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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布設這個法陣的理想位置,是在自己的神識範圍內。
這樣他可,以神識鉤動法陣的挪移之力,瞬間脫身。而這裏,距離閻羅殿的據點,至少還要經過兩個類似的空間。
當然這是圖拔五,上回與閻羅殿交手時的的信息。許諾也不能確定,目前閻羅殿準確的位置。隻能盡力把法陣布設在接近戰場處。
下一個空間,就是許諾比較滿意的位置。因為沒有法陣的護持,諸修就沒有在這裏耽擱時間。穿過這個空間,直接下行而去。
這回出去不久,許諾忽然停住腳步。許諾這一路上引路,卻是避過去不少麻煩,叫諸修對許諾信心大增。許諾這一站住,全隊頓時停下。再一看許諾臉色都變了。
梅三立忙問:“有何發現?”
許諾搖搖頭道:“我們被鎖定了。”
諸修聞言,均都麵色不善起來。許諾的神識,在這一隊修者中,已經是最強的。
能將許諾鎖定,卻讓許諾無法探到,那這個對手的神識隻怕要倍許於許諾。那他的法力豈不是要強悍到沒邊?
梅三立又問:“閻羅殿?”
許諾道:“陰魂獸的氣息。”
“什麽修為?”
這個問題叫許諾有點頭痛。
不過目前隻有許諾能感應到,陰魂獸的神識鎖定。叫別人也隻能問他,從他這裏判斷出對手的修為,決定下麵的行動。許諾也知道這是證明自身價值,在隊伍裏凸顯作為的機會。亦是保命的機會。
許諾迅速梳理了一路上所遇到的陰魂獸。將其神識與法力做了一個大概的對比。
低頭想了想道:“應該在築基初期頂峰,或中期初始。”
“刷”眾修一起向梅三立看去。
梅三立是獨自斬殺過築基期修者的。
這個驚人的信息,是雷震天在路上向許諾透露出來的。
其實這一隊,數十名修者。都有過與築基期修者鬥法的經曆。甚至聯手擊殺築基期修者,也不是稀奇之事。
但是憑借個人手段,獨自斬殺築基期修者。這種越級挑戰,不單純要有膽量,堪比築基期修者的法力,和絕倫的實力才是關鍵。
梅三立環視眾修一圈,道:“必須速戰速決,莫要叫其引來更厲害的陰魂獸。”
言語間竟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接著梅三立冷冷一笑道:“欒道友,圖拔道友,苦道友,你三人就隨我走一遭吧。”
三名大佬級修者,麵色一變卻都未說話。
梅三立又伸手接連指向兩人道:“你二人也一起來吧。”
最後對獠牙淡淡一笑。道:“獠牙道友,就將你的七傷陣準備好吧。我等若是不敵,必要將它引過來。到時再結合你的七傷陣,擊殺此獠。”
獠牙擠出一絲笑容。道:“在下這點小小的手段,還被梅老大惦記。好吧,在下自然全力做好準備。”
梅三立微微點頭,回身就像通道深處走去。圖拔五嘿嘿一笑,緊跟著走了過去。其餘四人則就是麵色不善的跟出去的。
這幾人一走,獠牙就帶著自己的幾個人,在通道中,尋了一塊寬敞的地方,以獠牙為中心,站了一個奇怪的陣位。
許諾則將神識放開,探查著周圍的一切。
雷震天則無聲的站在許諾身後,其忠心程度可見一斑。不過是對梅三立忠心,非是忠心許諾。
片刻後一道傳音符飛回。
獠牙一把抓住,看了一眼道:“梅老大果然不叫人失望。陰魂獸已被殺滅,出發。”
眾修結隊前進,不久,就看到梅三立等人,在一個岔道處休息。
戰場雖然已經打掃幹淨,但是混亂的氣流,和恐怖的氣氛,還是讓隨後趕來的諸修心驚肉跳。
而圖拔五等人,看向梅三立的眼中,則充滿了敬畏。
梅三立見人員齊了,對許諾一笑道:“請許道友指路。”
許諾也未多說,抬手指向一條通道:“這邊。”
獠牙一步跨出,帶著幾個隊友開路去了。下麵沒有遇到太**的陰魂獸,一隊人有驚無險的趕到了,下一個空間。
在這裏必須要做一次休整。因為前麵梅三立等人斬殺那頭陰魂獸,雖說沒有受傷,但是法力損耗極大。必須要補充滿法力。
而且從這裏出去後,隨時都有可能碰到閻羅殿的修者。下麵幾乎沒有可能,安心的恢複法力,這裏應該是最後一處,相對安全的空間。
許諾想了想,覺得這裏應該是最後一處,可以布置法陣的空間。再往下,隻怕就沒有那個時間,那個機會。
哪想到沒等許諾行動,一個修者忽道:“此處怕是最後一個據點。在下私藏了一件法陣,正合布置出來。好叫諸位安心恢複法力。”
言畢,抓出一把陣旗,向空間拋撒出去。
許諾一見險些氣得吐血。看來這廝與自家擁有相同心思,均要把手段放在最後。
但是如此一來,就完全打亂了許諾的盤算。人家可都有自保之力,許諾隻怕連逃遁之力都欠缺的很。
但是人家拿出法陣,開始布設了,許諾就不好反對。更不可能將兩套法陣,強行布設在一個空間。
那自己的目的性就太強了,瞎子都能看出來。
許諾鬱悶不已的看著這個中年修者,將法陣慢慢激發起來。
許諾再無他法,隻好把心神沉浸到這個法陣中,慢慢參悟起這個法陣。不能把自己的法陣布設在這裏,那就一定要把這個法陣吃透。
這個空間,有可能是最後一個安全區。逃遁時,能安全,迅速的通過這裏,是保命的最關鍵一步。
這個法陣,比起前麵的幾個法陣要複雜得多。這個法陣一共有十八麵陣旗,大致看起來,是一個防禦法陣。但是根據陣旗的數量,這個法陣,應該還有其他的一些功能。但是許諾捉摸了半天,居然沒有看透。
許諾心中冷冷一笑,大有深意的看了這個法陣主人一眼。把心神沉入那杆主陣旗之中。
漸漸地許諾的臉色開始陰霾起來。
這一次諸修在這裏留駐的時間頗長。因是下麵極有可能就要麵臨惡戰,所以每個人,都竭盡可能的把法力補滿。
終於某一刻,梅三立一聲號令,眾修殺氣騰騰的出了法陣,向下一個空間殺去。
許諾出了這個法陣,卻沒有跟著大隊前行。而是腳步一頓,回頭注視起這個法陣來。
雷震天始終跟隨在許諾身邊,所以馬上停住腳步,緊張地看著許諾。
許諾這裏一停步,整個隊伍都停下了。看向許諾的目光皆是迷惑不解。
梅三立卻馬上麵色不善起來。
旁的人不知道,梅三立隊中的人卻知道。許諾當初是作為法陣師,加入到這個團隊裏來的。
許諾看著這個法陣不走了,莫非是這個法陣有問題?
果然,片刻後許諾頭也未回道:“這個法陣有問題。”
布設法陣的修者來自苦祖藍的隊伍。苦祖藍一聞此話,麵色大變道:“許道友何出此言,可有依據?”
許諾緩緩轉過身,手中多了一件紅色長袍。接著長袍往身上一罩。
眾修一看,胸口有五麵月白色小旗,無風自動的飄動著。
三星城法陣師行會的法陣師,不單純在三星城得到承認。即便是雲城等一些大型修真城鎮,坊市,同樣被認可。
可以說,三星城法陣師的長袍,就是對法陣師身份的一種認可。對法陣師來說,是一種殊榮。亦是法陣師的一種標誌。這也源於三星城法陣師行會,對法陣師的考核,晉級要求嚴苛有關。
所以,許諾將這件法陣師長袍往身上一穿。勝過所有的解釋。“刷”眾修的眼光馬上看向法陣的主人。
這個法陣的主人叫魏長空,麵色鐵青道:“許道友莫要血口噴人。”
許諾根本未看其一眼,麵向梅三立道:“這個法陣準出不準入,是一個絕陣。簡單點說,就是這裏將退路封死了。”
梅三立聽罷,麵色一寒。卻把眼睛盯向苦祖藍。
許諾這時才對魏長空冷冷道:“魏道友是否該給我等一個解釋。”
魏長空麵色蒼白,一語不發。苦祖藍則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這時魏長空身邊的一個修者忽道:“我等相交經年,出生入死過無數次。怎會任你黃口小兒顛倒黑白。你說這法陣有異,我偏不信。”
說罷踏出一步“我便從這裏走一次,莫要叫你信口雌黃的冤枉好人。”
言畢身子一晃,往法陣而去。
同時一條身影卻反向,往通道深處遁去。
苦祖藍與圖拔五,伸手便向那道身影淩空攝去。
這道身影似是有所防備,身子一晃,一化為三。苦祖藍與圖拔五收回手來時,各自抓住的隻是一張替身符。
不過隨後傳來“當”的一聲巨響。
再看那道身影,如撞在隱藏於虛空中的一麵鐵壁上。反彈而回,整張臉都撞平了。
下一刻,梅三立冷哼一聲,一把將其攝住。
那名行至法陣前的修者,回頭一看此人,麵色立變道:“長空兄,你當真做了手腳?”
此人正是法陣的主人,魏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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