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三名惡相修者一探,發現許諾修為已在基本功法期十層巔峰狀態。隱隱壓住三人一線的樣子。
但是三人自恃人多勢眾,並未就此退縮。一名年紀稍長些的光頭修者惡聲道:“我等處理家事,道友勿要節外生枝,給自家平添禍事。”
年長女修見有人不平出言。忙高聲叫道:“道友救命,弱女子被他三人脅迫至此,並非其家室。”
一名惡修聞言,一巴掌就將這名女修打翻在地。怒道:“賤婆娘,欠債還錢就是天經地義之事。今日我大哥收了你二人做小,是你二人的福氣。如再違拗,殺滅你全家也不會違反高邑城禁令。”
許諾一聽知道這是一個討債不成,強掠女修的案子。但是對於其所言殺滅全家,不違反高邑城禁令深感不解。因為許諾聽說高邑城內是禁止鬥法的。
許諾想了想還是上前道:“三位道友,若隻是債務糾紛,何必鬧到生死打殺的地步。不如你等緩上一步,容她兩人籌措財物還上就是。”
光頭修者冷笑一聲道:“若能輕易還上,何苦拖到今日。”
然後又打量了許諾一眼恨恨道:“也罷,今日看在這位道友的麵子上,放你二人一馬。拍賣會結束後我會前來收人,你二人準備好了,莫要禍及全家。”說罷三人轉身離去。
許諾知道這三人,還是有些忌憚自己的修為。
待三人走了,那兩名女修向許諾盈盈拜倒感激起來。許諾忙扶起二人,詢問起事情原委。少女低頭蹙眉,仍有些驚魂不定的輕聲啜泣著。年長女修就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這是母女二人,年長女修叫做章秀娥,就是本城人氏。家中還有夫婿和一個幼子。這個純美少女名叫齊紫蘭。這夫妻二人修為都不甚高,但是生下的這一雙兒女資質極佳。特別是幼子年方十四,就修煉到基本功法第九層。
前些日子意外得到紅花道,開山門收弟子的消息。就舉債購買了一枚合一丹。指望著這個幼子,能突破到基本功法第十層,有機會進入紅花道。
但是事與願違,一枚合一丹服下後,並未使其幼子突破。這就叫全家的希望破滅,並叫債主日日催討債務。若是其子能夠晉級,那憑著他可能進入紅花道這一點,這些債主也不可能前來刁難。但是如今債主不但來了,還提出種種無理要求。目前已經把主意打到這母女二人身上。有獨攬母女花的念頭。
許諾聽到這裏心中甚是憤懣,直道這惡修口味太重。而那少女聽聞此言,更是泣聲連起嬌軀微顫,許諾看去頓時憐意大起。
章秀娥垂淚安撫齊紫蘭片刻。對許諾道:“道友大恩難以言表,還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奴家就住在這附近,請道友到家中一坐,待奴家夫婿向道友略表謝意。”
許諾想想,也擔心那幾個惡修再半路劫人。就道:“在下許諾,感恩之話不必再提,送你二人回去倒是責無旁貸。”
說完就隨著兩名女修穿過深巷,來到一處院落。這個院子不甚寬廣,倒是清靜幽雅。院中綠草茵茵,幾株垂柳散落在一條水邊,院子盡頭矗立著幾間房舍。一個中年修者遠遠走來,一見妻女淚眼漣漣忙問何故。
章秀娥就把剛才的情況說了出來。中年修者忙向許諾深施一禮。哽咽道:“許道友大恩齊嘉正沒齒難忘,請受齊某一拜。”
許諾忙扶起齊嘉正,就要告辭離去。齊嘉正急忙攔住許諾,定要向許諾略表謝意。許諾無法隻好隨其進入屋內。
兩人落座,婦人就張羅著,轉眼擺上一桌酒席。齊嘉正連敬許諾幾杯水酒,兩人就攀談起來,兩女則在一旁添酒作陪。許諾久未如此輕鬆,隨意說了一些過往之事。但是也未敢言及出售合一丹一事,隻說此來亦為求購丹藥。
齊嘉正聽說許諾在城外露宿,就極力挽留許諾在他府上小住。許諾知道他是擔心債主登門,想留住自己做個依仗。許諾看看眼前的齊紫蘭,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暗歎口氣,沒有點破。沉思片刻答應下來。
不過許諾隨即又問道:“方才那名惡修出言打殺,莫非這等事情城中無人可管?”
齊嘉正眉頭一皺,遲疑片刻。道:“因其有債務憑據在手,我等若實在無力償還,他確有進一步行事的權利。”
說到最後臉色沉暗下來。忽然齊嘉正口唇微動,向章秀娥傳音起來。片刻齊嘉正麵色嚴肅道:“在下有一事有求許道友,請許道友萬勿推辭。”
許諾一聽頭皮都有些發麻。暗道:你不是想叫我阻殺那三個惡修吧。
還不等許諾出言齊嘉正接著道:“我一家此次怕是在劫難逃。隻求許道友將小女帶走,不要叫她遭受惡人糟蹋。我看許道友秉性忠良,小女能托付到你手中,我也甚為放心。”
這個結果大出許諾預料。齊紫蘭則是一臉羞紅,黛眉微蹙露出一種,嬌羞中帶著迷茫的複雜表情。似乎對父母的安排既心有暗屬,又擔心父母家弟安危。那種少女氣息的複雜表情,叫許諾看去。也不忍叫她被人糟蹋。
許諾歎口氣道:“或許此事未到窮盡,尚有轉機。”
齊嘉正搖頭道:“如今合一丹有市無價,我即便是變賣家產,也不可能在拍賣會上拍得一枚。難啊...”
許諾沉思片刻,心裏有了些計較。
許諾對齊嘉正托女之事,實在難以承受。先不說許諾願意與否。單是許諾現在自身難保的狀況,就不敢拖家帶口。更何況他的許多秘密,都難以與他人分享。
但是齊紫蘭得了父母之言,儼然已將許諾當做夫婿般對待。殷勤地斟茶倒酒,雙頰羞紅不敢直視許諾。待兩人酒畢,齊嘉正更叫齊紫蘭送許諾回房。
許諾見齊嘉正為救愛女出盡手段,心中一陣悵然。瞬間便想到父母為了自己活命,毅然放棄一線生機。心中不禁騰起一股難言的暖意。這與修者逆天而行,為得長生機關算盡,全無半點情義,決然相反。
進了房間,齊紫蘭連忙給許諾鋪開床被,侍奉許諾就寢。許諾暗歎口氣對齊紫蘭道:“齊仙子請回吧,這些事我自己做就可以。”
齊紫蘭臉色微微一僵,手中絲被滑落榻上。幽幽道:“許公子是嫌棄奴家粗鄙,入不得公子法眼嗎?”
許諾微微歎口氣,拉著齊紫蘭雙手,坐到桌子前。輕聲道:“齊仙子不要誤會,在下一介散修閑散慣了。也不習慣旁人侍奉。再說齊仙子冰肌玉骨,做這些粗活太折殺許某了。”
紫蘭撲哧一笑嬌道:“許公子一口一個仙子,叫的好生陌生。父母親人都叫我紫蘭,許公子不棄也這般稱呼即可。至於侍奉公子一事,乃紫蘭心甘情願。即便做個丫頭廝女,紫蘭也不會有怨言。”
許諾一笑道:“那可不行,紫蘭妹子風姿卓越,豈可自家低賤了。此事我既然碰上了,就不會袖手旁觀,任惡人行凶下去。這些債務雖說沉重,在下自忖還有化解之力。他日債主再來討債,我自有化解之法。紫蘭妹子盡管寬心就是。”
齊紫蘭一聽此言,喜得跳了起來。撫掌道:“那我父母不必為此變賣家產,弟弟也可以回來了。”言畢圍著許諾如蝴蝶般雀躍起來。
許諾任其歡喜了一回。才問道:“此來未見家弟,莫非是躲避出去了?”
齊紫蘭撅著小嘴憤憤道:“父親為防債主行惡,早將家弟送到朋友家避禍去了。因我身為女兒身,不方便托付他人,才一直留在身邊。哪想到這些惡人,竟會生出這等齷齪的想法。”
說到這裏齊紫蘭臉上緋紅一片,有些嬌羞的瞟了許諾一眼。
許諾自然知道此女又想起,三名惡修要強掠母女花的惡行。就話頭一轉與其閑聊起其他事來。
齊紫蘭自從得了許諾排解債務的承諾,心情立刻輕鬆起來。話也多了,少女的青春氣息,一下子洋溢出來。兩人的年齡差距又不大,馬上有了共同的話題。紫蘭又清純乖巧得緊,極能迎和許諾,讓許諾也深以紅顏待之。
二人一直聊至深夜,齊紫蘭才戀戀不舍的告辭回去。許諾也心滿意足,心情放鬆的睡了一覺。
第二日,許諾是被一陣吵鬧聲吵醒的。許諾推門一看,原來那三名惡相修者又來討債了。
這三名修者顯然未曾料到,許諾留宿在此。正肆無忌憚的要將章秀娥母女,強行掠走。齊嘉正則被一名惡修以法術製住,動彈不得。
許諾見此情景,熱血一下子就衝上頭頂。怒喝一聲:“光天化日下倒行逆施,你等惡賊當真是無法無天之極。”
三名惡修見許諾突然出現,一驚下退後一步。將齊嘉正一家暫且一放,目光盯向許諾。那名為首的惡修,對許諾一再壞其好事大為不滿。惡狠狠道:“小子,我等是憑據討債,莫要惹惱了老子,將你也一並的打殺了。”
ps:第二更。謝謝書友捧場,我會寫下去,讓這個故事更精彩。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