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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良方卻擺手道:“老朽身子硬朗不必坐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告知魯少俠。”
許諾見吳良方堅持不落座,便微微皺了下眉頭。問道:“吳老前輩有事隻管吩咐。”
吳良方便將前段時間,天陰教四處打探一老一少,兩個門人下落的事情,向許諾講述了一遍。其中說到五虎堂時,言辭頗有憤懣。道出五虎堂曾向天陰教透露,有一許姓少年俠客,在祁坊附近出沒過。引得天陰教還跑到鐵拳門追問、核查許姓少年俠客的下落。鐵拳門則將此事推卸的幹淨,沒有透露出魯再生的半點消息。
許諾一聽吳良方言中,頗有給鐵拳門請功。並狠狠的告了五虎堂一狀的意思。
心中暗自捉摸了一回。抬頭一看吳良方正垂手而立,看著自家。許諾心中忽然咯噔一下,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許諾知道自己的劍法再逆天。限於身份地位,也不可能讓吳良方在自己麵前,表現的如此謙恭。吳良方今天的表現如此反常,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對自己的身份有了些猜測。
許諾試探著道:“天陰教走失了兩人,晚輩也有耳聞。但是此事茲大,就不是晚輩能夠妄自揣摩的了。理應各位前輩從中周旋,給天陰教一個交代。”
吳良方笑道:“魯少俠不日後,便是我大涼國南部諸派的武林盟主,這些事情遲早也要你做個決斷。”
許諾聞言大驚:“吳前輩怎的又扯出個,武林盟主名頭加在我身上?”
吳良方細問下才知道,許諾等人每日在七星劍堂練劍。外麵鬧的激烈的武林盟主選拔,甚至要成立大涼國南部武林同盟的事。許諾等人都一概不知。
這一點吳良方倒感到有些意外。便把最近要成立,大涼國南部武林同盟的事,向許諾細細的說了一遍。
並對一些有意染指盟主的門派,嗤笑了一回。道:“爾等不知魯少俠的手段,還在那裏呱噪。待到魯少俠略顯出手段,便叫他們顏麵掃地。知道盟主這個位子,非魯少俠不可。”
許諾這時才知道門中的前輩,這幾日忙的原來是這個事情。對於成立武林同盟,或是選拔武林盟主,許諾都沒有往心上放。隻是對吳良方認為,自家可以輕易勝任盟主的觀點,有些擔心。
這個話裏透露出的信息,有些耐人尋味。許諾想了想,決定問個究竟。為何吳良方對自己這般有信心。便道:“十萬大山周邊武林門派高手如林。而魯某才疏學淺,怎敵得過,這若幹強如虎狼爭食般的爭鬥。”
吳良方拱手道:“魯少俠謙遜了,莫說這小小的十萬大山周邊一線武林。便是整個大涼國武林,對魯少俠來說得之反手爾。”
許諾聞聽此言,終於確定吳良方,知道自家的一些事情。麵色一正聲音有些低沉道:“吳老爺子對在下這般有信心,不會是無端的吧。”
吳良方越發恭謹道:“在下祖輩裏,也有人遇到過,如魯少俠一般的真人。得了些好處,才創下鐵拳門這一門派。旁人隻看到魯少俠是武林奇才。卻想不到短短一、二年,將內功、劍法修煉到這個地步。就不是凡人能夠做到的了。”
許諾冷冷一笑道:“沒想到吳前輩還知道真人一說,倒叫我大吃一驚。”
吳良方拱手剛要說話。忽然一股莫名的威壓,夾雜著淩厲的殺氣,暮然間將吳良方包裹住。
吳良方頓時駭得魂飛魄散。有一種想要,立刻逃之夭夭的衝動。略微一頓,吳良方咬牙忍住哀道:“真人饒命。”
許諾冷冷看了吳良方一眼。問道:“你的這個猜測,有些意思。你還給誰透露過這個猜測。”
吳良方口中一苦,知道今日已難善了。隻求莫要遺禍晚輩。雙膝不由得一軟跪下道:“此事隻是在下胡亂猜想,並未傳與他人。”
許諾定定的看著吳良方,心中忽然就煩亂起來。這時許諾才發現,自己竟不由自主的起了殺心。體內真氣激蕩,挾裹著殺氣,充塞了整個屋子。
許諾忙定住心神,按壓下真氣、殺氣。
許諾心中暗歎口氣。扶起吳良方道:“吳前輩真的是胡亂猜測,而且錯的有些離譜。隻求前輩,莫要將這些胡亂的猜測,傳於六耳。否則教晚輩不好做人。”
吳良方隻覺身子一輕,殺氣瞬間消弭一空。知道有望逃過一劫。忙拱手道:“我斷不會將這些無稽的猜測,胡亂說與他人。若有傳出六耳,教我一族不得善終。”
許諾歎口氣道:“不知吳老前輩還有何事吩咐。”
吳良方哪裏還敢廢話,忙道無事,隨即便告辭走了。
張守峰等人在院子裏候著。半響後見吳良方獨自出來,麵色煞白,雙眼無神的樣子。幾人過去請安,吳良方也隻是擺擺手,快步往外走去。張守峰等人隻好跟隨著,將吳良方送出七星劍堂。
幾人又回到屋裏。見許諾盤膝坐在地上,麵沉如水,微闔雙目。雙手置於膝上一副入定的樣子。
這些日子,劉雲飛與許諾同住一個屋簷下。於是張守峰看看劉雲飛。劉雲飛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怎麽回事。張守峰擺擺手幾個人又退出屋子。
幾個人在院子裏一商量。覺得一定有些事情,才叫這兩人都生出莫名的表現。於是分頭叫門下的三代弟子,出去打聽最近五華山上有什麽異樣。這般一番打聽下來,這些人才知道要成立武林同盟,選舉盟主等事情。以及五華山上如今的忙亂狀況。
而許諾則在為,難以平複的心境苦惱。麵對吳良方那種暮然而生出的殺意,叫許諾心驚不已。
許諾相信若不是自己,及時壓製殺意。猝然動手斬殺吳良方都有可能。如果這般做了,先不說是否有違天意,犯了仙凡之間的禁忌。單是許諾的本心這一關,就難以逾越。
許諾離鄉逃難以來,殺戮也算繁重。但是從未生過悔意。斬殺之人都是有些因果報應的。對自己的武功、道行非但未有半點阻滯。有時還能促進法力提升。
但是剛才隻是起了殺心,就叫許諾覺得如同中了魔障。真氣、殺氣不由自主的澎湃開來,完全不受自己控製。而且即便是收了殺意,體內真氣運轉也有些遲滯起來。這叫許諾不得不重新考慮,今後的道路。
如今吳良方已經猜測到,許諾的修真者身份。那就不敢保證別的人,沒有可能猜測的出。許諾也不可能,將這些對自家身份有些猜測的人,都盡數的斬殺掉。
許諾暗歎口氣,知道自己與五華派的緣分將盡了。接下來就要為離開五華派做準備了。其實也可以說是加快了這個步伐。因為有些準備許諾早就在做。
許諾首先就是叫人將荊立德傳了來。叫他將采購到的草藥種子、幼苗準備妥當,自家擇日去藥穀取用。又叫荊立德今後停止這種采買。
打發走了荊立德,許諾開始考慮起另一件事來。就是自己離開五華派,會對五華派乃至周邊武林,造成多大的影響。當然這種影響能夠降到最低,是最符合許諾意願的。
許諾相信隻要在凡俗中引不起波瀾。就不會引起修真界注意,自己才會安然無恙。反之許諾也不敢確定,會招惹來什麽麻煩。但是知道,以後的路必定是步步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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