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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波三折,完全出乎趙廷水所料。雖說這個盟主有些傀儡的意思,但是趙廷水也知道。以目前的實力看,隻有得到五華派的支持,才可能坐穩盟主這個位子。他趙廷水如此,換做熊帶風亦然。
再一個便是,他若想把白沙門發展壯大,做到一流門派的強者。自己坐到武林盟主的位子上,對這個計劃是最有利的。所以趙廷水並未過謙,登台接了盟主的位子。
如此這次盟主的選舉算是落下帷幕。
趙廷水當上盟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集合各派力量,將田廣峰的那個門派剿滅掉了。這也算趙廷水的投桃報李之為。
許諾則重回藥穀閉關起來。同時許諾也為隨時脫離五華派做著準備。
許諾原先的計劃是這次盟主選拔,將劉雲飛推出來叫他一鳴驚人。完全的蓋過自己的名頭。然後自家悄然離去,這樣一來,造成的影響就不會太大。
但是田廣峰的出現,完全打亂了許諾的計劃。叫許諾不得不繼續蟄伏一段時間,讓自己的聲名漸漸的消散掉。還要尋一個借口,才好一去不返的脫離開五華派。
許諾思忖了一番,覺得天陰教的一年之約,從各方麵最符合脫離五華派的條件。就耐下性子等待起來。期間許諾細細的想了一回,覺得田廣峰大鬧五華山,極有可能是南嶽派暗中作祟。不禁對拓跋不二恨得牙痛。
而五華派促成武林同盟的初衷,是為了保住許諾。不叫他去天陰教送命。如今武林同盟成立,五華派便把這件事漸漸提上議事日程。
這件事也逐漸的傳到許諾耳中。許諾雖說也頗為感激五華派的所為。但是卻立即找到西門樓與田飛羽,表明自己的立場。那就是自己是一定要赴天陰教之約的。
西門樓聞言自然大吃一驚,田飛羽則是斷然否決.在他們看來,許諾也許可以,在十萬大山一線武林同道中稱雄。但是放到整個大涼國就不夠看了。更遑論單騎赴天陰教之約,直如送死無異。
許諾暗自歎口氣,知道必須展現出一些逆天的手段,才可以讓他們放自己下山。想了想對田飛羽道:“弟子敢答應楊鑫鵬的天陰教之約,自然有全身而退的依仗。再說弟子劍法若想再有精進,也必須尋找更高深的劍法切磋。在五華派,乃至十萬大山一線武林同道。已難有,叫我有絲毫進悟的劍法。天陰教之約,對弟子來說也是一個機緣。”
許諾說完也不待西門樓等人說話。抬手拔出藍鋒寶劍,抖手挽出一個六點的劍花。
在場的一共是西門樓、田飛羽、高韋濟、藍天風和劉雲飛五人。劉雲飛知道許諾出得一花六點,甚至見過許諾一劍七花均為六點,所以並不吃驚。但是西門樓等人就驚異莫名,身上冒出冷汗來。知道這個弟子單騎赴天陰教之約,是有些底氣的。
西門樓與這幾個師弟,都是出身七星劍堂的。自然看得出這一劍的厲害之處,可以說是突破了劍法的潘籬,另辟了蹊徑。西門樓甚至隱隱覺得,五華派的七星劍陣,都未必接得下魯再生全力一擊。
西門樓見許諾去意已決,也不想將這個弟子禁錮的狠了。就轉而議論起,赴天陰教約會的日期與人員安排來。
許諾嗬嗬一笑道:“擇日不如撞日,反正遲早是要去的,我今日便啟程前往。省的天陰教等得久了,還道我怯了他。至於跟隨人等就免了吧。我隻劍單騎方顯得豪氣,也省些誤會。”
田飛羽還要堅持給許諾派些隨從,許諾卻死活不允,最終田飛羽隻好作罷。行前許諾對劉雲飛道:“長輩們就留步吧,請劉師兄送我下山即可。”
西門樓等人站在山門前,眼望二人背影眼去,心中忐忑不安。便有一種生死離別的感覺湧上心頭。
再說許諾與劉雲飛二人,一前一後默不作聲的往山下走。似是都有些心事。一直過了山下取水的那處泉眼,許諾才停下腳步。
劉雲飛在後麵沉吟一下道:“魯師弟叫在下來,可是有話要說?”
許諾點點頭道:“我此一去不知經年回返,五華派就有勞劉師兄獨立支撐了。”
劉雲飛若有所思道:“魯師弟給了在下天大的機緣,在下就有一些猜測。此事魯師弟便是不托,在下也不會叫五華派有損分毫。”
許諾嗯了一聲又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少了牽掛,才好行走天下。”
劉雲飛看著許諾背影。忽道:“魯師弟是否對此行把握不大?”
許諾嗬嗬一笑拔出藍鋒寶劍。轉頭對劉雲飛道:“我隻出一劍,劉師兄可要看清楚。”
言畢許諾跨出一步,手中藍鋒同時向身側一斬而去。下一刻,一棵合抱粗的大樹,轟然而到。竟然整齊的斷成數十截。
劉雲飛目瞪口呆喃喃道:“莫非是劍光分化?”
許諾藍鋒入鞘搖搖頭:“這還算不得劍光分化,但也算摸到門徑。我這次天陰教之行,就是為求其解。我有一個隱隱的猜測。那就是一劍八花結合了我這一劍,才可入得劍光分化的門徑。”
劉雲飛心情複雜,歎口氣道:“魯師弟逆天之才,非我等能夠覬覦。”
許諾擺手道:“劉師兄莫要小覷了自己,隻要你通了任督二脈,突破劍法的極致,也非是不可能之事。”
劉雲飛點點頭道:“魯師弟所言極是,在下差兩個竅穴便通了帶脈,待到通了此脈,便集中精力打通任督二脈。”
許諾看著劉雲飛一字字道:“你若如此,便永無通任督二脈一日。”
劉雲飛訝然道:“魯師弟此言何解?”
許諾緩緩道:“你今日差兩個竅穴可通帶脈,便先去通帶脈。明日又覺得差三個竅穴可通衝脈,便去通衝脈。以你目前修為,除了任督二脈,打通旁的經脈對你臂助極小。也許在你看來打通帶脈、衝脈所用的時間不會太久。而打通任督二脈,則是一個頗為費時的工程。而正因為如此,待師兄錯過了通脈的最佳年紀。或許別的經脈還有望多耗些功夫打通。但任督二脈則永無通脈的可能了。”
劉雲飛怔怔地看著許諾,頭上不禁沁出汗來。片刻後才對許諾一禮倒地:“魯師弟此言叫在下茅塞頓開,是在下舍本逐末了。”
許諾笑了笑:“劉師兄能想通這個關節,自然前途無量。也是我五華派之福。”
劉雲飛謙遜地一拱手。想了想又道:“魯師弟此去天陰教,若有得,其實就不必浪跡天下。畢竟在劍法上大涼國已無出其右者。”
許諾仰首道:“我要找的是最堅硬的磨刀石,把我的劍磨到最鋒銳。這裏沒有我便大涼國去尋,大涼國沒有我遍天下去尋。天陰教隻不過是我磨劍的一站,怎可能是我磨劍的終點。”
劉雲飛聞罷汗顏。也知道自己與這個師弟的真正差距,不在內力、劍法上,而在心態上,在對劍法的領悟的方式上。不禁生出豪氣道:“師弟隻管放心去遊曆天下,在下自可保得五華派不損分毫。待到師弟回轉師門,在下也要如師弟一般。到天下武林裏去打一個滾,磨礪一番自己的劍法。”
許諾暗道:你是等不到我回轉五華山的。不過許諾也未點破,一拱手大笑而去。
許諾下了五華山,就銷聲匿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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