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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也是有些見識的。但是第一眼看到此物時,還是有些毛骨悚然的冒出冷汗來。
但是這還並未結束。此物雙臂一抬,從袖中伸出兩隻巨螯。緊接著身上的衣袍崩裂而開,竟然現身出一隻巨大的蠍子。同時這隻蠍子身上的氣息,也在不斷地攀升。轉眼便突破基本功法第十層,並繼續向上攀升。
許諾沒想到這貨拚起命來,手段層出不窮。這回是自己踢到鐵板了。此刻一支天陰刺,終於覓得一絲空隙。在許諾法力一催下,這支天陰刺藍芒一閃漲大倍許,轉瞬便斬到這隻巨蠍背上。
但是在當的一聲脆響後,天陰刺倒飛而回。巨蠍毫發未損的尾鉤一擺,指向許諾。緊接著巨蠍尾鉤,發出一道紫黑光芒,許諾頓時如被巨錘擊中倒飛出去。在撞斷數棵大樹後,被硬生生的嵌入一座斷壁,一尺有餘。許諾即便身在鎧甲法器之內,也被撞得氣血翻湧,連噴數口鮮血。
巨蠍擊飛許諾,卻並未繼續發動攻擊。而是口器一張,發出一串怪異哢哢之聲。五隻甲蟲聞聽此聲後有些不知所措。轉眼之後竟放棄了與天陰刺的纏鬥,向巨蠍飛去。巨蟹則巨螯一張,抓過一隻甲蟲。直接塞進十字形口器嚼吃起來。
另外四隻甲蟲,頓時不甘的圍著巨蠍尖聲鳴叫起來。但是似乎對其忌憚頗深,既不敢發起攻擊,也不敢輕易地飛離。巨蠍則毫不留情的將這幾隻甲蟲,逐一的抓過來嚼吃。同時巨蠍身上的氣息,更是加快了攀升的速度,並最終攀升到築基期。
許諾從山壁中掙脫出來,一搖手中陣旗,便向法陣外急遁出去。巨蟹此時才抬頭看向法陣外的許諾。在口器發出一陣哢哢的怪響後,巨蠍尾鉤一甩。一道更勝先前的紫黑之芒,擊到許諾身前的法陣光罩上。頓時整個法陣都劇烈的晃動起來。
許諾眼見自己的遲疑造成了這個後果,也不禁暗罵起來。但是這隻青斑修者化身的蠍子,法力更勝尋常築基期修者。再給它攻擊幾下,這個法陣都將不保。許諾忙催動天陰刺、金色飛劍法器一起向巨蠍斬去。巨蠍未有絲毫畏懼,兩隻巨螯一迎而上。
一陣叮當巨響過後,巨蠍非但未被傷及。更是將一支天陰刺夾住,並送到口器中嚼吃起來。許諾一看心中都要吐血,暗罵:這仗沒法打。
好在天陰刺質地堅硬,被這貨一頓咀嚼後,並為真正的損毀。但是許諾也不敢任由這貨嚼吃下去。天陰刺乃是自己血祭過的,真要損毀了,許諾也會受反噬之力影響。
許諾隨即催動飛劍向其正麵斬去。同時催動餘下的四支天陰刺,連成一線高速旋轉攢次其尾鉤。
飛劍法器在速度上要勝過天陰刺,巨蠍就難以奪去。而四支天陰刺同擊一點立刻顯威,叫巨蠍吃了一痛。許諾則趁機將那一支天陰刺奪了過來。
不過這一回交手,許諾發現這個化身巨蠍的修者,神智似乎也大為降低了。幾乎就是憑本能應敵。他的那柄飛劍,如無主之物一般,空懸在半空。
許諾幾乎瞬間就製定了新的戰術。在天陰刺、飛劍齊出的同時,一抖手將一枚丹雷祭了出去。
巨蠍吃了天陰刺的虧,對天陰刺有了幾分忌憚。巨螯向天陰刺胡亂的抓去。許諾自然不會再叫它得手,將天陰刺舞的眼花繚亂。巨蟹一頓亂抓後,終於得手了一物。就毫無顧忌的送到口器中,嚼吃起來。
下一刻,一聲驚天巨響後。巨蠍的整個口器,連同兩隻複眼都不複存在。這貨自然是被許諾的丹雷陰到。
但是巨蠍並未因此就死掉。無頭的巨蠍尾鉤連連擺動,放出一道道紫黑光芒。兩隻巨螯胡亂的揮舞著。
痛打落水狗的時候,許諾自然不會手軟。五支天陰刺一飛而起,從巨蟹頭部傷口一貫而入。一陣攪動就將這頭怪物徹底的斬殺了。
這一戰耽擱了太長的時間,許諾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但是法陣內,還有吳甲第這個罪魁禍首,躲在法陣一角。吳甲第看到青斑修者變身的瞬間,就隱身躲了起來。
他現在可是腸子都要悔青了。原本是寄希望出賣許諾,換取進入蠱蟲道的機會。
這些年來,他也一直在赤炎山宋家周圍,探聽許諾的消息。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少年,不但出手狠辣,而且手段層出。如今他斬殺了蠱蟲道的修者,那自己這個告密者也不會有好下場。即便是這個少年不殺自己,蠱蟲道也不會放過自己。
吳甲第捏了個隱身術的法術,指望著能暫時躲過眼前一劫,再作打算。但是這個法陣控製在許諾手裏,法陣內的情況,怎麽可能逃過許諾的耳目。許諾一搖手中主陣旗,就將吳甲第震出身形來。
吳甲第麵色蒼白的看著法陣外的許諾。突然雙膝一軟,跪地求饒起來。目睹了剛才一戰,吳甲第完全生不出反抗之心。
許諾冷冷的看著他,心中的殺意不斷攀升。怒火從丹田升騰而起,臉上現出詭異的紅。一種奇怪而熟悉的感覺暮然出現。許諾冷哼一聲,五支天陰刺瞬間暴起,將吳甲第攪成碎片。許諾迅速打掃戰場,祭出逆風舟一遁而走。
一日後一處深山洞穴中,許諾盤膝坐在地上。麵前放著兩個瓷瓶。許諾略微定了定心神,打開一隻瓷瓶。一枚丹藥一飛而出落入許諾口中。許諾就雙目一合入定起來。
從外麵看,這裏隻是一出密林,並沒有開辟洞府的痕跡。這個自然是許諾將防禦法陣布開,將這一座高山整個屏蔽起來了。
許諾跑到這裏開辟臨時洞府閉關修煉。是因為當日麵對吳甲第時澎湃的殺意,居然勾引起突破的征兆。許諾自然不可能,長途跋涉的跑到東方雲清的洞府裏修煉。隻好臨時開辟了一處洞府。盡可能的抓住這次突破的機會。
當然鬥法的現場也被許諾施以手段,將各種氣息痕跡破壞掉了。但是這次鬥法時間太長。能否將痕跡清除的幹淨,許諾也沒有太大的把握。而突破瓶頸的征兆又來的突然,許諾都來不及逃遁的遠些。但是有這個法陣屏蔽,許諾也略微有些心安。
許諾這一次閉關持續了半年之久。不但晉級基本功法第十層,更將境界穩固住了才破關而出。
一處坊市。這個坊市是圓頂山金家在大涼國境內,開設的最大的一處坊市。
許諾安坐在一個高背椅子上,慢慢的啜著香茶。桌子另一邊,兩個老者各拿著一枚合一丹,仔細的鑒定著。
片刻後兩名老者相視微微一點頭。一名胡須花白的老者笑著對許諾道:“許道友這兩枚合一丹確屬上品,本店願高價收購。不知道友,還有否?”
許諾微微搖頭歎道:“這次隻煉了兩枚,並無多餘的。”
花白胡須老者聞言眼睛一亮。又問:“道友竟是丹師,敢問許丹師在哪一家供職?”
丹師是各個家族追逐的對象。每有丹師問世,必會受到各修真家族高薪聘請。特別是能煉製出上品丹的丹師,可以說是趨之若鶩。
許諾搖頭道:“在下方從混亂山穀逃脫出來,尚未作出決定。”
花白胡須老者麵露喜色道:“既然如此,老朽鬥膽請許丹師加入我圓頂山金家。我金家坊市遍布天下,加入我金家,許道友往後必定應有盡有。呼風喚雨也未嚐不可。”
許諾眼睛一亮,默默思忖起來。花白胡須老者對另一人使了個眼色。另一名老者會意的點頭出去了。
片刻這名老者推門進來。笑著對許諾道:“金家族長剛才傳話過來,許丹師若有暇,請到圓頂山一敘。金家願以長老之位待之。”
花白胡須老者一聽此話,也震撼不小。金家一共五位長老,都是德高望重,基本功法十一層的大高手。地位權柄僅次於族長。比起他們這些外放的坊市主管,地位要高的太多。
花白胡須老者忙拱手道賀。許諾擺擺手道:“既然金家族長邀請,在下理應赴約,那就請道友帶路吧。”
數日後圓頂山主峰,一個客廳內。金家築基期老祖端坐上首,兩邊各坐著許諾與金家族長。
金家築基期老祖不解的看著許諾道:“我金家已將好處都擺在你眼前了,莫非旁人還會給你更多的好處?”
許諾畢恭畢敬回道:“前輩息怒。在下並未有輕覷金家之意,更不是為了些許利益與前輩計較。晚輩隻是不甘心終身困在基本功法期。本就要憑了這個煉丹的本事,投奔到蠱蟲道去。前輩若是叫晚輩給煉幾爐丹,那自然好說。但是叫晚輩加入金家,就庶難從命了。”
金家築基期老祖一聽這話,也默不作聲了。這種出上品丹的丹師,是有幾分可能,被蠱蟲道收入門牆的。而且對方無論年齡還是修為,都可說潛力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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