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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藥方,均都隻需十種左右藥材煉製。而丹訣上煉製所有藥品,都需要神識分化,控製各種藥材藥性的融合。
而許諾根據上次以神識,分別控製真氣運行。大概知道了自己目前神識,最多也就是分化成十道,還能控製的精細些。再分化的多了就力有不逮了。
想到這裏許諾便不急著尋荊立德去了,而是在藥田間漫步起來。不過許諾對草藥了解的不多。走過一段田壟,能認出的草藥不過二三。正尋思找個弟子問問,便聽到身後有人喊:“魯師叔,魯師叔你可想死小侄了。”
許諾回頭一看,見荊立德遠遠地跑了過來。到了眼前撲通一聲跪倒在許諾麵前,失聲痛哭起來。
許諾一驚問道:“荊師侄這是何故?”
忙將荊立德扶了起來。荊立德起來道:“聽聞魯師叔也逃回師門,便想過去謝恩。卻沒想到師叔被罰到斷腸崖麵壁去了。接著我也被安排到這裏做事,更無機會見到師叔了。這幾日聽說師叔在歲末大比上揚眉,心下歡喜得很。沒想到卻讓師叔先來看我了。”
許諾微微一笑道:“我來看你又有何妨,怎至於泣不成聲。”
此話一出荊立德又哭出聲來。道:“魯師叔回來便被禁了足,一些事情怕是還不知道。師叔帶領我等逃出了青陽城。當夜五華派在青陽城的弟子,便被屠戮一盡,沒有逃出一個活口。若不是魯師叔帶挈,晚輩早就成了白骨。思及遇難的同門,怎叫我不傷心落淚。”
許諾聞言,呆立在田頭一聲長歎。沒想到這些人見自家跑了,竟遷怒於旁的弟子。荊立德不知道,許諾卻知道。這些弟子追根究底,是因自己而死的。不免也暗自神傷了起來。
荊立德見許諾神情黯然,反倒安慰起許諾來:“事情過去已有半年了,遇難者家眷也都安排的妥當了。我是今日忽然見了魯師叔,才情緒有些失控,師叔也莫要太過傷心。”
許諾點點頭道:“荊師侄說的是,我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死於刀劍也是命數。我也是感於一別便成陰陽,生死難料的快。”
二人在這裏嗟籲了一會兒。荊立德又道:“師叔到屋裏說話吧。”
許諾道:“你把這裏的藥材給我介紹一下,我對草藥種植也有些興趣。”
荊立德忙道聲是,便在前頭領著許諾在田間轉起來。一路轉下來竟轉了半天時間,將藥田裏的一百餘種藥草,認了個清楚。
許諾心中也大概有了個譜:那便是續肢膏的藥材,這個藥田便夠齊全。而還魂散的藥材,這裏還差一味百年黃精。數十年的黃精藥田裏倒還有幾株,上百年的卻都用淨了。
兩人回到荊立德在穀內的住處,荊立德忙叫身邊的人給端上瓜果香茶。
兩人說了一會子話許諾忽問:“剛才見穀邊一座草屋,是何人住的。”
荊立德答道:“早年有巡夜的,在裏麵休息。現在將來山穀的路上,設了三道關卡便不需要巡夜了。那個草屋現在隻是堆放些雜物,並無人居住。”
許諾點頭道:“你叫人將其打掃出來,我打算過來住一陣子。”
荊立德忙點頭稱是。
許諾又道:“你再給我準備個藥鼎,我回頭要用。”
說完便起身走了。
荊立德送走許諾,回來一尋思暗道:看來這個師叔是打算過來煉藥。煉製藥品非但要有好的方子,還要有製藥的經驗方可。他這般來胡亂煉製一番,浪費的藥材多了我也承擔不起。還是問一下他需要什麽藥品,給他一些才是正路。
雖然荊立德打的這個主意。但是打掃草屋,準備藥鼎的事卻也不敢耽擱,立刻便安排下去了。
許諾回到七星劍堂,也開始做起了準備。
這個準備並不複雜。便是碰到幾個師兄的時候,透露出來,自己想到藥田靜修的打算。這樣一來同門見不到自己,也知道自己去了哪裏,不致引起猜疑。
而許諾離開七星劍堂,到藥田修煉,主要是為了避開田飛羽。自己在七星劍堂,是斷不敢修煉華陽經和丹訣的。自己對華陽經寄予厚望,很想知道修煉到第七層,會是如何一種境界。這般一來也隻能遁到藥田才能如願。
又過了五日,到了田飛羽指點弟子的日子。這回住得近許諾到的便早些,進田飛羽院子時,隻見到了南宮婉。再過了一會兒,其他的師兄才陸續的到了。
劉雲飛進來便問許諾:“路上聽畢師弟說,魯師弟打算到藥田靜修。”
許諾嗬嗬一笑道:“隻是有個想法,便傳到師兄耳朵裏了。”
劉雲飛也笑了道:“是師弟的想法跳脫,總能出人意料。”
幾個人說話間田飛羽也來了。弟子們見了禮,便分別向天飛羽請教起來,田飛羽自然一一的解答了。見許諾也不過來便道:“再生將你學的那一路劍法舞一回。”
許諾點頭稱是走到中間,眼睛卻看著田飛羽。
許諾是幾人中,唯一一個空著手來的。倒不是許諾院子裏沒劍。許諾是想提醒田飛羽,自己是幾個弟子中唯一沒得名劍的。
田飛羽自然看出許諾的心思,卻沒理這個茬。向畢長劍使了個眼色。
畢長劍忙道:“師弟接劍。”
便將自己的長劍擲給了許諾。許諾接了劍,看今日沒戲,便安心舞起劍來。
這套劍法許諾早已參悟的透了。比起八極拳來也不逞多讓,隻是沒有如拳法一般,思忖出一劍破萬法的路子。卻也已將這路劍法,悟出了萬般新意。於是許諾甫一出劍,便引得幾人瞪大雙眼。反正許諾總能帶來驚奇,到讓幾人覺得正常。若是許諾循規蹈矩的舞一回劍,反會讓人覺得不正常。
待到許諾將這一路劍法舞了一會子。幾人隻覺得這路劍法有些眼熟,卻也知道與原來的劍法,已大相徑庭了。這路劍法乃是七星劍陣的基礎,這幾人都熟悉的很。
到許諾收了劍,柳長青忽道:“魯師弟這路劍法舞成這般,不知還能否融入到七星劍陣中去。”
劉雲飛想了想道:“若入劍陣怕是要以他為主方可。”
田飛羽亦沉吟道:“劍法變化雖大劍意未變,自然還是一體。但有些喧賓奪主,的確不適合做輔助的劍光了。隻可惜你內力尚淺,不然你與雲飛二人組成雙陣眼,變化更多些。”
劉雲飛又道:“我觀魯師弟這路劍法若能大成,不入劍陣更能發揮威力。”
幾人議論了一回,便開始合練七星劍陣。之後田飛羽又親傳了一套劍法給許諾。讓他在修煉*功之餘,將這套劍法練熟。還是張守峰提點了許諾,這套劍法乃是真正的七星劍陣的精髓。也隻這幾個七星劍堂的親傳弟子,和劉雲飛在練習,絕不會傳給旁人的。
許諾知道後也大是珍惜,知道田飛羽對自己是給予厚望的。
第二日,許諾隻提了把劍來到藥田。也未與荊立德見麵,直接去了那個草房。
這個草房長不過十二三步,寬不過五六步本來隻有一間。荊立德怕許諾住著不方便,在中間給做了個隔斷。分成內外兩間,分出了臥室客廳。陳設簡單卻幹淨得很。許諾滿意的點點頭,把劍掛到牆上。端詳起地上的一個藥鼎。
這個鼎一尺半高,三足圓肚。最寬處近一尺,鼎蓋上有數個通氣的孔。整座鼎發出暗暗地銅色,許諾屈指一彈發出一聲嗡鳴。
ps:今日第一更。加油,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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