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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這個法陣中央的高塔,還是六麵的六個塔台,都是法陣之力激發出來的。許諾完全沒有必要出現在塔台頂端,來做這件事。他隻需要在塔台內,將負責激發攻擊的陣旗,做一些修複,就可以恢複部分法陣的攻擊能力。
許諾現身塔台頂端不久,就招來法陣外三名端坐高台上男子的攻擊。高台上的三名男子,忽然同時出手,兩黑一籃三道法術,一閃而出。又一閃的沒入虛空。
千機陣的轉換功能,使得整個法陣在做著無序的轉換變化。這樣,對方的攻擊就無法鎖定某一點,攻擊同樣是無序的,不可能準確的攻擊到,許諾所在的這一個塔台。
但是那三個男子所處的高台,似乎有某種空間法力,不但可以將攻擊自身的法術扭曲偏移,還可以消除部分千機陣的轉換之力。
開始時,它們將千機陣的三座塔台摧毀,就是憑借的這種力量。但是他們調動這種空間之力,對自身的消耗也極大。況且還要在應付對方進攻的同時,鎖定對方的塔台,攻擊對方。
摧毀掉閻羅殿的三座塔台,已經耗盡了三人餘力。目前做出攻擊都力有不逮。
最關鍵的是,若是任由對方將法陣修複,自己這一邊就無力,把對方的攻擊盡數偏移開,就要正麵麵對對方法術的攻擊。此消彼長下,必定走上失敗的節奏。
所以三人瞬間就做出孤注一擲的決定,不過,它們的目標不是,至少不完全是許諾身下的塔台,而是這個塔台上的修者。
高塔內的藍睛白發修者,自然看到這一幕。他在許諾動手修複法陣的瞬間,就將許諾視作改變戰局,決定勝負的關鍵因素。自然不會叫許諾收到攻擊。
藍睛白發修者一搖手中千機陣主陣旗,千機陣的轉換功能大增,整個法陣六麵光壁閃爍不定,在法陣自身旋轉運行的同時,六個子法陣交錯換位,叫攻擊者根本無法鎖定攻擊點。
藍睛白發修者,並未因此有絲毫大意。因為三座損毀的塔台,也是在這種他自認萬無一失的情況下,被鎖定摧毀的。所以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過,他也有了一些心得,知道對方操縱空間之力的能力有所下降,他有機會躲過這一個攻擊。
某一個時刻,三道法術暮然出現在法陣一麵,同時,法陣的運轉略微一滯。這三道法術恰是出現在許諾鎮守的這一麵。藍睛白發修者見狀忙口念法決,狂擺陣旗。
許諾早有預料的同時催動數麵陣旗,頓時數股空間之力,交錯運用在這個子法陣上,使得這個子法陣單獨的一頓,似乎短暫的脫離了整個法陣體係一般。
下一刻,三道法術一齊擊到塔台之上。隨著一聲巨響,三層塔台隻餘下一層,而且已是殘垣斷壁,這個塔台算是被徹底摧毀了。分站在塔台周圍的修者,至少斃命了三人。許諾則毫發未損的出現在塔台的底層,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主陣旗,等待著結果的出現。
許諾剛才的種種先手,都是在為這一擊做鋪墊。這種大型法陣,它的主陣旗,不會細微到操控每一杆子陣旗。隻會具體的操控每個子法陣的主陣旗,再由子法陣的主陣旗,去具體的操控各自的子陣旗。子法陣的主陣旗,就相當於其間的一個橋梁。
許諾的目的就是將這座橋梁弄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掌控這個子法陣。若是這個橋梁還在,子法陣的掌控者權力極有限,隻能做些單個人員在法陣內的挪移,或防禦的細微調整。
許諾剛才從法陣內部,去攪亂法陣的空間之力,雖說力量微弱,卻起到極致命的作用。給法陣外三名男子的空間法術,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使法陣的轉換功能頓了一刹那。使得那石破天驚的一擊,命中目標。
許諾可以催動法陣的挪移功能,自然不會擔心自家的性命。
現在,許諾卻不敢把神識探到這麵陣旗中去,那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釁法陣主人,也同時暴露出自己的心思。
片刻,高塔內傳出一聲怒吼。隨後,許諾耳中傳來一聲急切的聲音:“小友可修複此陣旗?”
許諾聞聽此言,心中一喜。知道第一步計劃成功了。許諾皺了皺眉頭,對高塔傳言道:“這個陣旗損毀嚴重,若有地火,也要三日方可修複。目前則無此可能,恕晚輩無能。”
那個聲音冷哼一聲又道:“僅憑子陣旗,小友能否守住這一麵?”
許諾壓了壓心情,沉聲道:“晚輩自當全力以赴,雖不能盡數發揮此法陣威力,發揮七八成威力,還是有把握的。”
“那你就盡力而為吧。”那個聲音說完,許諾就明顯感覺到,這個子法陣的控製之力,在逐漸衰弱。
許諾知道,這是法陣主人,在將法陣的掌控權轉讓出去。許諾忙抓過一麵子陣旗,慢慢的祭煉起來。隨著許諾逐杆的祭煉子陣旗,這個子法陣就逐漸掌握到許諾手中。
藍睛白發修者此舉,也實屬無奈。主要是他們這一邊,沒有一個高級法陣師,無法替代許諾的位置。而藍睛白發修者作為法器的主人,失去了對那個子法陣的絕對控製權,就隻能依靠法陣本身的力量,做些基本防禦。這樣一來整個法陣的運轉都要受到影響。
那一個子法陣,更能成為對方突破的薄弱點。這樣,就不如將法陣交給那個法陣師掌控。藍睛白發修者,隻需與這個法陣師,做好溝通就可以了。
許諾掌控了這個子法陣,所求的最主要的就是它的挪移功能。而且許諾要一次,將自己這一隊人同時挪移出去。因為許諾要想尋求逃脫,就必須要借助梅三立等人之力,單憑許諾目前個人的實力,挪移到哪裏都是死路。
但是,許諾又不能在這個問題上,跟梅三立等人溝通。若是在築基期修者麵前,許諾或許還敢與梅三立等人,傳言溝通一二。可是,高塔內的修者,修為深不可測,遠超築基期修者,在他麵前就沒有絲毫的*可言,許諾是斷不敢暴露絲毫叛逆的算計的。
至於梅三立等人,能否領會自家的算計,做好相應的準備,許諾就無法照顧周全了。這個既要看每個人的心思,有夠敏銳否。也是各自的命格。
此刻,法陣外高台上三名男子,竟不在對法陣做出攻擊。隻是不斷差遣低階陰魂獸,不斷地消耗法陣之力,再就是調動法力,將塔台發出的攻擊偏移到別處。似乎是剛才那聯手一擊,已耗盡了它們所餘的法力。
如此僵持下去,對修者一方漸漸有利起來。
許諾知道,閻羅殿一方修者,特別是那名高階修者尚未出手。他們到目前為止,都是依靠法陣之力,與對方抗衡。隻怕就是要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一舉的擊殺對方。
許諾自然不會等到戰局有了結果,才實行自己的計劃,而是要讓這個局麵更加混亂,叫雙方都無暇估計到自己。
許諾在徹底掌控了這個子法陣之後,就一拍儲物袋,飛出十餘枚極品陰魂石。許諾將這些陰魂石拋給梅三立等人,也未隱瞞傳音,而是大聲道:“我已掌握這處法陣,請諸位道友換上新陰魂石,以增加法陣之威力。”言畢,許諾向諸修投去,大有深意的一個眼神。
這個眼神並非人人都能領會,但是,顯然是有人瞬間就領會到了,馬上就有修者接過極品陰魂石,把陣旗上靈力衰弱的陰魂石替換下來。目前許諾的本體,就當做主陣旗在使用。好在許諾的神識足夠強大,可以同時溝通十八麵子陣旗。
許諾在子陣旗換上極品陰魂石的瞬間,習慣性的搖了搖手。才想起沒這個必要了,即便是搖,也是搖動自己。
許諾心念一動,法陣的這一麵暮然一頓。同時,整個法陣的防禦黃芒瞬間黯淡下來,許諾這一麵的防禦黃芒,直接就消失不見。整個法陣頓時處在崩潰的邊緣。
許諾並未就此罷手,而是一揮手,將這個子法陣內的陣旗,變換了一個奇怪的位置。下一刻,這個子法陣發出一道直衝向地麵的紅芒。之後十八杆子陣旗同時崩碎。
這次挪移的距離,遠超出許諾的神識範圍。許諾搖搖頭,甩掉挪移帶來的眩暈感覺後,就發現所處的環境同樣不妙。這裏已經遠離了那個,廣闊的如城郭的空間,已經處在一個通道內。換言之,挪移的方向沒有出現大的偏移,自己這一隊人已經處在退路上。
但是,這裏顯然在自己進入結界空間,那個位置的更深處。周遭的陰魂獸如趕集般密布,其中三頭築基期修為的陰魂獸尤為明顯。
這些陰魂獸,顯然對突然出現的這一隊人族修者,沒有絲毫準備,在它們看來,這就是一個奇跡。
這些陰魂獸尚處在茫然間,梅三立等人的法器,就風馳電掣的出手了。當然,出手的這些修者,都是及時領會到許諾意圖者。同時,那些沒有及時領會許諾意圖的修者,雖然也被挪移了出來,瞬間便被身旁的陰魂獸,撕扯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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