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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藍天風這一席話,眾弟子震驚之餘,也對五華派早期的行徑有些不齒。相互間便竊竊私語起來。藍天風似是早有所料,也不阻止。
等眾人議論了一回才道:“我知你等所想,與我當年初聞此事時一般。但無當年先人惡行,也無今日你我的安逸。若我等生在當年也要這般做一回惡人,才可為後人打下一片天地。此一時彼一時爾。”
許諾聞言思忖一番道:“藍師叔所言極是。便如那些和尚,若早先能惡相的收得租子。大災之年便可做善人、行善事。更不會落魄到與民爭食,最終敗了家業。”
藍天風點頭道:“便是這個道理。這些門中曆史你等知道便可,無需外傳。”
眾弟子麵色一正齊聲道“是”。
藍天風又道:“今日我便將八極拳的要領,給你等講一遍,能當場領會自然最好。若不能便回去慢慢思量吧。”
言畢便叫太史北川站到中間,他一邊講一邊叫太史北川做示範。這般連講帶比劃足足講了個把時辰,才將八極拳細細的講了一遍。許諾心思敏捷,一遍聽下來許多困惑都迎刃而解,心下大喜。
待藍天風講完了,又問了幾個問題,藍天風自是一一的答了。
之後藍天風才起身道:“我觀你等今日均有所得,所得多少便看各自造化。”
又對許諾道:“拳法各有克製,而最能克製八極拳的便是太極綿掌。此掌法借力打力,柔中帶剛。你那八極拳打過去,便如同打在棉花堆裏。遇到這種對手,也並非不可勝之,便要看誰家拳法更精,運使的更靈活。能將這種克製之力減到最低,便有持強勝之的希望。如你等外門弟子所習三種拳法,其實便是相互克製。在大比時遇到對手拳法克製自己,看似便吃了大虧。其實不然,隻要將一種拳法練到極致,便沒了克製一說。”
然後便看著許諾笑而不語了。
許諾想了想道:“許諾省得了,藍師叔是說沒有必勝的拳法,隻看各自下的功夫深淺。”
藍天風哈哈一笑,起身便走了。眾人忙恭送藍天風出去。
許諾見藍天風走了,也思忖著回去好好領悟一番,今日所得。便也告辭回去了。
回到住處一看卻沒見到郭書江,想是那廝贏了銀子,不知到哪裏快樂去了。便自家靜靜的體悟起八極拳來。
這般又過了幾日,便到了月比的日子。前邊榜單外弟子的排名賽,許諾自然不需要參加了。
隻是到了最後,聽到有人也如許諾般,隻進了前二百名便要挑戰榜單,不參加後麵的排位賽了。許諾若有所思的出去一打聽,果然是南宮長健。
到了挑戰榜單那一日,許諾等榜單內弟子,均齊齊的站到擂台下。隻等著看南宮長健點誰的名,挑戰哪一個了。五華派外門弟子榜單挑戰規矩是,挑戰當日現場點名挑戰。挑戰是日,榜單內弟子若無門派任務,必須到擂台前等候。點到誰的名字誰上台比試,若因有任務不在的,要麽換個人挑戰,要麽擇日再挑戰。
許諾一看擂台前麵一排,均是榜單內的弟子。有的閉目養神,有的與旁人閑聊著,有的垂頭凝眉。更有如宋奮強一般麵色鐵青,目光閃躲竟不敢往台上看去。
而站在後麵的榜單外弟子,則都興奮異常。對於南宮長健的挑戰賽,均都充滿期待。
許諾探了身子左右一看,竟沒看見郭書江,心中不禁狐疑起來。
正在這時南宮長健來了。這廝原本便是榜單常客,主持比試的弟子也未與他廢話,直接便讓他擇人挑戰。
南宮長健走到擂台邊,雙眼往下一掃。看到宋奮強時,目光一頓。宋奮強竟麵色發白的將頭低下。
南宮長健冷哼一聲道:“王秋生你上來吧。”
台下先是一靜,馬上便傳來王秋生的怒罵聲:“他媽的,都看老子好欺負怎的。先是一個新人,你一個排在二十幾名的老人,也這般的沒有長進。竟與我一個三十幾名的搶食。”
一邊罵一邊蹬蹬的上了擂台。
這回擂台上,隻有一個神刀堂的副掌門,和兩個內門弟子。
王秋生雖說憤怒卻也學乖了,上了擂台先向長輩見了禮。才對南宮長健怒道:“不用比了,老子自認不是你的對手。既然你稀罕這個三十六名的位子,拿去便是。”
然後走到擂台邊環視下麵眾弟子。麵上憋得通紅忽道:“莫要以為老子好欺負,隻是前麵這兩個對手太過妖孽。下次若有不長眼的來找老子麻煩,便是拚了性命,也不會讓爾得逞。”
南宮長健聞言不悅道:“你這般不爽,下次月比我便再打你一回。”
王秋生冷哼一聲道:“榜單挑戰還可向下挑戰嗎?”
南宮長健聞言一愣,想想也覺得不解,便把目光投向主持比試的弟子。
那個內門弟子笑笑道:“雖沒發生過向下挑戰的怪事,卻也未規定不得向下挑戰。”
南宮長健哈哈一笑道:“王秋生你可聽得清楚了?我便月月打你一回,看你能縮頭到幾時。”
王秋生連續兩月被挑戰本就窩火。聽了南宮長健這般一說登時咬牙道:“南宮匹夫你可敢誓言下月挑戰我?”
南宮長健冷冷道:“那便怎地。”
王秋生沉道:“你諾敢誓言,我現在便挑戰個五十名的,下月你我便可在榜尾相聚了。”
南宮長健頓時語滯。南宮長健本是個傲氣的人。隻是被許諾打了兩回生出敬意,這才挑戰王秋生,而不願坐在許諾前麵。若讓他去挑戰榜尾,那是無論如何,也扯不下這個麵子的。
王秋生見南宮長健不再賭氣了,才跳下擂台昂首而去,仿若他贏得了比賽一般。南宮長健吃了一回癟,有些麵色不善悻悻的走了。待兩個主角走了,眾弟子見無戲可看了便也一哄而散了。
許諾想了想,卻奔外門弟子管事處去了。
這幾日沒見到郭書江,許諾本以為這廝算計了自家,怕受責罵躲了自家。今日沒來便不是這麽回事了,必須要到管事弟子那裏問一下,才能知道原因。
到了外門弟子管事處,正見到張常在站在院子裏訓斥幾個弟子。許諾一聽,原來是幾個弟子沒做雜事便跑去看挑戰了。
許諾心中有事,便顧不得許多,徑直走了過去。張常在見許諾來了,才將幾人打發走了,笑著迎了上來。遠遠地便叫道:“魯師叔大駕光臨,師侄這邊有禮了。”
許諾略一客氣,便問起郭書江的下落來。張常在驚道:“郭師弟沒有告訴魯師叔嗎?這個可是不該。郭師弟家裏姊妹出閣,前幾日便請假走了,算算時間這幾日也該回來了。”
許諾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心中將郭書江暗罵了一回,才告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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