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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聞言臉上一紅。轉頭一看倒也認識,正是神機堂的太史北川。忙拱手道:“太史師兄莫要取笑小弟了,這般陣仗我也緊張得很。”
太史北川嘿嘿一笑道:“這麽多人看你一個,有些緊張也是正常,不過程序還是那些,倒不會有甚變化。”
接著便將拜師的一些規矩,向許諾一一的交代了一番。許諾忙向太史北川道了謝。
過了一會兒,眾堂主簇擁著掌門西門樓走進大殿。
待長輩們在椅子上落了座,張守峰便走了出來。先代表七星劍堂,向各位前來觀禮的長輩,師兄弟們表示了感謝。才將許諾喚出隊列,將五
華派的門規又朗述了一遍。叫許諾承諾認可了門規,便叫許諾開始行拜師禮。好在許諾得了太史北川的教導,將禮數也行的周全。
若此儀式隻有自家堂口的人參加,無非是作師父的訓完話,幾個師兄再勉勵一番就算禮畢了。但是今日人多,隻這些長輩們便絮絮的說了半
響。最後隻張守峰代表師兄們說了幾句話。便是如此到禮畢時也過了兩三個時辰。
禮畢了長輩們也不說走,許諾隻能在下麵陪著。
這時高韋濟道:“今日魯師侄入了七星劍堂,何不讓他耍一路劍法給大家看看。”
幾個長輩便道:好。
許諾想了想拱手道:“晚輩初入七星劍堂,在劍法上還有些生疏。若是露了醜怕丟了師傅的臉麵。不過我在斷腸崖半載,悟出了一路拳法,
有些新意。諸位師叔伯若是不棄,我便打來看看。”
高韋濟道:“無非是讓你湊個趣,拳法劍法均可。”
許諾道聲:“遵命。”
將長衫掖入腰間抬手打了起來。眾人一看,是八極拳的一招叫做:八馬平川撩陰腿。
這是一招三式,兩拳一腿成一招。這一招打完,甫一收腿右拳又出,眾人一看仍是那招八馬平川撩陰腿。皆都麵露古怪,有些甚至流露出看
戲的神色。而七星劍堂的弟子臉色均是一沉。
就連田飛羽心中,也七上八下起來暗道:這個弟子的確有些跳脫,卻莫要在這裏給我丟臉啊。
可當許諾將這一招,八馬平川撩陰腿,打到十餘遍的時候,眾人就有些吃驚了。原來許諾這一招八馬平川撩陰腿,每打一遍便有一些變化。
卻不是將這一招,死板硬套的重複下去。而是將對手有可能應對的招數,都考慮在內,相應的做出變化。
待許諾打到五十餘遍時,拳法已快若閃電。變化繁複已至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
藍天風早就離了座。雙手撐在香案上,脖子伸得老長,兩眼瞪得溜圓。後麵屁股高高的撅著,全沒了長輩的尊嚴。
這藍天風雖說出身七星劍堂,但在劍法上,卻遠不及田飛羽高韋濟之流。卻癡於拳法。今日見許諾將這一招打出這般變化,早就出了自己所
料。說是開創了武學一條先河也不為過。這般也就是無論對方如何應對,我隻這一招打去。已超出了武學拳法招數的禁錮,有些化繁為簡又從
簡入繁。至於該如何歸類,藍天風也無從說起。但這個思路已遠超自己。
此時藍天風的雙眼及心神,均在許諾身上,自家的這個不堪之舉全然未覺。而在座的長輩和兩廂的師兄,均將眼睛放在許諾身上。倒沒有人
主意藍天風的不雅舉動。
許諾此時也打得興起,隨著心神將這招拳法變化繁複的打了開去。這招是許諾在斷腸崖上琢磨練就的。許諾現在把八極拳或劍法,打上兩天
也不會重複,都會有些變化。而這招八馬平川撩陰腿,則是八極拳中許諾悟出變化最繁複的。可以這樣說,無論對手從哪方出手,用何種拳法
。自己這一招八馬平川撩陰腿,均有製敵致勝之法。
許諾將這招八馬平川撩陰腿,一直打了一百零八遍,才身形一定吐氣收拳。此時大殿裏一片寂靜,有的人沉浸在這一路拳法裏,不能自拔。
更多的人卻被許諾的立意,駭得目瞪口呆。這已顛覆了大家武學的概念,超越了拳法套路的潘籬,走上了一條全新的道路。眾人雖不知這條路
能否直指天道。卻也知道比自己目前所走的路更通達,要更接近天道武學的路數。
許諾這一路拳法的演練,就如給眾人推開了一扇窗。恍然大悟道:原來武學還有這樣一條路可走。
最先從這種震驚中,清醒過來的是西門樓。第一眼便看到藍天風,高高撅著的屁股。看到自家師弟在門人弟子麵前,這般不堪的舉止。忙輕
咳了兩聲,不料藍天風仍癡迷其中渾然未覺。
西門樓忙給身邊的田飛羽使個眼色。田飛羽起身拉了藍天風一把,藍天風才一怔的坐回到椅子上。一拍大腿道:“早知道魯師侄有這等高妙
的拳法演練,便叫門下幾個練習拳法的弟子,過來觀摩了。可惜、可惜。”
許諾微微一笑道:“這有何難,藍師叔若是喜歡,改日我到神機堂,將這路拳法再打一回便是。”
藍天風聞言大喜:“此話當真?好、好!我回去便叫弟子們做些準備。”忽又轉頭對田飛羽道:“師兄可莫要從中作梗。”
田飛羽苦笑道:“師弟將我看作何等人了,難不成我還不及這個弟子豁達?莫非要我親自將其送了去你才放心?”
藍天風這才放心地拍拍椅柄,連連點頭,時而又仰天長歎,也不知其是歡喜還是憂煩。
高韋濟和古天嘯,也有意叫許諾到各自堂口演練拳法,叫門下弟子參悟。可外堂是以劍法為主旁的器械為輔,沒有專攻拳法的。而神刀堂幹
脆隻專刀法。都沒有好的由頭,便無法開口相約,隻能暗自嗟歎了一回按下心思。
這場拜師典禮,一直到日頭偏西才散去。最得意的自然是田飛羽。田飛羽當年在劉雲飛身上看走了眼,如今終於在許諾身上找回場子。而且
從許諾近一年的表現看,將來成就定會遠超劉雲飛。而在劉雲飛身上看走了眼,一直是田飛羽的一塊心病。也是幾個同門師兄弟,暇時打趣自
己的話柄,如今終可揚眉吐氣了。而今日許諾的表現,也讓田飛羽大吃一驚,直道撿寶了。
而當日心情最複雜的便是藍天風。想想不足一年前,此子還到自己的神機堂學拳。如今自己都要從其身上悟藝,直歎造化弄人。
許諾卻沒有那許多感慨,這個拜師典禮也煞是費神,終於結束了。又接受了諸多同門的祝賀,才回到自家院子便閉門不出了。
田飛羽的這些弟子,也隻每月一次的到師傅那裏,討教劍法與功法上的疑惑,並合練一回七星劍陣。平常便都是各自修煉。
許諾閉門了四五日,每日隻有送飯的弟子來兩回,倒也清靜了幾日。到了第六天,神機堂來人請許諾過去了。
來的兩人許諾倒是都認識,一個是神機堂的大師兄太史北川,一個竟是將鐵索。看來藍天風也聽聞,江鐵索與許諾有些交情,便讓這廝來了
,顯是怕許諾這裏有變。
許諾也未??攏?攵?訟興底牛?怵吹繳窕?謾=?鬆窕?眯3⌒砼迪茸院r艘惶?t?瓷窕?迷諦3≈屑洌??鷚桓鎏ㄗ印lㄗ又鼙咭丫?p> 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許諾暗忖:怪不得過了五日才來喚自己,原來是做這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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