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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枚六脈轉魂丹一入腹中,許諾便感覺到一股烈焰般的藥力,從丹田緩緩升起。這股灼熱的藥力似乎將丹田內的法力點燃,丹田內的法力迅速燃燒鼓脹起來。
緊接著,這股灼熱的法力熱浪湧出丹田,沿著經脈一路煆燒下去。一種刺入精神深處的巨痛,令許諾險些昏厥過去。許諾頓時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都如浸過水一般。
許諾知道,六脈轉魂丹是絕對可以迅速修複傷患的頂級療傷聖藥。
這個丹藥不但可以治愈絕大多數體內的傷患,它的最大功效,還是修複識海傷患。但是六脈轉魂丹霸道的藥性,卻不是一般修者能夠承受的了的。
許諾雖知在這個黑衣少年麵前,隨時要保持警惕,卻也隻能硬著頭皮盤膝坐下,煉化起這股霸道的藥性來。
黑衣少年見許諾開始煉化六脈轉魂丹,就神情一鬆的恢複了閑淡之色。
許諾的神識隨著法力灼流,沿著經脈一路行進,就見到原本殘破斷續的經脈,在這股法力灼流煆燒下,迅速接續起來,並發出晶瑩的光澤,似乎比以往更加堅韌了幾分。
而且這個修複過程迅速無比,法力灼流經過之處,經脈隨之修複一新。隻是這個過程中的痛,著實叫許諾死去活來了一回。
一盞茶的時間,這股法力灼流運行了一個周天,返回丹田。許諾暗催法力,法力瞬間直達四肢,再沒有半點不暢。
但是被六脈轉魂丹引燃的法力,仍在丹田內翻滾湧動,將整個丹田煆燒成一個法力炎池。
許諾聽聞過六脈轉魂丹的功效,知道此刻若是能在充分的煉化藥力,不但可以鍛煉丹田,甚至可能鍛煉肉身。使身體的強橫程度,有一個極大的提升,甚至可達到堪比妖獸的蠻橫狀態。
但是許諾卻不敢在這裏過多停留,唯恐這個黑衣少年變卦,遠離這個危險才是當前的第一要務。
經脈一複,許諾便起身道:“在下傷勢已複,可去完成前輩所托之事。隻是能否追的上對方,晚輩卻沒有絲毫把握。”
黑衣少年看著許諾,淡淡道:“我給你這個差事,自然有法子叫你追的上他。不過,我給你的這個消息,卻不能傳於六耳,至少不能透露出消息的來源。”
許諾拱手道:“晚輩絕不會把前輩出賣出去。”
黑衣少年點點頭,抬手往一麵牆壁上一指。這麵淡藍色晶壁一陣恍惚,出現了一個通道的影像。
許諾一看,正是自家這一隊修者,進入結界空間的地點。許諾深深的看了黑衣少年一眼,抬腿向那個通道走去。
“這件事你瞞不過我。”忽然身後又傳來黑衣少年的聲音:“一年內,你還要回來一次。你若違背諾言,後果,你可想而知。”
許諾頓時止步,眉頭一皺回身道:“前輩在六脈轉魂丹中做了手腳?”
黑衣少年擺擺手“還需作甚手腳。這枚六脈轉魂丹,本就是在陰煞寒焰中煉製而成的,怎可沒有陰煞之氣。你若能在一年內回得來,我自然可以給你解了入體的煞氣。若是回不來,就自家找一處陰氣鬱結之地苟延殘喘去吧。”
許諾直視黑衣少年數息,忽然麵無表情的轉身,一步跨入晶壁上的通道影像。
瞬間,那種令許諾即熟悉又恐懼的眩暈到嘔吐的感覺,暮然而至。
好在此刻許諾法力盡複,雖說神智尚不清醒,仍能勉強開啟法力護罩。許諾拚命控製住身體平衡,壓住強烈的眩暈,稍稍有些清醒了,就首先把避雷開山甲祭了出來。
許諾左右看了一眼,略微一辨方向,就向著通道的一個方向急遁而去。
出於對黑衣少年的強烈恐懼,使得許諾即便被暗算了,也不敢說出半句硬話。還要在這個通道裏,完成黑衣少年交代的差事。這個恐懼不單純來自許諾本身,更來自溫老的警告。
剛才黑衣少年往許諾識海內,傳遞進一個信息後,許諾便分了一道神識進入識海。果然如許諾所料,黑衣少年是被溫老震出識海的。
但是許諾一見溫老如臨大敵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因為這個表情,許諾從未在溫老臉上看到過。
許諾尚未發問,溫老便道:“我隻能守住你識海片刻,你自家設法離開此處吧。萬不可拖延太久。”
許諾凝眉問道:“莫非此人修為高過溫老?”
溫老搖搖頭,道:“非是他修為高,而是我跌落的太厲害。總之能離去就盡快離去,他已出手三次,並未破開這處識海。若被他探出我的狀況,你我均要留在這裏的。”
溫老都畏之如虎狼的存在,許諾豈敢在其麵前逗留。
不過許諾現在的位置,對許諾來說及其有利。這裏距離許諾布下的兩套法陣距離不遠,隻要能先行抵達法陣控製範圍,許諾就有把握困殺那個藍睛白發修者。
而且這一段路上,被兩撥修者洗劫過一遍,陰魂獸數量極少。許諾將六支天陰刺祭出,突在前麵,風馳電掣的向外飛遁。片刻後,許諾出現在一個空間的入口。
這裏,就是許諾布下的最後一個法陣。到了這裏,對許諾來說基本上就安全了。下麵就看如何斬殺藍睛白發修者了。
在這裏,許諾可以借助法陣之力,在兩個空間之間任意挪移,就不必拚命逃命。反而要在這裏探查一番敵情,更要看看自己的隊友,有無存活下來的,以便施以援手。
隻等了片刻,許諾便探到苦祖藍,晃晃悠悠的飛遁而來。許諾見此情況,險些跌下下巴,這個僅剩半條命的居然第一個逃了出來。
不過,苦祖藍的狀況及其凶險,他應該是從更深的地方逃出來的,身後尾隨了一大批陰魂獸,有幾個具有飛遁能力的陰魂獸,時刻發出法術,擊向苦祖藍。苦祖藍卻沒有法力做出抵抗,完全依靠符?抵擋,一副岌岌可危的樣子。
許諾連忙搖動陣旗,苦祖藍便覺得眼前一晃,就出現在許諾麵前。苦祖藍一愣,就明白是許諾出手救了自己。苦祖藍都無力做出致謝的表示,“撲通”一聲坐到地上,往口中塞入大把丹藥,就雙手各握一塊靈石,恢複起法力來。
許諾看了一眼,知道其是累脫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梅三立與雷震天共同駕著一艘白色羽翼飛舟,飛遁而來。許諾忙將其挪移到麵前。
梅三立一看許諾與苦祖藍並坐在法陣外,並且均都氣定神閑的樣子,就知道已經安全了,隨即跳下羽翼飛舟,收起這件法器。
許諾看了看兩人,沒有說話。因為這兩人的狀況,叫許諾說不出話來,不知道是該安慰呢,還是安慰呢,還是...
梅三立麵色依然是紅的,不過已不是初服天香玉露時紅彤彤的樣子,而是紅中帶紫,如同一塊豬肝。許諾明顯感覺到梅三立氣息紊亂,顯然是其一路上不斷地激發潛能,法力都難以控製了。
而雷震天就幹脆是一頭栽出羽翼飛舟的。梅三立好歹保持了一個完整,雷震天就傷痕累累了,特別是腹部的一個大洞,連腸子都淌了出來。梅三立提著雷震天往一處石壁上靠住,把他的腸子內髒塞進腹腔,貼上一張符?。就自家打坐起來,不聞不問了。
許諾一看,知道這是都到了死亡邊緣,實在是顧不得別人了。依梅三立與雷震天的交情,隻要有一線可能,那是絕不會棄之不顧的。雷震天緩了一陣,也雙手捏了個決,自己慢慢恢複起來。
許諾見返回的隊友,都是這種狀態,也無法問出個究竟,隻好打起十二分小心,密切關注著來路上的動靜。
不久,兩股混亂的法力波動,就傳了過來。許諾連忙搖動陣旗,圖拔五一個跟頭冒了出來。
顯然這廝還沒搞清楚狀況,雙手各催一道法術,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發了出來。許諾一看,這兩道法術若是擊中任何一個人,在這種法力大損,身受重傷的狀況下,指定是一命嗚呼的結果。
許諾抬手祭出鎮江印,將這兩道法術接了下來。喝道:“圖拔道友勿慌。”
圖拔五這才穩住身形,鬆了口氣,隨即道:“閻羅殿的那廝追過來了,快些逃命去吧。”
說罷焦急的看向許諾。他知道這套法陣已被許諾祭煉過,許諾一定有些手段阻擋對方片刻。
許諾點點頭道:“到了這裏,就不懼他了。後麵可有其他人?”
圖拔五搖頭道:“我是最後一個。”
許諾歎了口氣,抬頭看了一眼通道。閻羅殿的那名修者的氣息,越來越近,如閃電般疾馳而來。
許諾一搖手中陣旗,幾人同時從此處消失,下一刻,又同時出現在一個寬闊的空間內。這裏自然就是另一套法陣布置的空間。這套法陣威力極大,許諾就是打算在這裏擊殺藍睛白發修者。
許諾雖知對方是一名旋照期大高手,但是在其法力甚至境界大損的情況下,將其擊殺也是有一些把握的。最關鍵的還是,許諾認為後麵的路上自己這一隊人,設置了重重障礙。即便最終不能擊殺對方,自己逃遁回去是無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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