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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擂台給魏蒼穹收屍的弟子,都不敢抬頭看許諾一眼。如同台上站著的這個是死神一般。
許諾也未料到這般容易,便斬殺了魏蒼穹。看了台下的劉雲飛一眼,兩人相視略一點頭。也不必等主持比試的弟子,上來宣布結果,許諾便下了擂台。
田飛羽帶頭,高韋濟帶著七星劍陣弟子隨後,一行人浩浩蕩蕩返回了住處。幾人一起來到高韋濟等七人同住的屋裏,各自坐了。高韋濟今日見許諾,四劍斬殺魏蒼穹,似乎有些興奮也有了些話。
幾人先議論了一回今日的比試。自然各有所得,算是開了眼界。畢竟這種級數的比劍,且還是生死相搏,在五華派怕是一生都見不到的。
這時有二代弟子就言,這次三派論劍,應該就此結束了。理由也很簡單,池水派這次最強的顧雨澤退敗。南嶽派三劍第一的魏蒼穹橫死。下麵應該就是走過場的應付而已。
田飛羽、高韋濟等幾個長輩聽了這話,均都沉吟不語起來。
他們這些人,跟南嶽派打了一輩子交道。知道南嶽派的行事風格,更知道拓跋不二的狠曆心性。都覺得南嶽派不會就此罷休,接連折損門中棟梁卻忍氣吞聲。但是對南嶽派接下來,還會派誰出場,或會出什麽陰險手段,就無法猜測了。
許諾雖然知道南嶽派的後手,但也不能說出來。隻是大有深意的說了句:“不管對方有何詭計,我自一劍斬破。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陰謀均是把戲。”
田飛羽想想也對,胡亂猜測也無依據。自家這些人的實力,特別是有七星劍陣作為依仗,也不怕對方出甚陰險手段。隻管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便是。
幾個長輩一商議,便將幾個副堂主分了更次,帶領弟子值守。確保莫教對方偷襲。飲食倒一直用的自家帶來的,沒有被投毒暗算的顧慮。隻要守住這處院子,莫要混進奸細就無憂。
商議完了分別值守,眾人便散了。
許諾回到住處慢慢放出神識。許諾自從知道南嶽派,有一株巴戟天,就開始暗中窺探消息。
雙龍山莊內三派弟子繁雜。特別是南嶽派弟子,更是多如牛毛,這些人的言談舉止都在許諾觀察中。
神識四處探去,許諾這幾日,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至少知道了南嶽派藥田的具體位置。甚至還探得一條,進出南嶽派藥田的秘徑。
同樣許諾也知道,天陰教的楊鑫鵬,已到了雙龍山莊。隻是此人陰沉得很,隻待在自己房中從不出來,也少與人交涉。叫許諾無法知道他的深淺。
許諾又思忖了片刻明日對陣的事情。覺得確無太過擔心的,就上到榻上休息了。
第二日五華派眾人,照例來到擂台下。這次便無人過來尋釁五華派弟子圈地了。許諾亦是早早的上了擂台。
片刻後,池水派的一幹人也來到擂台下。卻都駐足觀看,並無人上來擂台。許諾神情古怪地笑笑,不作理會的負手而立。
主持比試的南嶽派弟子見狀。忙對池水派眾人方向高呼:“請池水派上台挑戰。”
顧雨澤在下麵回道:“這一輪池水派認負,請南嶽派與五華派一決雌雄吧。”
聽了顧雨澤此話,擂台另一邊南嶽派的堂主、長老等人一陣騷動。最後兩個護法起身往一處樓閣去了。
過了好一陣子。兩個護法跟著一個麵紅無須的男子,走了回來。三人一起上了擂台。
高韋濟盯著這人看了片刻。忽然喝道:“你南嶽派竟然敢尋外人助劍,壞我三派論劍規矩,這一場不比也罷。”
高韋濟此言一出,莫說是五華派等人,就是池水派幾人也大吃一驚。顧雨澤等人知道三派論劍的規矩,是絕對不可請外人相助的。
台上兩個南嶽派護法,把雙手往外一壓。大聲道:“各位請聽我言,我向諸位介紹南嶽派新任長老。”
一指楊鑫鵬接著道:“江湖人稱一劍穿心楊鑫鵬,諸位都有耳聞吧。楊長老數年前已加入本門,做了一個客座長老。本門長老出戰,怎能說是外人。更遑論壞了三派論劍的規矩。莫非是你五華派膽怯了,想做那縮頭的烏龜。”
田飛羽暗吸口涼氣。幾步跑到高韋濟麵前。輕聲道:“師弟可認得此人?”
高韋濟麵色鐵青道:“正是一劍穿心楊鑫鵬,我等被南嶽派算計了。”
田飛羽心中一寒,知道高韋濟執掌外門多年。常與各門派打交道,人頭頗熟。他說是,那定不會錯的。
而這個楊鑫鵬作為天陰教護法,也是個凶名在外的人。天陰教在外麵遇到一些大的爭端、糾紛。天陰教掌門焦南天,自不會輕易犯險離開天陰教。一般就是這個楊鑫鵬出麵解決。此人心思縝密,手段狠辣,總能將事情處理的湯水不漏。最主要的是此人經手之事,從不留尾。
田飛羽不知道南嶽派用了什麽代價,叫其改投到南嶽派門下。但是此人出手了,五華派這一次的三派論劍,也就該走到盡頭了。
田飛羽輕歎口氣,便要招呼許諾下來擂台。高韋濟輕拉了田飛羽一把道:“已經晚了,準備接應他吧。”
田飛羽抬頭一看,楊鑫鵬已經拔劍在手,遙指許諾。劍身一陣輕鳴轉眼化作一片劍光,向許諾斬去。
許諾一看七團碗口大的劍花,排列如陣的飛過來。暗道:這人果然了得,這一手便比自家高明。
隨即也抖了一片劍花,針鋒相對的迎上。兩方均是七花的劍法。劍花相撞如天花亂墜,映的台下眾人眼花繚亂。劍光一錯雙方平分秋色,回身各自挺劍戰到一處。台下的人看的目不暇接,台上兩人神情肅穆,都深覺對方劍法不凡。
轉眼戰了十餘回合,台上已隻見劍光不見人影。兩人均被劍光包裹在其中。
楊鑫鵬早已被駭得心顫。本以為憑自己深厚的內力,以一劍七花的劍法,便可硬耗死對方。沒想到這少年內力悠長,十餘招下來劍法未見絲毫紊亂。倒是自己再拖下去,就有內力不濟之憂。看來隻好使出絕殺的劍法,一劍定出勝負。不然再拖下去都沒有內力出那一劍了。
思罷,楊鑫鵬內力急轉狂注而出。長身挺劍如餓虎撲食,身劍合一般向許諾刺去。
許諾見楊鑫鵬懵然變招,便知其要出那石破天驚的一劍。將劍光抖圓了,一花六點的應聲而出的迎了上去。兩方劍光尚未觸及,二人見對方所出劍光,卻都驚駭莫名。
許諾便見楊鑫鵬的七花兩點的劍花,如活物般盤轉而來。與自家所見、所出的劍光絕然不同。每團劍花,似是循著一個莫名的軌跡,移動而來。使得整個的七花兩點,在移動中攢刺過來。
而楊鑫鵬眼中對麵的劍花,則漲縮不定。其大如萁其小如盅,似是隨時會攢爆開來。最令楊鑫鵬駭然的,還是對麵的七團劍花,均呈六點。
將一花抖成六點,與將劍花抖出八花,都是突破劍法禁錮,成就一方宗師之舉。就比楊鑫鵬的七花兩點,要高明得多。
瞬間兩團劍光交織,爆出如雨紛飛光芒。光芒過後,許諾橫劍立於擂台中央,楊鑫鵬倒退數步才收住腳步。
楊鑫鵬劍指許諾,劍尖有些下垂,麵色陰霾的看著許諾。見許諾氣息沉穩,橫劍而立堅如磐石,不現一絲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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