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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一指桌子上的一隻瓷瓶道:“這裏麵有一枚靈丹。雖通不得師兄的任督二脈,卻可以擴充丹田,以容下更多的內力。這般也是起到了增強內力的作用。雖然不如通了任督二脈般逆天,但也有望一窺天道武學。而且擴充丹田增強內力,也是打通任督二脈的正經路數。”
劉雲飛大喜過望,忙拱手謝了許諾。
許諾笑道:“劉師兄先不忙謝我,這丹藥藥力凶猛,直達四肢百骸。且擴充丹田之痛,非常人可以忍受,劉師兄可願受此劫難。”
劉雲飛乃是天生的武癡,追求的隻是最高深的劍法。那裏會擔心吃苦受累。毫不猶豫道:“魯師弟太小看劉某了,便是有一分可能,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許諾也斷喝一聲:“好,既然劉師兄這般果斷,在下便助師兄一把,幫師兄煉化藥力。”
劉雲飛見有這般好事,有這個師弟相助必能事半功倍。劉雲飛從桌上拿過瓷瓶,便坐到許諾麵前的蒲團上。抬手拔出瓶塞,一股濃鬱的藥香散發出來。
劉雲飛深吸口氣,就覺著單聞著這股藥香,內力都有一絲的壯大。不禁對這枚靈丹,更加信心百倍。隨即劉雲飛將瓷瓶一倒,手心現出一枚青色藥丸,一揚手便投入口裏。刹那間體內如著火一般,一股難耐的灼熱在體內發散。
劉雲飛在這種灼痛下,瞬間便心神失守,就要沒了知覺。這時許諾伸手,往劉雲飛大椎處一按道:“將藥力引入丹田。”
下一刻,劉雲飛體內仍是如焚,但是頭腦卻一片清明。馬上將這全身滾燙的藥力,向丹田灌注而去。
丹田內的內力,在這股熱浪衝擊下,頓時翻湧沸騰起來,並瞬間合並成一體。片刻丹田內的熱流便到了極限。而體內滾燙的藥力,仍在無休止的散發出來。劉雲飛感覺到血液都要沸騰了。這股滾燙的藥力若無法宣泄出去,自己都有可能被其燒成灰燼。
這是耳邊傳來許諾的聲音:“繼續將藥力引入丹田。”
劉雲飛一聽,忙將藥力繼續向丹田擠壓。丹田內的藥力,本就比外麵濃鬱百倍。現在要擠壓進去一絲,都要花費百倍的努力。但是體內如焚的感覺,又迫使劉雲飛,不得不將這種滾燙的藥力引進丹田。
片刻後,丹田的脹裂感和體內的灼痛。叫劉雲飛,即便是在許諾的護持下,也生出難耐,眼前發黑的感覺。
許諾一看,知道劉雲飛到了極限了。暗道還要自己出一把力方可。
隨即渡了一絲真氣過去,將劉雲飛體內的藥力連同丹田一裹,往丹田處一束,擠壓過去。這一下,就叫劉雲飛覺得丹田撕裂,髒腑都移了位。痛的渾身顫抖,汗如雨下。劉雲飛感覺不如昏死過去,還感覺不到痛苦。
但是在許諾護持下,頭腦中那一絲清明,叫劉雲飛不得不,時時承受著難挨的痛楚。
這時許諾斷喝一聲:“將藥力引入長強、會陰。”
劉雲飛一驚,知道這是任督二脈的起點。自家在這兩處竅穴花費了兩年時間,也未見寸功。今天魯師弟叫自己同時衝擊這兩處穴脈,莫非會有奇效。
劉雲飛知道這種機緣失不再來。強忍劇痛,將體內藥力向這兩處竅穴狂灌而去。頓時這兩處竅穴在灼熱的藥力攻擊下,有些鬆動的裂開一絲縫隙。藥力熱流順著這絲縫隙灌入,並在其內不住的翻騰、鼎沸。片刻後這兩處竅穴,在無休止的藥力衝擊下緩慢的擴開,有了通穴的跡象。
而這股藥力,與劉雲飛所修煉的內力有幾分相似,卻要凝厚數倍。劉雲飛雖然不能給其一個準確的定位。卻也知道若是自己的內力,能夠修煉到這種程度。單憑這種渾厚的內力,就可以獨步天下。
但是依靠這種精純的內力衝開穴道,所承受的痛苦又叫劉雲飛苦不堪言。劉雲飛甚至認為在這種痛苦下,死都是一種可以接受的選擇。
漸漸地體內的那種灼熱的藥力,似乎也消散了許多。或許是丹田、會陰、長強三處竅穴帶來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壓過了藥力灼流帶來的難捱。
許諾則始終用真氣,護住劉雲飛的心神,叫其一直處在清明之中。這般一直過了一頓飯的時間,許諾收回按在劉雲飛大椎上的手。說了句:你在這裏慢慢溫養、恢複,十日後便可知道結果。
說完許諾起身出了草屋。出來一看草屋外,站著張守峰等幾個七星劍堂的師兄。荊立德汗流滿麵的跟他們賠罪,央求幾個人不要破門而入。
許諾見張守峰麵色鐵青,其他的幾個師兄也是怒氣衝衝的樣子。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幾個師兄往遠處走去。走得遠些了才道:“劉雲飛師兄有些機緣,要在裏麵閉關十日。我等莫要打攪到他。”
原來張守峰在荊立德屋裏等了半響,也不見許諾前來見麵,這才過來興師問罪。見許諾這麽說了,麵色一緩問道:“莫非是劉師弟悟出了一劍七花的劍法?”
許諾嘿嘿一笑道:“恐怕還要好些。”
張守峰頓時站住,古怪的看著許諾。道:“難不成能一劍八花,或悟出劍光分化的無上劍法?”
許諾搖搖頭道:“具體如何我也無法知道,十日後便可見分曉。我等隻管回七星劍堂等消息即可。”
張守峰把頭搖的如撥浪鼓:“萬萬不可。我等一起來到這裏尋你,就是不叫七星劍陣拆開。如今五華山上紛亂如麻。若是七星劍陣出了半點差池,必要教宵小有機可乘,遺禍五華派。”
許諾見張守峰這般謹慎。自家是打算低調沉寂下來的,就不好出頭反駁。便道:“那不如我等在藥穀待上十日,也可為劉雲飛師兄護法。”
張守峰看了一眼其他幾個師弟。幾人想了想對張守峰點點頭。
張守峰隻好道:“那便如此。”不過仍是餘怒未消的對許諾道:“你這廝離開七星劍堂,也不跟師兄們言語一聲,真是散漫慣了。此事過後,定要將你罰到斷腸崖,麵壁上半年。”
許諾知道張守峰等人,是擔心著急自己。歎口氣道:“師弟也是心中煩悶,想過來散散心,教各位師兄擔心了。小弟這裏賠罪。”
張守峰雖說肚子裏還有氣,但是現在,也不是著急上火的時候。又斥責了許諾兩句,便帶著幾人到荊立德的院子裏分別住下了。
過了兩日田飛羽就下到藥穀一趟。
田飛羽聽了南宮婉稟報,說是組成七星劍陣的弟子都到藥穀去了。馬上就想到是許諾惹的禍。細問下知道並無大事,才鬆了口氣。
雖然心中依舊有些擔心,但瑣事太多,拖了兩日才抽空到藥穀一探究竟。見到幾個弟子先發了一通脾氣,倒是訓斥張守峰的多些。
才發現劉雲飛沒在。一問下,許諾忙告訴田飛羽,劉雲飛有望短期內有大突破。田飛羽自然是又驚又喜,也就放過了這幾個弟子。回去向西門樓報喜去了。
西門樓得了這個好消息,自然是興奮難抑,第二日就過來了。聽完許諾匯報還覺得不托底。又親自跑到草屋隔窗窺探了一回,才信心滿滿的走了。
許諾等人就每日在荊立德的院子裏,拆解劍法,等待劉雲飛出關。倒也與平常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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