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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便在原地打坐起來,沒一會兒荊立德湊了過來。從懷中取出一物對許諾說:“魯師叔可認得此物?”
許諾一看,原來是昨日比武時,那個白衣少年用來偷襲自己的鐵釘。當時事發突然,自家出手傷了白衣少年,那鐵釘想必掉落到地上了。紅袍人又出手傷了自己,之後更是亂作一團。沒想到這般混亂局麵,荊立德竟會去拾這麽個破東西。
許諾沒好氣道:“一個破釘子有甚神秘。”
荊立德眼睛瞅了瞅其他人,見幾人都在閉目休息。低聲道:“此物有些來曆,若我沒有猜錯,這個應該是天陰刺。”
許諾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感覺陌生得很。不過一個釘子,能以一個門派的名字命名,聽起來倒是很有些氣派。
許諾伸手接了過來,仔細端詳了一番。此物不足一巴掌長,三棱錐形。粗頭如拇指粗細,邊棱不甚鋒利,到了尖上才突然鋒銳無比起來。通體黝黑無光,也不知是何種金屬打造。
許諾看了一回,也未見有甚奇特。作為武器太過短小,作為暗器倒還趁手。
許諾剛要把其遞還給荊立德,忽然又收回手。
想了想,將神識放出探入天陰刺。頓時在天陰刺內,發現了一組古怪卻又眼熟的文字。這些文字不是銘刻在天陰刺表麵,而是銘印在其內。
這就讓許諾萬分吃驚和不解了。做到這點需要何等逆天的手段。
許諾頜首沉思忽然眼前一亮。想起當年在得到丹訣的古墓內,那個洞口和棺上,銘刻的就是類似的文字。
這個發現,讓許諾對天陰刺有了些想法。隨即對荊立德道:“你憑什麽斷定此為天陰刺,再給我講一講天陰刺的掌故。”
荊立德便將關於天陰刺的古老掌故,與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
原來天陰刺源自於,天陰教的開派老祖天陰上人。
此人一身玄功高深莫測。到了晚年才創下天陰教,將一氣貫陰*流傳下來。
當年為了尋找有資質的孩童,進入天陰教,修煉一氣貫陰*。天陰上人足跡踏遍大涼國境。與天下武林結了莫大的仇怨。
後來武林八大門派聚首了一次。各派均派出最傑出的人才,又匯合了若幹中小門派,整合了一百餘武林精英,兵發天陰山。樹了杆為武林除害的大旗,希望能一舉剿滅天陰教。
當時天陰教隻有天陰上人,和三十六個不足十歲的弟子。餘下的隻是一些閑散的武林人。這些人隻是平常的巡山,管事,武藝都稀鬆的緊。
這一幹人等剛到天陰山下,便被天陰上人得了信。
天陰上人立時趕到陣前。輕輕一笑道:“我若留手,你等還要再來呱噪。若殺絕了,沒人過來收屍,弄得這裏臭氣熏天也不好。”
想了想抬手一指帶頭的那個。道:“這樣吧,便留你一個活的。可要將這裏收拾幹淨了才準走。”
這一百多武林高手聽了這話,頓時呆若木雞。都以為天陰上人得了失心瘋,開始說瘋話了。這個表情,也是這一百多武林人的最後的表情。
天陰上人隨後一抖袍袖,甩出六隻天陰刺。瞬間,待天陰上人一抖袍袖,收回六隻天陰刺時。天陰山下,那一百多個武林高手。便隻有那個,天陰上人指過的人還站著。餘者皆被天陰刺,穿心而過死的透徹了。
那個活著的,是當時武林第一大門派紫陽派的長老。一身紫陽神功練到大成,掌能開山裂石。眼睜睜的看著天陰上人甩袖而去,莫說動手,屁都未敢放一個。待人家走了,才失魂落魄的找人來打掃戰場,通知各派過來認領屍身。
各門派過來看了這番情景,再一聽那個活著的紫陽派長老,講了當時的場麵。均是呆若木雞,噤若寒蟬。再無一人一派敢言報複的話。
那一戰,也讓大涼國武林元氣大傷。
以至到後來天陰教,又出了一個妖孽冰福人。更是喜怒由心,殺伐無常。各門派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無人敢招惹到天陰教頭上。好在天陰教並無擴張之意,各門派惹不起還有處可躲。
不過這凶名無二的天陰刺,自從天陰上人坐化後,其後人,卻無人能使的如此出神入化。便是凶名赫赫的冰福人,也是掌劍雙絕,從不使用天陰刺。
天陰刺本是一套六枚,天陰上人內力雄渾,隨手發出且能以內力收回。百丈之內金石可穿,無物可擋。天陰上人死後,這套天陰刺,在數名弟子手中流轉過。卻無人有天陰上人的本事。
好在天陰上人留下的一氣貫陰*,與數套掌法劍法,均是絕世的武學。時間久了,門下弟子便都放棄了,這套殺伐之寶,轉攻起別的武學。這套天陰刺便被束之高閣了。
數百年下來這幾隻天陰刺,有的賞賜給傑出的弟子,有的作為行走江湖門派的信物。慢慢的散落的散落,遺失的遺失。這套天陰刺,天陰教保留的也不齊全了。
但是這套天陰刺,作為武林第一大殺器,數百年來凶名卻未減過。
而且除了天陰上人,能將這套神兵使的出神入化,也無第二人能使用。所以也無人去仿製打造,這種旁人用不上的武器。
荊立德一眼便能識出此物,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許諾聽了荊立德一番介紹,心裏有了一些小小的覬覦。便不忙著把天陰刺還給他了。暗道:自家的內功心法也甚是詭異,比起五華派最好的*功來,也要強出幾條街去。若是自家將華陽經練到高深處,指不定可將這天陰刺使指如臂。給父母報仇時隻需將天陰刺放出,給仇家戳個血窟窿便了結了。而不必拚了性命闖他府第,這樣報仇的時間也能大大提前。
荊立德本就是個人精,見許諾拿著天陰刺躊躇的樣子。又及這次回到五華派,恐怕短期內是不敢下山的,還要托許諾護庇。於是主動道:“此物小的不敢留下,還請魯師叔收了。”
許諾想了想,將天陰刺踹到懷裏。對荊立德道:“茲事體大,你也莫要將此事再說與旁人。我們得罪了天陰教的人物,門中都未必能護得了我們。若知道我等奪了他們的聖物,更會惹得上頭不安。不過此事這些人一直化名行事,看來也有些不便之處。我們暫時靜待其變。”
荊立德卻道:“此物我已交與師叔,便與我無關了,也便忘記了。全由師叔自便了。”
許諾一聽嘿嘿一笑。知道荊立德如此說,一來是將這個包袱甩給自己。二來便是做個投名狀,與自己捆綁在一起,以後好歹就與自家一體了。與這種明白人,倒不用兜圈子。
許諾直接道:“這樣也好出了事我一力承擔,反倒少些羈絆。去了五華山,再給你做些打算吧。”
荊立德道了謝,也到一邊歇息去了。許諾雖說對天陰刺,還有些好奇。但在人前還是忍住繼續打坐。
一直到天黑透了,才把幾人集合起來。
許諾先幾個縱身躍上山崖,再放下繩索將幾人吊上去。就繼續往西北一路飛奔而去了。
這一晚,隻是上半夜,碰到一股七八人,在一處路口守候的。
許諾帶著幾人繞過。再往後就一路暢通無阻的,狂奔了一夜。尋了個僻靜的地方休息了一白天。
許諾捉摸著已跳出了對方的埋伏,這天夜裏便改了方向往西跑了。往西跑了三個晚上,許諾看看這幾人也力竭了。知道這樣下去不用撞到對手,自己這邊就先累垮了。
ps:說明一下,第四章和第五章中間缺了一章,就是今天早上發的,第五章華陽經。書評區裏也沒人言語,真不知道是沒有人在看這本書,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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