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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南宮婉來了,回了張守的話。
張守峰說,若拿了外門弟子大比的頭籌,此事便算過了。若是墮了七星劍堂的名頭,便還另有說辭。
許諾一聽忙應了道:“定不負大師兄厚望。”
之後便到張常在那裏報了名,靜等外門弟子大比了。
轉眼便到了外門弟子大比的日子。這也是五華派一年一度的盛事。
五華派數百年來屹立於大涼國武林。每年的內門弟子補充,才是立派的根基。
掌門及各堂主均在擂台上落了座。擂台前搭了五座半人高的小擂台,相比外門弟子月比要隆重氣派的多。掌門等人在高處,將下麵五塊場地盡收在眼下。
各個場地的名單以及比試的對手順序,均張榜在大校場裏。許諾看了看,參加大比的總共有一千二百餘人。又找到了自己與郭書江的名字,自己在三號擂台,排在第五名出場。郭書江在第一號擂台,排在第二名出場。
許諾看郭書江排位有些靠前,心中不免替他擔心起來。暗道:真如這廝所言了盡人事聽天命,若是頭兩場比試看不出端倪,自家也是無法幫到他的。
許諾到了三號擂台,見柳長青也在那裏站著。忙過去拱手道:“柳師兄怎的對這些比試也感興趣了。”
柳長青嘿嘿一笑道:“我是受了幾個師兄的托付,過來看師弟的表現的。”
許諾正色道:“蒙各位師兄勞心,這次定不負各位厚望。”
柳長青眼睛往擂台上瞄了一眼道:“掌門與師傅也在台上看著,你若能拔得頭籌,是可以向師門提些要求的。”
許諾一愣:“還有這種說法,怎無人對我說起。”
柳長青怪怪地看著許諾道:“這事隻會說與有望奪魁的人,誰能想到師弟入門一年,便有望在大比中奪魁。”
許諾一聽笑笑釋然了。
柳長青接著道:“魯師弟可想好了提什麽要求?”
許諾想了想,對柳長青點點頭卻未說話。柳長青見狀也不多說了,兩人便在擂台下靜立著,等鳴鑼開賽。
許諾自然知道柳長青此問的用意,定在大師兄張守峰身上。張守峰身為七星劍堂大弟子,在山下待一天都是不妥的。何況他還有門人弟子需要傳授,在山下更加不便。
柳長青此番來也是提點許諾的。這也使許諾想起張守峰說的:若拿了外門弟子大比的頭籌,此事便算過了。
此話還是大有深意的。
不過許諾還有個私心。若是郭書江不能通過大比進入內門,自己的這個要求,便要用在郭書江身上了。張守峰那裏,大不了央了掌門讓自己去頂缸,換大師兄回來。
柳長青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師弟,吃透了自己的意思否。見許諾低首凝眉的思索,自己也不好往深裏說。
這時便聽鑼聲一響。
一個白衣中年人走到擂台上,說了一些比試的規矩,便走下擂台向柳長青過來了。
接著擂台上又上來兩個白衣弟子,宣布了第一場比試名單。卻沒有下擂台,而是往擂台兩邊一站。
這個許諾倒是聽郭書江說過。這歲末大比非是尋常月比可比。雙方皆是盡了全力拚個前程,絕不會有絲毫手軟。傷筋斷骨都不稀奇。
一旁主持比試的弟子,便是看到有人可能受傷,也不敢輕易終止比武。便是怕落下偏袒的口實,惹出麻煩。除非確有傷命之虞,才會出手終止比試。這二人在台上,一來是為了避免出了命案。二來也是相互做個證明,免得救了人性命還要惹上官司。
那白衣中年人到柳長青麵前一拱手。
柳長青未等其開口上前一步道:“喬師兄辛苦了。”
白衣中年人一笑道:“習慣了,不似你七星劍堂,不必每每為這些勞什子事費心。”
柳長青嘿嘿一笑。
白衣中年人又對許諾一拱手道:“魯師弟出手莫要太重,這外門弟子大比,可是若幹年未惹出人命了。”
許諾忙拱手道:“見過喬師兄,在下定不會讓喬師兄為難。”
柳長青在一旁介紹道:“這位是神刀堂的喬奇正師兄。”
又一指許諾道:“我這位師弟名聲在外,看來喬師兄也有耳聞倒不用介紹了。”
喬奇正嗬嗬一笑:“魯師弟到台上隻要報個名頭,嚇都要嚇死對方了,都不必比試。”
許諾忙擺手謙讓。
柳長青卻在一旁幽幽道:“若是手中再舉個磨盤什麽的,便更有震撼力了。”
喬奇正聞言哈哈大笑。許諾?宓鬧蹦醚鄣閃?で唷?p> 三人說話間,台上兩人已打出火氣,分出強弱。這兩人均不在榜單,水平差距卻有些大。一個使得是通臂拳,一個使得是流雲手。那個使通臂拳的本來就不及對手,偏又被對手的流雲手有些克製。十幾招下來便隻有招架了。苦苦支撐中被對手瞅到空擋,肋上吃了一掌。
這邊一吃痛動作便變形了,防守空擋更大。那邊見得勢手上連晃兩招,抬腳便將使通臂拳的踢下擂台。這人跌下擂台並未受太重的傷。翻身爬起來看了看台上的對手,長歎一聲頓足而去。
台上的白衣弟子,高聲宣布了勝負。便接著喊第二場比試的弟子上台。
許諾一看第二場,有一個排在榜單第十八名的弟子。便覺得這更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試。
哪知兩方一交手,卻讓許諾大跌下巴。二人竟打成勢均力敵之勢。
許諾隨即手摸下巴暗忖:莫非作弊的便是這個擂台?那為何沒人來收買自家,自己也在榜單內,也有些收買價值的。
再往細裏一想。收買這些外門弟子,隻要許下承諾,允許其進入某個堂口,並予以重用便可。而自己這個已在七星劍堂,且為田飛羽的記名弟子,尋常好處便難利誘了。
又猛地一拍腦門暗道:哪有這麽多麻煩,自家隻是一年的弟子,根本就沒有收買的可能。自己是一場都輸不得的。既然自己是鐵定被排除出收買名單的,那這場比試的勝負就可判斷出,自己這個擂台,是否就是被收買的,作弊場所了。
忙神色一正專心往台上看去。這時那個排在榜單第十八名的弟子,竟現出不支來。再支應了幾招,被對方一招白鶴亮翅,打下擂台。這人落下擂台也不說話,直接往場邊登記的弟子走去。
許諾此時已有了*分的把握,忙向場邊的常再水使了個眼色。這廝心領神會飛也似地,往一號擂台跑去。
許諾安排了幾個七星劍堂的弟子,在各個擂台盯著。而常再水被他留在這裏,匯總各個擂台的消息。這廝雖說在斷腸崖給自己泄了密,讓自己無法借的名劍試手。使自己一度對其恨得牙癢。卻也覺得這廝機靈,放在這裏能堪大用。
卻說這時郭書江在擂台上,正打的辛苦。到不是對手太強反是太弱。郭書江一到校場,見自己排在第二個出場,心中已涼了大半。一個擂台上百場比試,偏偏自己排在第二個出場,自己的算計*要落空了。要是無法知道,作弊的是哪個擂台,那就不如繼續留在這個擂台了。
但此事郭書江算計了這麽久,還不甘心放棄,不甘心把命運放在未知裏。便在擂台上免力支應著,讓局麵形成均勢還不能讓旁人看出自己未盡力,比打倒對手更有難度。隻盼著能等到許諾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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