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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強壓心中怒火。他並不心疼身外之物,而是對被人利用親情欺騙,耿耿於懷。特別是前日被勾起的親情,那種暖意正濃時,又被當頭澆下一盆冰水,叫許諾憤懣難當。
而且許諾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是對齊紫蘭生出一股懵懂戀意。雖然許諾深知兩人難有結局,但是被人利用感情,任意將其踐踏還是叫許諾難以接受。這種愛意在這個怒火下,就變成洶湧的恨意。許諾默默地壓製著這股難以名狀的心火。但是這股火,卻越發的澎湃,在許諾身體裏翻滾湧動。
在高邑城百裏外一處地下深處。一座布局奇特的地下建築內,六名修者圍坐在一個圓桌前。圓桌中心的一個玉盤內,滾動著一枚上品合一丹。
齊紫蘭手持那柄如水波般的飛劍法器,身上散發出令人恐懼的龐*力,赫然竟是一個十一層頂峰的大修士。其他人正襟端坐,注視著齊紫蘭一言不發。
齊紫蘭忽然單掌握住劍刃一滑到底。瞬間劍身上遍布鮮血,但是鮮血並未流淌或滴落,而是轉眼間沁入劍身。接著飛劍現出一種詭異的淡而透明的紅,並瞬間恢複近似透明的水波劍影。但是飛劍卻一改以往的生澀,靈動異常起來。如一條水流般在齊紫蘭身上流淌。即便是近在眼前,也不可能看得出那是一柄飛劍。
一名惡相修者看的眼都直了。連聲讚道:“此飛劍與齊老大功法匹配無比。也隻有當家的可使此飛劍威力盡出,不致明珠蒙塵。”
齊紫蘭微微點頭道:“我等雖有幾件法器,但與此劍比,便如凡鐵。此番雖說風險極大,能得此劍卻也值了。”
齊嘉正麵帶不安道:“這次行事凶險,雖然我等逃脫出來,但是三位道友被其留下法力痕跡,恐怕短期內不敢輕動。”
一名惡相修者不甘道:“依我之見就應該將其殺滅,否則我等今後都難安寧。”
齊紫蘭秀眉微顰道:“我等奪了他的法器,雖將其得罪狠了,卻還有一絲緩和的餘地。若是當真辣手殺滅了他,你等可有準備,麵對一個修真宗門的震怒。”
齊嘉正連道:“正是,此子年紀輕輕就身懷重寶,必是某一修真宗門的核心弟子。我等萬勿?t其鋒。像他這種出來曆練的宗門弟子。應該不會把這種上當受騙的丟人事情,說到宗門內。也不會長時間蹲守一地。待他離去後我等轉場就是,何必與修真宗門為敵。”
那個為首的惡相修者也道:“我等行的是拐騙之事,從未將殺戮放在嘴上。雖說也有與人打殺之事,卻都是躲不過去,必須為之。打殺的也是散修之流。若是我等輕易地存了殺心,哪裏會逍遙到現在。”
那名惡相修者見眾人沒有支持他的,隻好悻悻的不語起來。
齊紫蘭想了片刻道:“這些事都是我等六人結盟時商議好的,已經不必為此再起爭議。但是這次,一定要蟄伏一段時間。待到風頭過去,我等就前往紅花道附近做一樁生意。這次紅花道開山門收弟子,必有肥羊前往,正是我們的機會。”
齊嘉正等幾人點頭道好。齊紫蘭接著說:“前幾次得手的法器都不合我功法,今日這柄飛劍我就不謙讓了。最近一段時間,任何人都不得離開此法陣。”
說完齊紫蘭黛眉一立,逐個的看過去。眾人忙齊聲稱是。齊紫蘭才轉身進了最裏麵一個房間。
接著眾人把目光盯向桌上的合一丹,討價還價起來。最終為首惡相修者,出了一些靈石給齊嘉正與另兩名惡相修者,得了這枚合一丹。之後與章秀娥雙雙進了一間臥房,儼然這才是一對雙修道侶。
齊嘉正也嘿嘿一笑的進了一個房間。
廳中餘下的兩名惡相修者,顯然對沒有設法阻殺許諾,心有不甘。便竊竊私語發起牢騷。也是這兩人被許諾收去了法力痕跡,就始終有被發現、擒獲的可能。所以這兩人的不滿,也是有原因的。
但是這兩人說著說著,就把話頭引到,許諾與齊紫蘭深夜相處那件事上。不但越說聲音越小,更是越說越齷齪,越說越下流,極盡意淫之能事。
這兩人似是認定了,當晚許諾與齊紫蘭兩人有事發生。否則以他們龍頭老大的性子,應該是當斷時能斷,當斬時能斬的人。怎會留下被人追查的尾巴。
正當兩人頭都拱到一處,說的唾液橫飛之際。忽然啪啪兩聲脆響後,兩名惡相修者到跌地上,臉上各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
兩人一躍而起,同時齊紫蘭冰寒震怒的聲音,也傳到兩人耳中:“休要胡言亂語,若再有這等穢語傳入我耳中,我不介意將你二人抹殺。”
兩人聞言一動不動的垂手而立。一麵臉上一個鮮紅的掌印,一麵臉上鐵青一片。
他們所在的這個地下庭院,是一個防禦法陣演化出來的。這個法陣不但對外有極其強大的防禦、屏蔽功能。各個房間之間亦有屏蔽功效。二人又謹慎異常低聲細語,卻仍被齊紫蘭收入耳中。叫兩人怎能不心驚膽寒。
齊嘉正聽到外麵響動,推門出來。正見到兩名惡相修者麵帶鮮紅掌印,齊紫蘭的聲音亦餘音未絕。齊嘉正雖不知事情的起因,但瞬間就知道了,這個鮮紅掌印是何人所為,與因何而為。
齊嘉正幾乎要笑出聲來。但是看到兩名惡相修者鐵青的臉色,與幾可殺人的眼神,硬生生的將笑意憋了回去。齊嘉正裝出茫然的表情,又不好立刻關門退回去。思忖著說幾句寬慰的話語,又擔心一開口就先笑出聲來。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愣了片刻。齊嘉正都要憋出內傷,一咬牙“滋溜”一聲鑽進屋裏。旋即傳出齊嘉正憋不住的爆笑聲。
兩名惡相修者,臉色青白變幻的盯著齊嘉正的房門,眼睛都要噴出火來。片刻後一名惡相修者,抬手輕撫了一下,臉上鮮紅的掌印。放到鼻子下輕輕一嗅。道了句:“還有餘香。”
另一名惡相修者聞言險些吐血,冷哼一聲轉身進了一個房間。
與此同時,許諾體內的怒火,已經到了一種壓製不住地地步。這已經超出了許諾的理解,和法力壓製的範圍。這股怒火已經引燃了許諾的法力,在體內熊熊燃燒。
許諾這時才隱約感覺到,這股怒火,似乎勾引起突破瓶頸之兆。許諾旋即取出屏蔽神識的法陣,一拋,將其布在身周。然後才心情一鬆的把這股,引燃法力的怒火釋放出來。
頓時許諾體內法力沸騰如火,無法自已的燃燒起來。片刻這團法力真火就溢出體外,將許諾整個人都包裹在火內。許諾身邊的柳樹花草,瞬間就化為飛灰,這股熱浪卻仍向遠處席卷而去。
許諾也未料到,這次勾引出突破瓶頸之兆,會出這麽大動靜。忙祭出法術護罩,將這股灼浪拘禁在身邊。這股熱流無法宣泄出去,就在許諾體內奔湧沸騰起來。
許諾是金,火,木三靈根修真體質。但是一直以來許諾的法力,都是以木靈根為主導,修煉木屬性法術也要快捷些。木靈根又被譽為醫靈根。這也是上回前往混亂山穀,齊國仁答應他加入隊伍的原因。
三靈根以哪一種靈根為主,凸顯出誰來,對許諾而言並無太大區別。原因是三靈根各有優劣,並非是凸顯某一種靈根,就有絕對的優勢。而且凸顯出來的這種靈根,與其他兩種隱性靈根,也不會有太強大的優勢。
作為多靈根修者,總會有一種靈根會凸顯出來,略微壓製其他的靈根。但是火靈根的霸道,卻是毫無疑問的。這股灼熱真氣旋流,在許諾體內運行幾個周天後,就將許諾的真氣徹底的改變了。
原本許諾的真氣呈青色,帶一些銅色。但是今日被這股灼流幾番衝刷後,就將青色洗練的蕩然無存。呈現出一種紅中帶著金色,接近許諾法術護罩的顏色。
說到這裏,許諾也算個異類。似乎這次靈根主導地位的改變早有定數。因為一般來說,法術護罩的性質色澤,是根據主導靈根決定的。而許諾的法術護罩,從一開始就是火紅中帶著金色。與他原本主導靈根是不相符的。
許諾想到這裏不僅啞然失笑,反而對丹田內,洶湧的真氣旋流不甚擔心。這次突破機緣來的突然,與許諾的計劃衝突頗大。
其實這次得到紅花道,開山門收弟子的消息後,許諾的計劃就不得不做出了改變。但是許諾在不想放過這次,爭取進入修真門派的機會的同時。也不想輕易地改變熬煉法力的初衷。
因為對於進入紅花道,和依靠一枚築基丹築基,許諾同樣沒有把握。所以雖說這次突破瓶頸機緣來的突然,來的激烈,許諾心中卻很淡定。
許諾完全打算將這次晉級的機會放過去,這實在是一個打磨法力的好機會。
ps:第二更。周末,過的灰常充實啊,也不知道今天出太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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