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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將真氣徐徐渡入對方丹田。輕聲道:“意守雲台,氣沉丹田。我將渡氣擴充你丹田,自然會有些痛楚。你有多大忍耐便有多大好處,忍不住時你便說話。”
片刻後少年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麵色漲的通紅。再過片刻,少年衣服都被汗透,臉上都沒了血色。
許諾見這少年還在強忍,知道此時的痛楚,已折磨到了靈魂深處。不禁對這少年暗讚一聲。下一刻,當許諾將過渡真氣再略為一加時,少年終於不支,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蘇家家主一躍而起扶住少年。忙問許諾道:“魯大俠我這孫兒無恙吧。”
許諾擺手道:“無恙,其造化頗大出我預料,少則三年多則五載必成大器,在下這裏先恭喜家主。”
蘇家家主麵帶疑惑看著許諾。
許諾道:“你探他丹田便知。”
蘇家家主一手扶著少年,一掌輕按其背,內力往其丹田一探,隨即大驚失色。原來這個孫輩,此刻丹田內真氣澎湃,內力凝厚無比。丹田容積比自己大了十倍不止。
蘇家家主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好處。忙不迭的向許諾道謝。
許諾道:“你安排他休養幾日便無恙了。我這裏還有一本內功功法的秘籍,你叫他勤加修煉,萬勿外傳。”
說著拿出*功遞給蘇家家主。接著說:“這是我五華派的不傳之秘,今日贈與蘇家,也是為我五華派結個善緣。”
許諾知道這個少年,能走的哪一步不好說。但必是比劉雲飛走的更遠。叫他跟五華派搭上些關係,對五華派隻有好處。也算是許諾給五華派準備的一個後手。
蘇家家主大禮謝過道:“在下這便將天陰刺取來。”
許諾擺手道:“急不在一時,你請金家人明日過來一敘。在下做個中人,如能叫其罷手最好。如不能,我也會為蘇家爭取最大的好處。”
蘇家家主垂首道:“謹從魯大俠吩咐。”
蘇家家主見了許諾的這個手段,那便完全認可了許諾的本事。知道這個少年方才所言不虛。
第二日金家家主帶著那兩個,高薪聘請來的劍客來到蘇家。
五華劍派魯再生做客蘇家,早就被蘇家宣揚的滿城盡知。金家自然也得到了這個消息。不過那兩個劍客卻甚是不屑,均以為這個少年必是虛名。其實這兩人如此想也屬正常。想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便能蕩平黑風山。還擄了數百劫匪,不是親眼所見,確實難以相信。
收到蘇家請柬,兩個劍客極力促成金家家主赴約。到了蘇家一看,許諾獨坐高堂,蘇家家主在左手相陪。蘇家請金家家主在右手坐了。
許諾便拱手道:“今日在下受蘇家主所托做個中人,說和蘇、金兩家的一些紛爭。好在金家主賞臉沒有叫在下白等。”
金家請來的一個劍客不屑道:“我武林人的紛爭,還是要武林的手段來解決。你一個黃口小兒敢於獨坐高堂,想是有些手段。你贏得了老子手中的劍,再說話不遲。”
許諾知道這等粗人沒理可講。氣的搖頭笑道:“在下這個中人不為耍勇鬥狠而來,能夠坐下解決的事情,何必拚得你死我活,得不償失。”
那個劍客一聽許諾話中帶軟意,似是不敢應戰。更加囂張道:“少說些廢話,兩家已經鬥得你死我活,哪裏還有緩和的餘地。你若不敢應戰,就快些滾下去。不然老子就把你釘死在這個椅子上。”
許諾嘿嘿一笑:“你過來一試。”
這個劍客見許諾如此目中無人,怒火中燒抖手一劍刺向許諾。
許諾一看是個三花的劍法,但是一花隻有四點。這一劍在許諾看來又慢又飄,沒有半點威脅。
許諾歎口氣,劍到眼前許諾才右手一晃。下一刻,許諾中食二指夾住劍尖,將鐵劍停在麵前。
那個劍客麵色大變,猛地拔劍,卻如蜉蝣撼柱般紋絲不動。再一用力時許諾雙指一鬆,這個劍客用力過猛,連退幾步險些閃身跌倒。
許諾淡淡一句:“承讓。”
就不再去理會他了。
這個劍客灰溜溜的走到下首。低頭垂手麵色煞白,再不敢放聲了。
金家家主也是個有眼力的,一看就知道這個魯再生非金家能敵。但是卻不甘心,將到口的肥肉吐出來。
金家家主低頭思忖片刻。麵色陰霾的對許諾道:“魯大俠若定要為蘇家出頭,金家目前自然不敵。但我金家也並非隻有這些許的能力。你我可十日後再做了斷。我定會叫魯大俠知道,我照聖城金家的底蘊,叫魯大俠盡興。”
許諾擺手道:“金家主誤會,在下此來隻是做個中人,斷不會為蘇家出手。若我有意出手,你請的那個劍客早就橫屍在此。在下請兩位家主來,就是尋個兩方都能接受的法子,妥善解決此事。不要再傷了兩家的元氣。”
金家家主**:“金家定要得到那處銅礦,且那處銅礦已在金家名下。請魯大俠成全。”
許諾看看蘇家家主,見其一付以許諾馬首是瞻的樣子。
隻好歎口氣對金家家主道:“金家主不願做絲毫讓步,就叫在下不好調解。不過兩家為了一些資源廝殺不斷,又花費巨資請外人助力。曠日持久下去恐怕得不償失。在下提個建議定個五年之期。隻你蘇、金兩家族人擂台上比過一場,來決定銅礦歸屬。也合我武林規矩,金家主意下如何。”
金家家主聞言心中一鬆。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許諾立即翻臉,那對金家就是滅門之災。若能讓這個殺神不插手此事,等上五年也未嚐不可。於是金家家主拱手道:“魯大俠此言有理,我金家願從魯大俠吩咐。”
許諾點點頭對蘇家家主道:“蘇家主意下如何?”
蘇家家主忙道:“謹聽魯大俠吩咐。”
許諾見兩家都同意了,便叫人取來筆墨紙硯,將這個約定記錄下來。又叫兩方家主簽字畫押,算是將此事定了下來。之後金家人告辭而去。
蘇家家主便請許諾到後花園小坐。這個花園占了蘇家宅子的近半。樓台亭榭、鳥語花香美不勝收。特別是蘇家竟引了一條活水穿園而過,也可見蘇家家資底蘊之豐厚。
蘇家家主請許諾小坐之處,是在一處荷花池上的亭榭。兩人到時,桌上已擺了時令瓜果,茶水點心。蘇家家主請許諾坐下,先謝了許諾此番費心定下的這個約定。五年後,蘇家那個受許諾渡氣衝穴之福的晚輩,功力大成,兩家比武勝局已定。
這個約定,其實就是一個請君入甕的局。
許諾一笑道:“這也是你我交易的一部分,你不必客氣。此間事了,在下還要遠行。”
蘇家家主忙道:“魯大俠稍候,我已叫人取天陰刺過來,即刻便到。”
二人寒暄片刻。便見一個藍衫中年人,手捧一紅色木匣,疾步而來。到了近前向二人深施一禮,才恭敬地將木匣放到桌上。
蘇家家主做了個請的手勢。許諾一笑打開木匣,眼睛一亮。果然是一支天陰刺。
許諾單手撚起這隻天陰刺,細細看去。看了片刻,許諾忽然麵色大變,扭頭向亭榭之外看去。
蘇家家主與藍衫中年人見狀,也順著許諾眼光看去。卻見荷葉漂浮,荷花隨風蕩漾,一派安靜並無異樣。
許諾雙眼緊盯著那一處虛空,麵色蒼白如紙。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這場交易你我兩不相欠,告辭。”
便手握天陰刺,腳點蓮葉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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