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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存謹慎的許諾決定,白天也不休息。隻尋找荒山野嶺無人煙的路跑,隻要遠離南嶽派即可。到了夜間在修正方向,往天陰教的方向跑。
這般跑了七、八日,許諾自己都失去了方向。覺得應該安全了,才心情一鬆打聽起路來。這一打聽叫許諾鬱悶起來。
原來這一路跑的雖然是遠離了南嶽派,但是與天陰教也越來越遠,竟是完全偏離了方向。許諾隻好重新確定了方向,晝伏夜行的趕起路來。
許諾這般謹慎也確實起到些作用。因為許諾離開南嶽派第二日深夜,南嶽派便來了兩名年紀不大的少年。這兩人一個看似不及弱冠,另一個更小看上去隻有十四、五歲。
這兩人詭異地出現在南嶽派山門。給拓跋不二發出信號久無回應,便給南嶽派那個閉關的老祖發去信號。片刻後這個老祖便出關,親自將兩少年引至拓跋不二的院子。這時才發現拓跋不二失去了蹤影。而且屋內的暗格洞開,其中的那件東西消失不見。
這個老祖驚駭莫名,南嶽派少了門主,再立一個便可。若是因此得罪了這兩個真人,隻怕南嶽派傾之便會土崩瓦解。南嶽派老祖正要喊人尋找拓跋不二。
那個稍大些的少年,眉頭一皺地止住南嶽派老祖。一翻轉,手中出現一個銅鏡似的圓盤。往空中一拋,圓盤隨即在屋內盤轉飛行起來。片刻後這個圓盤一陣嗡鳴。少年一把抓住圓盤,往額頭上一貼。隨即便道:“東西已被人劫走,此人的法力痕跡已被我收到,若是及時還有可能追到。”
說罷收起圓盤,轉身便走。
南嶽派老祖忙追出去道:“兩位真人,可知我家掌門如何了。”
那個少年隻說了“死了”二字,便轉眼消失了蹤影。
這兩個少年追出片刻,就拿出圓盤確定一下方位。這般追了一日,這兩人就鬱悶的發現,所追的這個人,行走路線詭異難測。經常是探測到蹤跡,剛追出不久,再測時便沒了痕跡。隻好原路返回,直到尋到痕跡,再往下追趕。
兩人無奈隻好將圓盤祭出,一路的跟蹤下來。但是這般追了半日,即便是兩人輪流催動這個圓盤,也最終法力耗盡。隻好停下恢複起法力來。
而許諾又經過十餘日晝伏夜行的飛馳,終於抵達天陰山下。
天陰教坐落在天陰山上。但是卻不似五華派獨占一個山頭,而是占據了六個山峰。將這一片山脈盡數劃為天陰教禁地。而且五華派是因地處五華山而名,這也是大多數門派的慣例。天陰教卻是先有的天陰教,再將這條山脈改名為天陰山。亦可看出天陰教聲名之盛。
許諾此時已從儲物袋中取出藍鋒,負劍而行。行不多遠便被天陰教弟子攔下。天陰教已有多久,未見外人負劍上山,這些弟子也記不清了。今日見一個少年來觸黴頭,自然是跳將出來,先要打壓一番。
許諾不屑與這些弟子羅嗦,直接將楊鑫鵬的請柬拋了過去。帶隊的弟子一看嚇了一跳,忙派人上去報信,自己引著許諾往山上走去。
天陰山山勢險峻、挺拔,山高穀深,比起五華山另有一番風景。許諾心無旁騖,也不會對天陰教有什麽恐懼,一路上自然是賞美景而行。到了山頂再往回看時,山路都在雲中。雲海中露出幾個山峰,真如仙境一般。
楊鑫鵬得了許諾赴約的消息,立刻通知了焦南天。焦南天又傳了幾個長老、堂主,一起到大殿裏,坐定等著許諾的到來。
當初楊鑫鵬回到天陰教,說起五華派的魯再生如何的逆天,就叫焦南天等人坐不住了。因是劍法到了焦南天這個地步,再有寸進都難如登天。也沒有可以請教、參考的對象。聽說了還有將劍法另辟蹊徑,出了一花六點的。自然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到五華派,見識一番。楊鑫鵬忙攔住,說出了與魯再生有一年之約。焦南天等人才按耐下焦急的心情,等待起來。
今日聽說這個怪才來了,自然是齊聚一堂的要見識一番。
許諾進了大殿,見其上已經坐了十餘個人。正中主位上一個白袍老者微闔雙目看著自己。左手邊正襟危坐著楊鑫鵬。
許諾首先對楊鑫鵬拱手道:“一別近年,楊護法一向可好。”
楊鑫鵬笑笑道:“有勞小友掛念,魯少俠如約而至真乃有信之人。”
許諾哈哈一笑:“唯恐楊護法等得心急,未到約期便趕來了顯得有些倉促。不過在下本以為是來與楊護法敘舊的,沒想到竟是這般大陣仗。倒叫在下受寵若驚得很。”
許諾這般與楊鑫鵬,旁若無人的閑談。主座上的焦南天微微皺起了眉頭。下首坐著的一個老者,更是怒不可遏道:“大膽小輩。在我天陰教主麵前,一不跪拜,二不見禮,當真是狂妄至極。便是你五華派掌門西門樓來此,也要行大禮參拜,何況是你這小輩。”
許諾歪頭看他一眼緩緩道:“我是持楊護法請柬來的天陰教,也算是楊護法的客人。至於你等,出現的茫然,在下也不認得。不過在下此來,隻是如約與楊護法敘舊即走,也未打算見旁的人。楊護法這般安排,就是你天陰教待客之道嗎?”
楊鑫鵬在南嶽派見許諾時,覺的此子雖說天縱之姿,但是性子平和。今日到了天陰教,卻又表現的跳脫至極。雖說人是自己請來的,但是楊鑫鵬也不會站在許諾的位置上說話。
楊鑫鵬陰陰一笑道:“我天陰教安排這般大場麵見你,就是最大的禮數。這裏在座的均是你的長輩,你身為晚輩行跪拜大禮也不為過。”
許諾嘿嘿一笑道:“五華派與天陰教,雖說都是傳承千年的門派。但兩派少有交集,更輪不上輩分。你等雖說年長,卻也莫要拿輩分壓人。再者此次魯某前來,怕是上來容易下山難。你等這般大陣仗,難不成是請客喝酒的嗎?”
焦南天本來還在考慮,如何挑起話頭與這個少年比試一回劍法。聽了許諾這話心中既怒又喜。雙眼一睜怒道:“狂妄小輩,今日若不給你些苦頭吃,如何教你知道尊師重道。老朽便代你師門教訓你這狂妄小兒。”
說完焦南天起身走下座。一伸手,邊上一個弟子遞上一柄寶劍。
許諾見焦南天急不可耐的出來了,心中竊喜。許諾此行其中的一個目的,就是從焦南天這裏,琢磨出一劍八花的劍法。就如焦南天也想從許諾身上,磨礪出更高深的劍法是一般道理。所以雖然這兩方各自出言相激,卻各懷鬼胎的往一個目的裏用力。
許諾見焦南天跳出來了,知道計劃成形大半。就開始算計另一件事情來了。
許諾麵帶淡笑看著焦南天。道:“閣下應該是天陰教主焦南天吧,隻是不知閣下,若是輸了這一陣,臉麵該往何處放。”
焦南天一愣,他聽楊鑫鵬說過這個少年劍法脫俗。但是絕不相信會超出自己。焦南天隨即冷笑:“莫以為你偶出一花六點,便無敵於天下。今日也讓你知道劍法中旁的妙處。”
許諾撫掌道:“好,焦南天教主果然豪氣幹雲。在下與教主打個商量,不如你我賭一回劍如何?”
焦南天愕然道:“如何賭法?”
許諾嗬嗬一笑道:“我若輸了這一陣,便傳你等一花六點的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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