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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隨即落入江中,片刻後就出現在蚌精的巢穴。原本在洞中央,大張蚌殼,準備擇食而噬的蚌精。一見許諾進來,馬上蚌殼一閉,嗖的一聲竄到一角,一動不動起來。
許諾無暇理會這貨,立在洞中央,身前出現了三隻瓷瓶。先將一瓶還魂散全部倒入口中,又點開一瓶續肢膏把身上抹了個遍。才神色凝重的點開最後一隻瓷瓶,跳出一枚合一丹。
許諾暗歎口氣,知道現在不是心痛的時候。自己這一戰法力耗盡,精血噴出已經傷到根本。如不能及時救治,不敢說跌落境界,但是往後再想晉級就難如登天。合一丹雖說珍惜異常,但比起自家的性命、修為來,孰輕孰重許諾還是分得清的。
片刻後三隻瓷瓶不見了蹤影,許諾也盤膝坐在地上,閉目入定起來。
十餘天後許諾雙目一睜,從入定中醒來。這時許諾身上的傷勢,無論是焦黑如炭的一邊,還是冰封一體的一邊。包括背上幾乎把身子劈成兩半的口子,都完好如初。就連須發都恢複如初的樣子。
但是許諾知道這些都是表象。對修真者來說這些外傷,隻要不能馬上傷及性命,都是可以短時間恢複過來的。但是傷及元氣根本的,就隻能緩慢的打磨、調養才不致留下後患。
許諾這回煉化了一枚合一丹,也隻是將元氣恢複了七八。合一丹的藥力,按理說都可以支持許諾突破瓶頸。但是這一回,卻不足以完全恢複許諾的元氣。便可知許諾這回傷勢的嚴峻。
許諾若想完全治愈傷勢,回複真元法力,至少還要靜養三兩個月。但是許諾剛一煉化合一丹的藥力。覺得已恢複頂峰時法力的七八,就出關了。
時間上距離與東方雲清的約期無幾了。但是相比較參加圓頂山金家的交易會。許諾寧願讓傷勢痊愈,法力補滿。也不願冒著有損將來修為的風險,去參加這個圓頂山金家的交易會。
讓許諾毅然出關,赴東方雲清之約的原因,是許諾心中一種無名的恐懼。這種恐懼的源頭就是,那兩個黑衣少年,是如何時隔如此之久,還能找到自家頭上來的。若是不能弄清楚這個問題,並找到解決的方法。許諾相信,怕是隨時都會大禍臨頭。而想要弄清楚這個問題,最好的、唯一的老師就是東方雲清。
許諾也決定了,目前必須先把這個問題解決掉。在解決這個問題之前,一切事情都可擱置。若是在東方雲清那裏,得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到圓頂山金家交易會上找答案。
在此之前,許諾就要把這一戰總結一下。之前從十萬大山歸來,許諾也曾把得失做了小結,但不具體,更多是認識自己的不足。但是這個小結,也讓許諾在這一戰中受益匪淺。所以許諾就決定,以後每一戰都要給自己做個總結。
首先許諾認識到自己的一個大的缺陷。也可以說是致命的壞習慣,那就是沒有放出神識的習慣。這個是許諾久在凡俗中廝混,沒有給自己準確定位,把各種危險性都看的低了。也正是這個壞習慣,叫許諾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那兩個黑衣少年。
若是這兩個黑衣少年,爭鬥經驗豐富些。在蘇家花園就猝然出手。即便是一個小小的火球符,就叫許諾死的不能再死了。
於是許諾決定,今後不管什麽時候,都要將神識放開。至少將神識籠罩住,自認為安全的範圍。
其實這一點許諾已經在做了。進入這個水洞蚌精的巢穴,蚌精是沒有眼睛看到許諾的。而是感應到,許諾這個熟悉且又龐大的神識之力,才嚇得龜縮到一角的。
再一個就是許諾早就認識到的,自己強在神識弱在法力。這一點許諾也倍感無奈。許諾猜想這個即有可能,是自己所習功法造成的,也有可能是自己體質與靈根所限。若是無法從根本上改變這個狀況,就要設法尋找一些能迅速補充法力的東西。
這次死戰許諾就是限於法力,無法充分發揮天陰刺的作用。身懷重寶卻落得個慘勝的下場。合一丹雖說藥力強勁,但是必須煉化後,才可化為法力使用。若是直接動用未等誅敵,自家先爆體而亡了。而靈石內靈力,雖可直接化為法力使用,但是卻是一個緩慢悠長的過程。於瞬息萬變的爭鬥助力有限。特別是生死相搏,差之一線就分出生死,哪裏給你遲緩的餘地。
還有一個,就是許諾戰術有些欠妥。明明知道是個你死我活的局麵,卻讓對手搶先發難,受到致命一擊。雖然接下來讓對手生出輕敵之心,並最終被許諾偷襲得手喪了性命。但是許諾明白,對方若是出手再重些。或連續催動飛劍自己早就命喪劍下,哪裏還有還手的機會。
這種僥幸於對方輕敵,或缺乏爭鬥經驗的活命法子,許諾是不敢覬覦兩回的。所以在判斷出局勢的情況下,絕不給對方先手的機會,是許諾這一次的另一大總結。
至於之後的偷襲和拚死一戰,許諾都認為沒有大的差錯。特別是能夠偷襲得手,一來是對方托大,最主要的還是,自己的底牌沒有被對方發覺。這也讓許諾決定,往後定要保持低調。自己的底牌越多,活命的機會越大。
最後一個就是,目前自家攻守極不平衡。攻擊方麵許諾擁有天陰刺這件利器,可說是占盡便宜。特別是許諾現在擁有了五支天陰刺,攻擊手段繁多。在同階修士中,攻擊力都要無敵了。但是與犀利的攻擊力比起來。許諾的防禦與逃遁手段,就顯得匱乏太多。而且完全不在一個水平層麵上。
這種對比就好像許諾與兩個黑衣少年一戰。對方一劍就斬破,許諾的中級防禦符?與法術護身罩兩層防禦,差點要了許諾的命。而許諾五支天陰刺一齊打過去,也隻擊的對方鎧甲火星亂冒,卻破不得防禦。
最後還是大耗精血采取五刺連珠。五刺同擊一點的戰術才破防成功。
許諾當時還暗歎自家的天陰刺不給力。如今也想明白了,兩方的差距是在防禦上的。
防禦符?封印的是防禦法術。這個防禦的力度,怎可與防禦性法器相提而論。
想到這裏許諾心中一動,不禁想起了那件鎧甲戰利品。接著許諾一翻手,手心現出了一個鵝蛋大小的黑色圓球。
許諾將這個圓球望空中一拋。這個圓球飛到一定高度,忽然定住。下一刻就如從圓球中掛下一塊黑色布幔般,“刷”的一聲化為了一件鎧甲。
許諾初見那黑衣少年穿上這件鎧甲時,隻覺得這件鎧甲怪異,卻無暇細看。如今近在咫尺細細一看,還真透著幾分詭異神秘。這件鎧甲通體黝黑,發出詭異的光芒。包裹得密不透風,不留一絲破綻。眼睛處都覆蓋著兩片紅得發亮的晶片。鎧甲的整個頭部最為樸實無華,甚至簡單到了醜陋,整個頭部就好像一個圓底的直筒砂鍋,倒扣在頭上。隻在口鼻的地方隆起形狀,眼睛處微凹,覆蓋著兩片紅的發亮的晶片。其他地方再無凸凹,隻閃著黝黑的光芒。
兩側肩膀處高高隆起,誇張地向外探出。肘、膝及雙手握拳處各有幾支數寸長的芒刺,霸道地穹伸出來。叫人看上去,這身鎧甲更適合貼身肉搏。鎧甲前胸、後背各有一塊覆蓋住整個胸腔的護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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