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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了第二日午時,送飯的弟子過來喚,許諾才擦著惺忪的睡眼醒來。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般香甜了,更是與魯都頭別過後,就沒有被別人從睡夢中喚醒過。許諾這一覺醒來,頓覺胸中鬱悶一掃而空。心情大好下將食盒種飲食拿出來大吃起來。
見那送飯的弟子告辭要走。便叫住他道:“往後你還是三日送一回飲食過來吧,我在這裏活動的少也無甚胃口。”
那弟子愕然一下,應了聲便出去了。到了斷腸崖外,便向守在外麵的子貢長河問計。
子貢長河想想道:“你照做便是,隻需將三日的合作一日送去便可。他喜歡吃些冷食便由他去。”
許諾吃飽喝足了,便開始思量下一步練功的方向。自己雖得了經脈圖,卻把神機堂的弟子得罪狠了,想學飛鏢等暗器手法,短期內是無望了,這個隻能先擱置一邊。而按照經脈銅人所示,自家竟一氣,將奇經八脈十二正經一貫到底。盡管許諾也是百般不信萬分撓頭。可麵對事實,震驚之餘,卻是更多了疑惑和苦惱。
自家的華陽經隻修煉到第五層。但是手中的這個,自認為不全的殘本,還有兩層未修煉。而自己無論是從魯都頭處聽聞,還是聽五華派長輩師兄傳藝時所言。均言通了奇經八脈十二正經,便是得了天道。普天下便任其縱橫了。
按這個說法,自己已踏上天道。卻仍給兩個老貨,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就說不過去了。在青陽拳館,自己也與那個紅袍人對了一掌。非但未占到半點便宜,更被一掌拍的橫飛出去,差點送了小命。也許是當時運氣的法門不對,沒有循著經脈行走,便用不上真力。
想到這裏許諾心中一動。將真氣出丹田,經手三陽足三陽再行於體表。頓時便感到身上火熱,血似乎都要沸騰起來。立刻起身在洞中演練起了八極拳。
這一回八極拳打的與以往決然不同。出拳如閃電抬腿如脫兔,拳腳間隱隱發出隆隆之聲。緊接著拳法越來越快身影如電。這時已看不清拳法,隻見一個青色身影忽東忽西,須臾不見又須臾現身。整個洞室發出隆隆的悶雷聲。洞口掛著的門簾在這股罡氣下,直刺刺地插向洞外,獵獵作響。
約莫打了一頓飯的工夫,許諾盡興地一收拳,同時將真氣往回一收。頓時,洞室內澎湃的罡氣一蕩而盡。由洞口筆直的探在外麵的簾子,也一收的垂在洞口。除了隆隆的餘音仍在耳畔,剛才的一幕竟似幻象一般。許諾抬起雙手一看平滑如故。
不過在剛才爆裂的拳法下。許諾明顯感覺到雙手,張如鷹爪握如錐,已是人間第一等的殺器。同時也對自己內力,收發自如,甚是滿意。
經過這一路拳法的演練,許諾倒有兩分信了。自家大概真的步入了天道武學。若真是這般,用什麽拳法倒是次要的了。隻要自己將這一套八極拳打得精了,也盡可打遍天下。
若能多接觸些別的拳法,融會貫通創出一路,更適合自己的拳法自然更好。不過許諾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個需要多方討教琢磨,更要從實踐中領悟。還不是自己目前能做到的。
許諾垂手立了一會兒,從石壁上將劍摘下來暗道:自家以往抖不得劍花,怕是與真氣行走路線不妥有關,今日倒可以試試了。
思畢將真氣引出丹田,循著經脈一貫而入鐵劍。之後便是“傖”的一聲巨響,鐵劍竟碎成百十塊四散飛迸。許諾猝不及防都未作出反應。好在鐵劍碎片並未飛向許諾,沒有發生,自殘劍下的烏龍事故。
許諾身上也嚇出一身冷汗,暗呼僥幸。失劍事小,失了命可是大事。
許諾自然要把這件事想清楚,否則這劍法一道,以後自己就不能碰了。許諾以前練劍也將真氣注入劍中,並未發生這種怪事。那就是今日的方法有誤,或者.......
許諾想到這裏心頭一亮:自家以前是將真氣散開布於體表,注入鐵劍的真氣隻是一絲忽。今日卻是將這一道真氣,盡數注入鐵劍。莫非是真氣注入的太過猛烈?
不過這種假設,卻需要試驗才能證實,自己的鐵劍卻毀了。再想想自家已要求送飲食的弟子,三日後再來,頓時悔的想抽自己一巴掌。道了一句:“人算不如天算”
隻能耐著性子等了。至於去斷腸崖外央看守的師兄,自然是想都不敢想了。自己給大師兄惹了這麽大麻煩,也覺得沒臉去麵對其他幾個師兄。
這般苦等了三日,送飲食的弟子終於來了。這名弟子放下食盒說了句:“師叔還有何吩咐”
這是一句客氣話,言外之意就是,沒事我就走了。
許諾卻正等他這句話。便道:“我正有件事要你去做,我的劍昨日失手掉到崖下了,你去給我拿把新的來。”
這名弟子,是二師兄安茂盛的弟子,叫常在水。日日來送飯,也知道許諾這裏確有劍器。尋思:師祖都給他劍了,也就是允許他在這裏練劍。我再拿一把來也就不在違例。
便道了句:“遵命”走了。
剛到洞口許諾又叫住他:“且慢,一把少了些拿兩把鐵劍來吧。”
這名弟子又道了句:“遵命”便去拿了兩把鐵劍送來。對他來說,拿一把跟兩把鐵劍倒沒什麽區別。
許諾得了兩把鐵劍,又自信心滿滿起來。這幾日得閑,已將如何行事想得清楚。
許諾先是右手持劍手臂伸直,劍尖直指前方。再將丹田內真氣分出一縷,隻及前幾日的一成。
循著經脈緩緩注入鐵劍,這一回鐵劍就顯得平靜。哪想真氣剛注入一半,鐵劍忽的一陣嗡鳴。許諾忙將真氣一頓,鐵劍仍砰地一聲四分五裂開了。這回許諾有了防備,忙一步退開,沒被斷劍殘片攢射到。
許諾將手中僅剩的劍柄一丟。嘿嘿一笑:“還好有些遠見,要了兩把劍。”
言畢又抽出另一把劍,仔細的思量了一回:這回隻這一把鐵劍了,若再碎了便要再等上三日。這回我就小心一些,這一縷真氣的五成便能將鐵劍撐爆了,我注入進去一成總該是安全的。
想罷許諾這回隻引了一絲真氣出來,緩緩注入鐵劍。果然這回鐵劍並無異狀。許諾暗道一聲:成了。
把鐵劍在手中輕輕一抖,便聽“卡”的一聲,鐵劍應聲斷為三截。隻不過這回鐵劍碎片並未飛迸罷了。
許諾氣惱之下,將手中斷劍一擲而出,斷劍插入石壁直至劍柄。許諾歎口氣,怨火發過了,問題還是要設法解決才行。許諾思量了一回,決定以對比的方法,找出問題的症結。也就是拿現在的狀態,和下山前的情況作比較。因為那時將真氣注入鐵劍是無虞的。
兩方一對比,許諾發現這兩者竟有甚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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