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到了城下,城門早就關了。許諾也不走城門,到了一段城牆下,縱身便躍上城牆。
江鐵索等人目瞪口呆的,抬頭看著城牆上的許諾。許諾也不理他們,從袖中抖出一根長索,垂了下去。
江鐵索這才回過神來,卻見荊立德已經雙手攀繩往上爬了。心中暗罵一聲:怕死的貨。
許諾在上麵一用力,便把荊立德甩上城牆。再一把接住,又把繩子垂下去。這邊依次把人接上來,又去那邊依次把人放下去。許諾才跳下城牆,往西北方向奔去。
幾人忙跟在後麵跑,心中卻猜疑不定。隻荊立德這個老江湖尋思了一會,便知道了許諾的想法,放心的跟著跑起來。
許諾也不敢把速度放開了,隻約莫著與奔馬的速度相仿,在前麵領跑。
一盞茶功夫四人便拉開距離。江鐵索勉強在許諾身後吊著,雖說喘得厲害還跟得上。南宮長健與柴科夫已落下十餘丈,荊立德又在二十餘丈之後了。
許諾一看這樣不行,這般下去,跑到後頭,準要跑丟幾個。於是把速度降到荊立德所能承受的極限,就一路往西北跑去。
漸漸地青陽城便出了許諾神識範圍。至最後許諾發現,兩個長袍人仍在鏢局忙碌,未有更進一步的舉動,更未發現自家幾人已逃之夭夭。
其實許諾在初放出神識,探到對方放了暗哨監視後,就大起過疑心。對方這等高深的功力,隻需將神識放出。怕是整個青陽城,也盡在其神識籠罩之下。何須派些無法觀察入微的眼線。
待後來,神識一直鎖定這兩個長袍人,這二人卻毫無知覺。更確定了許諾的一個猜測,那便是這二人神識不能外放,或神識放得不夠遠。
若說這兩個長袍人神識不能外放,許諾自己想想也不相信。這隻是猜測的一種可能性罷了。
那便是後一種神識放得不夠遠了。如此一來才有了許諾的這一番算計:從南麵出城,兜個圈子往西北跑,也是為了迷惑對方。許諾可不敢相信在對方刀劍下,那幾個管事會拚了性命,為自己保密。
從常理來說,這回逃命也確實該往南跑,往五華山方向跑。
若是對方神識比許諾強一些,探得遠一些,甚或與許諾相仿。許諾也絕對拔腿便往五華山跑。頂多通知這幾人四散奔逃,生死各安天命了。決逼的不會帶上這幾個累贅。
但在看起來,對方神識遠不及自家的情況下,許諾便要盡力將這幾人保全下來。往南去雖說離五華派越近,便越安全些。但對方既然是有心算無心,這些後手怕是早就有了,路上有些埋伏也說不定。
按許諾的想法,往北,往南嶽派方向去,反是最安全。是阻截自家這幾人,力量最薄弱的方向。
不巧的是被自己打傷的那個人妖,也要往北去。自家可不敢跟一個大高手,比速度,玩那個心跳。所以求其次往西北方向跑,出了危險區域再往西去。最後往南擺脫危險,兜個大圈子返回五華山。
許諾等人一路狂奔了兩個時辰。忽見青陽城方向升起一個煙花,嘭的一聲炸開,放出絢爛的紅光。荊立德緊跑兩步追上許諾道:“這是南嶽派的緊急召集令,我等出城的事怕是已經暴露了。”
江鐵索臉色一變道:“不如我們先躲一躲。”
許諾連腳步都未放緩道:“隻管跟著我走,可莫要掉隊。”
許諾這一路上一直將神識全開,一切風吹草動盡在掌握。自然是毫無顧忌的一路狂奔。
這回跑了不到半個時辰,許諾在前麵忽然放慢腳步。一招手,領著眾人離開大道。翻過一個山坡,在山背麵示意幾人坐下休息。其他幾人還好,荊立德早就累得脫力。見有機會休息斜著躺在山坡上,大口的喘著氣。
江鐵索道:“魯師叔,這裏風大不如到下麵休息。”
許諾輕聲道:“不是為了休息,有人過來。”
江鐵索忙問:“有埋伏?”
許諾搖搖頭未說話,用手指了指耳朵。江鐵索等人忙凝神靜氣一聽。
果然風中傳來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的過來了。又嘩嘩的向青陽城方向去了。
江鐵索由衷道:“魯師叔好耳力。”
許諾暗道:這個與耳力無關了。
也不說破。
待這隊人馬去得遠了,才起身繼續向西北方向疾馳而去。後麵路上又遇到兩隊人馬,均是往青陽城方向去的。許諾都提前發現及時躲避過去了。
天快亮時許諾尋了一處山穀,那是兩山間三十餘丈的一處穀地。山穀上麵罩著一層薄霧,一副深不見底的樣子。到了崖邊許諾說聲:“下去”便縱身跳入霧中。
剩下幾人相互看了看,南宮長健一縱身先跳了下去。
往下一落南宮長健暗道一聲不妙。這個深度已超出南宮長健,能控製自身安全落地的範圍。穀地內也是霧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南宮長健盡力將身體保持平衡,雙臂展開隻盼能碰到什麽,好一把抓住。猛地衣領似被什麽掛住,身體一頓懸在半空。
南宮長健忙伸手往後一抓,卻抓住一隻手。同時便傳來許諾的聲音:“鬆開我的手。”
南宮長健這才大為放心的鬆開手。往上一看,許諾正攀在一棵樹梢上,離地麵隻有兩三丈高了。隨之許諾鬆手將南宮長健放下。
接著江鐵索與柴科夫也依次跳下來。再等了半響,才見崖上扔下塊石頭來。
江鐵索大罵:“你這殺千刀的慫貨,我等都下來了,你還投個破石頭作甚。”
隨後荊立德才跳下來。落了地還不住的賠禮解釋。
許諾一揮手道:“今日就在此休息吧,天黑了再趕路。”
這幾人也是累得狠了,都忘了饑餓,各自找了個幹爽的地方倒頭便睡了。
一直到了日已偏西,江鐵索才第一個醒來。
山穀裏霧早就散了,落日的餘暉從茂密的林間,星星點點的灑在身上。一股濃烈的香味鑽到鼻子裏。
江鐵索循著香味一看,許諾正背對著自家坐在一棵樹下。身前鋪了一條毯子,上麵有幾個打開來的油紙包,露出一些醬牛肉,鹵雞等物。許諾正一手攥著一根鹵雞腿,一手提了一壇酒往嘴裏灌。
江鐵索翻身爬起,過去坐下就吃。一邊吃,一邊才含混的說些恭謝的話。許諾一笑將酒壇遞了過去。
江鐵索灌了兩口酒道:“這回虧得有師叔同行,不然後果難料。”
許諾搖頭道:“若我不來,也許不會有這些麻煩。”
江鐵索想想道:“師叔之意這些事都是針對師叔來的?”
許諾點點頭道:“*是衝我來的,不過這些貨高看我了,竟來了這等高手。怕是與田堂主也不逞多讓了。”
江鐵索嘿嘿一笑道:“這般也讓我等脫身了,還是師叔的手段高些。”
許諾白了他一眼道:“莫要再給我戴高帽子了。如今我等性命還不在自家手裏,隻要露了些許蹤跡便是入了死地。那兩個長袍人隨便撞上一個,也將我等一窩端了。隻有回到五華山才算得了生路。下麵的路依舊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江鐵索也忙點頭稱是。兩人說著話的空當,南宮長健與柴科夫也睡醒了,忙跑過來吃飯。
荊立德起來得最晚,這貨是餓醒的。睜開眼一看,那四人正圍坐著吃喝。哭喪著臉過來。邊吃邊說:你等欺負我一個老人。
柴科夫與南宮長健不好頂他。
江鐵索卻不在乎,直接道:“你這不知好歹的貨,不叫醒你是為了讓你多睡一會,哪裏會缺你的吃。”
幾人吃過了又說了一回子話。見天還沒黑,便各自休息,養精神去了。
ps:第一更。更新快一個月了,成績慘淡。求收藏,求票票,求支持。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