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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長空被那一撞,腦子都有些渾噩。使勁搖了搖頭,才明白眼前的局麵。頓時心如死灰。
他自然知道麵前這些人,絕沒有一個善良之輩。自己做的這件事,足以叫他們將自己抽魂煉魄。魏長空淒涼一笑,沒有回答那名修者所問。而是喃喃自語道:“我自在路上等你們,相信你等也不會來的太慢。”
梅三立一聽此言,就知道這廝要自爆識海,免去被抽魂煉魄之苦。
對此梅三立也沒有任何辦法。梅三立可以頂住他的法力,將其臭魂煉魄,甚至叫他脫離輪回,徹底消失。但他要自爆識海,梅三立就隻能望洋興歎。
正在此刻,卻聽許諾斷喝一聲:“梅道友莫要叫他妄動。”
隨即便見許諾,兩指往泥丸宮處一點。一道白光從許諾泥丸宮內飛出,不做任何停頓,“刷”沒入魏長空泥丸宮內。
梅三立知道,這些人當中,隻有許諾有這個可能,使出這個手段。
這個手段未必有什麽高明,但是這個手段對神識的要求甚高。兼且神識侵入對方識海,本身就是極其凶險之舉。
如果神識控製的不是十分精細,神識之力不是十分強大,跑到人家的主場去,就與自戮無異。比起搜魂法術,更加凶險百倍。
不過看到許諾的神識,幾乎化形而出。梅三立又覺得許諾此舉,有相當的把握。
許諾神識一入魏長空識海,便雙手一開,將魏長空識海定住。
放眼一望,這貨識海上空黑雲滾滾,幾乎要將整個識海壓扁了。下方的識海不及自家一半,如一個大些的池塘。識海之水也清稀的很。最叫許諾詬病的就是他識海中央的那一點光華。黯淡無光,被黑雲壓得好像要掉落到識海內一般。
許諾見此情景更無顧慮。大手一張,便向那一點光華抓去。
突然,識海上空的那一片黑雲劇烈翻滾起來。緊接著,黑雲中探出一隻烏黑的大手。迎著許諾的手掌拍了過去。
許諾躲無可躲,“砰”的一聲巨響後,那隻烏黑的大手化為烏有。同時魏長空的識海陷入一片漆黑。
那一點光華,在雙掌一擊下,自然如暗燭般消滅掉了。這種黑暗如混沌初開,萬物不生之時的元始。
即便是許諾把神識放開,也探不出去一絲。許諾知道此行失手了,好在並未傷到自己。神識一動,出了魏長空識海。
魏長空已經死的利索了。
梅三立忙問許諾:“如何?可探到內情?”
許諾搖搖頭,道:“他的識海內,被人留下了一道神念。與我對了一掌,將魏長空的魂魄擊散了。”
梅三立眉頭緊皺又問:“此人修為如何?”
許諾沉聲道:“深不可測。”
許諾見諸修都陰下臉來,知道剛才的話,對他們打擊頗大。但是有些話,又不得不馬上,明確出來。
許諾接著道:“這道神念隻是起到警示,與最後關頭摧毀魏長空識海的作用。不可能將我等的信息傳遞回去。但是卻可以叫神念的主人,知道魏長空身死,並可知道其殞命的大體位置。”
許諾環視眾修一遍又道:“所以目前,諸位先做好防禦準備吧。在下卻要將這法陣破掉,將退路打通。”
言畢,許諾便轉身麵對法陣,不語起來。
梅三立自然知道打通退路的重要性。
點點頭,便對苦祖藍道:“苦道友,你帶人到前麵做個前哨吧。”
苦祖藍麵色一沉,知道自己隊伍裏出了內鬼。自己這一對人都被懷疑了。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苦祖藍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地。二話沒說,帶著自己那一隊人,往前麵探路去了。
苦祖藍這隊人一走,餘下的修者都麵麵相覷。眼中充滿了警惕,對誰都疑心起來。
出了這種事,人心散了才是正常的。也必然會影響到這次計劃的成功率。但是不會令這次行動夭折。
目前大家都在尋找無極商盟的叛徒,以期率先達成交易。如果叫閻羅殿得手了,那就隻能從閻羅殿手裏搶奪這個消息。隻不過事情的難度增加了,並沒有到令梅三立等人,畏縮不前的地步。
這是該梅三立操心的事,許諾自然不會越俎代庖。隻把心思放在這個法陣上。
其實未出這個法陣,許諾就將這個法陣揣摩了個七八。已經知道這個法陣的險惡之處。
許諾沒有辦法跟這個法陣的主人,謀奪這個法陣。卻可以在這個法陣上做些手腳,並且許諾已經這麽做了。
之所以未在法陣內,揭穿魏長空的陰謀。主要是因為,魏長空在法陣內,可以借助法陣之力。擊殺他不難,困住他就千難萬難。更不要想搜魂得到情報。
還有一點就是,許諾還要到法陣外,證實自己的諸多猜測。
許諾現在麵對法陣冥思,其實是在考慮尋個什麽由頭,獨自潛入到法陣內去。
因為這個法陣許諾已經留了後門,進出法陣對許諾已經不是難事。
思忖了片刻,許諾又不得不回頭對梅三立道:“他們來了。兩隊。沒有築基期修者。一隊正在向苦祖藍靠近,一隊從另一條通道向這裏接近。”
梅三立聞言反而笑了:“分而殲之,正合我意”。
不過對苦祖藍這一隊人的取舍,他就必須征求大家的意見。
這不同於其他事情,這件事牽扯到諸修的心魔誓言。關係到能否在修真路上更進一步。這個問題上斷不會有人討價還價。
獠牙,圖拔五,欒寬達都猶豫了片刻,覺得將苦祖藍等人放棄,定會種下心魔。因為從目前來看,魏長空這件事,應該是一個獨立事件。圖拔五等人如此一表態,其實就定下了這件事。
但是梅三立卻對許諾一笑道:“許道友如何看此事?”
許諾知道,莫看梅三立最後一個問自己。那也說明在梅三立心中,自己有了叫他征詢的必要。
許諾想了想道:“不放棄。”
梅三立點點頭。馬上轉身道:“圖拔道友,就請你去馳援苦祖藍。欒道友與我阻截另一座閻羅山。”
幾人一走,許諾又對著法陣冥思起來。
片刻,許諾指著法陣一角,對獠牙道:“請獠牙道兄率眾,以火法術擊此點。如能擊開一道縫隙,我便遁入法陣內。在發陣內破陣,要容易得多。此刻,我等卻沒有時間耽擱。”
獠牙聞言馬上召集手下,用火法術對著那一點,狂攻起來。須臾那一處法陣之力就衰弱起來。並逐漸顯現出一道裂縫。
許諾一看,大喝一聲:“諸位道友辛苦了,停手,待我入陣。”
在獠牙等人停手的瞬間,許諾身形一晃進入法陣。
許諾入了法陣,就率先將自己新得的那一套,大威力陰屬性法陣祭出。讓自家的法陣取代了這一套法陣,才氣定神閑的祭煉起這一套法陣。許諾潛入進來,主要的目的,就是趁機布置下自己的這一套法陣。
因為自己的這一套法陣的威力,要遠勝這一套防禦法陣的。再一個就是,自己這一套法陣的挪移之力,是關鍵時刻救命的倚仗。
但是待許諾將這一套防禦法陣祭煉完畢,有哭笑不得起來。原來這一套防禦法陣,居然也有挪移之力。
這套法陣隻有兩個作用防禦與挪移。而且它的防禦還是單向防禦。也就是說,可以無限製的從另一麵通過這個法陣,卻沒有回頭路可走。
它也不怕你從另一麵破壞法陣,因為它的挪移之力,可以隨時把你挪移到法陣的防禦麵。
許諾捉摸片刻,也不得不佩服這個法陣的巧妙心思。
但是這個空間,極有可能就是最後的安全區。許諾自然要把威力最大的法陣布在這裏。
而這個防禦法陣,許諾又不敢收起來。因為這套法陣是苦祖藍那一組的,那一組修者就會熟悉這個法陣的氣息。如果把它收起來,一定會叫他們察覺。
許諾隻好重疊著把這兩個法陣布設在一個空間裏。
“有些浪費了”許諾喃喃一句。
這時出去應敵的兩對修者都回來了。
梅三立帶領的這隊修者,有兩人傷勢頗重,正在席地療傷。
苦祖藍這一隊人則隕落掉兩個,一個重傷者也在治療。
許諾疑惑地走出法陣,見梅三立等人正在議論紛紛,就問:“戰況如何?怎探不到另幾支對手的蹤跡?”
梅三立道:“說來蹊蹺,另幾支對手突然棄隊友不顧。並未趕來增援,而是急速下行而去。”
許諾忙問:“這是為何?莫非他們得到無極商盟叛徒的信息?”
梅三立點點頭“這個可能甚大。如此的話,我們兩方就要拚一回速度。看誰先找到這個賣主。”
獠牙聞言,立刻摸出一張覓蹤符。法力一催,覓蹤符上現出一個紅點。獠牙看了一眼道:“在下麵兩個空間位置。似乎在一個通道內。”
圖拔五有些興奮道:“這是與其距離最近的一次。看來閻羅殿的人,也得到了這個信息,我等必須馬上出發。若是閻羅殿的人先得手了,從他們手裏搶,難度更大。”
眾修七嘴八舌,片刻就統一觀點,就是與閻羅殿拚速度,搶在他們前麵與無極商盟叛徒達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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