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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铖鈺最先做出決斷,嘿嘿一笑。道:“既然都闖到這裏了,自然要竭力破禁一探究竟才好,哪有就此回頭的可能。”
邱铖鈺老謀深算,知道若不破禁入內一探究竟。至少這個骷髏一般的塗剛,絕不會讓自己這一幹人等,帶著這個秘密活著離開此處。若是破禁入內,發現這是一座空府。對自己等人來說反倒是一大喜事。沒有隱秘就沒有滅口的必要。若是其內另有凶物,那就隻能自認倒黴。不過極有可能,要拖上塗剛這個凶煞墊背。這也讓邱铖鈺心態略微平衡。
至於洞府內真有築基丹等寶物。在柳雲煙開口之時,邱铖鈺就當場在心中否定掉了。
邱铖鈺這一番表態,立刻引起諸修的混亂。各種聲音議論起來,自然是絕大多數反對之聲。隻有柳如煙馬上就開口讚成。
許諾經驗還顯稚嫩,完全沒明白邱铖鈺的良苦用心。還當這老家夥要財不要命呢。
阮經天立刻就明白了邱铖鈺的心思,冷笑一聲心中盤算起來。他心中還有一絲洞府內藏有異寶的念頭。就遲早要破禁入內一探究竟的。今日不入內,就必須將所有人除掉。但是對許諾他既無必殺的把握,也沒有十分放心,他不會泄露出去這個秘密。
再說以前赤焰堂的手下。要麽殞命赤銅砂海,要麽四散分離,根本就聯係不上。即便是回頭再探此洞府,也沒有穩妥的幫手。所以一番思量下來,阮經天還是決定今日就冒險破禁,省的夜長夢多。
阮經天拿定主意,也不去理會議論紛紛的眾修。法力一催,一個黑色雷球轟然擊到禁製光幕上。黑色光幕一陣波動就完好如初了。
阮經天盯著禁製光幕片刻道:“雷法修者同時出手,破除此禁製無礙。但是其內情況不明,我等破除禁製後持續三息時間,容一人入內探視。邱道友,何人能當此重任?”
邱铖鈺尚未開口,一名修者就臉色大變起來。邱铖鈺轉過頭去。對那名嚇破了膽的修者冷冷道:“這次要借助陳道友玄妙遁法,入內探個究竟。”
這名陳姓修者,就是那個十層功法的風屬性修者。此人麵如白紙的看著邱铖鈺。見邱铖鈺麵如寒水的樣子,知道不可能從他這裏得到通融。再一看阮經天根本就不理會自己。隻好認命的歎口氣,不語起來。
邱铖鈺則語重心長的繼續道:“隻留給你三息時間,不求你建功,隻要能探個大概即可。切記。”
這名風屬性修者,凝眉微微點頭,暗自運轉起法力。
阮經天大喝一聲:“雷法修者與我一同攻擊此禁製光幕。禁製一破,陳道友即進入洞府。三息時間無論陳道友是否返回,必須要收功恢複封印。不可有絲毫遲疑。”
眾修點頭稱是。雖然此舉極有可能,將陳姓道友陷於危險之中。對其他幾人來說,卻是最穩妥的方案。
阮經天交代完這幾句話。就雙掌一合連連搓動,然後兩掌一分。一個碩大的黑色雷球,電光繚繞間轟到禁製光幕之上。禁製光幕劇烈波動起來。許諾等人一看,各施雷法,向禁製光幕的中心狂轟而去。
禁製光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起來。這種蠻力破禁,需要持續不斷的攻擊。中間若是法力不濟的停頓下來,禁製瞬間就會恢複如初。所以這種持久的法術攻擊,最考驗修者的法力。
許諾本來就不長於法力。在施法的同時許諾就握住一塊靈石,同時補充著法力。破開禁製實難預料,所要麵對的是何種危險。保持充沛的法力是應敵的最大依仗。為了穩妥起見,許諾甚至沒有褪下鎧甲法器。
連續攻擊了一柱香的時間,禁製光幕已呈灰色,封印之力大弱。阮經天忽然取出一張雷法符?,一搖。對風屬性修者道:“陳道友,就是現在。”
說罷這張雷法符?,轟的一聲化為一道紫色天雷。轟到禁製光幕上,並一穿而過。在禁製光幕上,留下一道五尺寬的口子。
許諾心中焦急地看向那名風屬性修者。就見其身子一晃卻沒有動。許諾心急如焚暗道:隻給你三息時間,哪裏有打退堂鼓的功夫。
耳邊卻傳來邱铖鈺一聲大喝:“收功,封印洞府。”
許諾雖不知何故,但也不敢怠慢。雙手一握收回法力。轉頭看向邱铖鈺,疑道:“何故?”
邱铖鈺看著陳姓道友,凝重回道:“他已然回來了。”
許諾一聽此言心中直咧嘴。知道風屬性修者遁法高明,卻未想到竟逆天如斯。
邱铖鈺忙問陳姓修者:“內中情況如何?”
許諾也忙把眼睛看向陳姓修者。見其麵帶驚愕,定定的看著禁製光幕。臉上竟浮現出一層詭異的紅潮。
邱铖鈺略一皺眉,幾步走到陳姓修者麵前,一拍其肩膀。聲帶斥責道:“究竟如何,快...”
話未說完,陳姓修者在邱铖鈺一拍之下,竟如破碎的瓷器,破裂成一堆散落一地。
許諾隻覺得毛骨悚然。他也不是沒見過死人,但是這種詭異的狀況,還是叫許諾渾身冰涼。眾修都麵色蒼白的看著地上的屍體碎塊,無人能說出話來。
場麵寂靜無聲。
悟法和尚忽然顫聲道:“怎麽多了個人。”
許諾頭腦都有些混亂,一怔後才左右一看。自己這一行一共十人,先後隕落了兩名修者,應該剩下八人。許諾一數光幕前卻是九個人影。許諾腦子裏嗡的一聲,身上瞬間就出了一身冷汗。
許諾想都未想,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往後一躍而出。其餘人也都一躍退後,轉眼光幕前就隻剩下一道身影。
這人黑袍白麵,抱胸而立,雙目如井的看著眾人。此人年似不惑,卻又給人一種無盡滄桑之感。身上氣息複雜難言,神識從其身上一穿而過如同無物。立在石室內,仿佛與石室連成一體,隨時可以融入石室一般。
這人坦然自若的看著一名修者。片刻後,淡淡自語道:“半陰之體也勉強可用,總好過見不得日月。”旋即這道身影,如同溶於石室一般的消失不見。
下一刻,那名修煉特殊功法的修者,發出一聲慘叫。片刻,這名修煉特殊功法修者,活動了一下身體,眉頭一皺的搖搖頭。說了句:“隻是根基太差,法力要大受限製。”緊接著就見其雙眼漸漸模糊,開始淵深似海起來。
一看眼前情景,許諾即便是不能完全明了。也猜出這名修煉特殊功法修者,是被類似奪舍般奪去了肉身。
許諾知道阮經天見多識廣,忙向阮經天傳言詢問。結果一看阮經天,仍舊長發遮住麵頰,雙袖竟然在瑟瑟發抖。
許諾馬上打消了向阮經天詢問的主意,轉頭看了邱铖鈺一眼。隻見邱铖鈺木然的站在那裏,雙眼已經無神。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完全無了反抗的心。
許諾心裏頓時涼了。他兩人一定知道此獠是何物,而且是不可抗拒的。
這時似乎適應了這具*。那名修煉特殊功法的半陰之體修者緩緩道:“看來是你等破了此處禁製,叫老夫重獲自由。老夫也不虧待你等,給你等個痛快,死的不會痛苦。”
許諾心中暗自咒罵。既然對方沒有打算放過自己,那還有什麽理由叫他先出手。許諾旋即一拍儲物袋,金色飛劍衝天而起。瞬間漲至丈餘的斬向被奪舍的半陰之體修者。金色飛劍快如閃電,幾乎是斬破虛空般的出現在半陰之體修者眼前。
但是叫許諾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半陰之體修者,抬手就將飛劍抓在手中。看了一眼說了句:“可惜不合我用。”一用力飛劍斷成數截跌落地上。
許諾麵色鐵青,終於知道阮經天與邱铖鈺為何畏其如虎狼。許諾也不會就此束手就戮,一手抓出一把攻擊符?,一把揚出。一手往體內打入一張飛行符,往後急遁。
同時阮經天見許諾吸引住對方的注意力。甩出三枚丹雷,往通道出口飛去。其餘幾修見阮經天與許諾都要逃遁,更沒了戰意,一股腦的遁入法陣。隨即石室內傳來丹雷的驚天巨響。
半陰修者轉眼邁出火光,身上現出幾道傷痕,竟傷勢不重的樣子。
半陰修者麵帶溫怒,麵對許諾等人遙遙一掌拍去。頓時一股徹骨的陰寒席卷而來。許諾與阮經天狂搖陣旗,將法陣之力催到極致。
防禦法陣黃芒厚重如城牆,攻擊法陣火焰衝霄,似要將石室煉化。但是在這股陰寒之力麵前,黃芒赤焰如同紙糊一般,噗嗤一聲就被一擊而開。眾人被狠狠地拍在洞壁之上。
許諾隻覺得寒氣入骨,經脈盡斷,勉強站立怒視著半陰之體修者。忽聽體外哢哢之聲響起,鎧甲法器碎落一地。許諾這時才發現,此刻僅有自己還在麵對大敵。其他修者都成了寒冰碎塊,散落在身邊。唯有自己依仗鎧甲法器保護,才未被一擊斃命。但是也命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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