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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七星劍堂,門口兩個守門的白衣弟子,見了許諾施禮道:“參見魯師叔”。
許諾一愣,窘道:“我還未入內門,未正式拜田堂主為師,算不得數。你們這般稱呼在下受用不得。”
兩個白衣弟子道:“魯師叔有所不知,田堂主已發了口諭,言我等必以長輩待魯師叔。魯師叔不必有慮,我等都叫得了,你又有何受用不得。”
許諾一聽是田飛羽的命令,便不好再說什麽。拱拱手便進了大殿。
大殿內無人,許諾便穿過大殿到了小校場。一看這次人多,有兩人正在比試劍法,十餘人在邊上圍觀。卻是涇渭分明的為自家所支持的人喝彩。
一個眼尖的弟子,看見有穿青衣的進了七星劍堂,略一思忖便跑了過來道:“敢問尊駕高姓大名。”
許諾拱手道:“在下魯再生,來尋人的。”
那個弟子忙施禮道:“張守峰門下弟子張鳳泉,參見魯師叔。不知魯師叔今日來尋誰?弟子路熟跑腿的事交給弟子便可。”
許諾見這人已三十餘歲了,仍一口一個師叔的叫著自家。心中頓時感到別扭無比。卻不好壞了人家的規矩,隻好道:“我今日來尋柳長青師兄,不知可在?”
這張鳳泉馬上回道:“柳師叔在子貢師叔院子裏,我給魯師叔帶路,請隨我來。”
言畢便在前麵引著許諾,進了右手邊的一個木門。
進去一看,見是一片竹林。看過去竹林那邊,隱隱綽綽有些人影。卻無人聲,隻聞金鐵相擊之聲。
張鳳泉忙道:“今日柳師叔過來,與子貢師叔拆解一套劍法給弟子觀摩。隻聞劍聲不聞人聲,想來已到關鍵之處,魯師叔我們輕些過去,莫要驚動了他們。”
許諾點點頭,見張鳳泉不往前帶路了,知道這是到了地頭,他這個做晚輩的便不敢走在前麵了。
沿著竹林間的一條小徑,許諾與張鳳泉慢慢的走了過去。果然見子貢長河正與柳長青,在一片草地上比試劍法。周圍圍了十餘名弟子,也是凝神靜氣的看著。
許諾在拳法上倒是有些小成,對於劍法卻是門外漢了。隻看得二人兔起鶻落劍法飄逸,偶有劍擊之聲。顯見二人都熟悉根底,對方甫一出劍這邊早就擰身躲過,轉手便一劍還去。
這般演練了一盞茶的時間,二人才住了手。
子貢長河把劍往身後一背,衝許諾這邊招手道:“魯師弟過來說話,莫要這般生分。”
許諾這才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拱手道:“見過子貢師兄,柳師兄。”
柳長青嗬嗬一笑道:“這幾日便等你來耍,你卻一去不回了,今日再不來,我便要與六師弟同去擒你來了。”
許諾尷尬一笑道:“這幾日琢磨師兄指點的拳法,有些忘記時間。今日特來向柳師兄道謝,一並的向各位師兄問聲好。”
子貢長河嘿嘿一笑道:“來看長青是真的,問候我等怕是可有可無吧。”
許諾麵上一紅道:“再生怎敢輕慢了師兄。”
子貢長河擺擺手道:“玩笑話莫當真,你等年紀近些還有些耍子,與我這等古董一起反倒拘謹。就如我見了二師兄,也是難說得上話。反倒是與大師兄更隨意些。”
隨後又轉身對身邊的弟子道:“這個便是堂主他老人家新收的弟子,你等快些過來見禮。”
眾弟子忙簇擁過來施禮道:“參見魯師叔。”隻有一個年長的隻是拱拱手,似是有些不屑。許諾見其年紀比子貢長河還要大些,也沒在意。一並的對眾人拱了拱手道:“不必這般多禮。”
子貢長河見門下弟子,有這等無禮的,頓時有些氣惱起來。一手指著那個年長的弟子罵道:“你這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竟如此的不開眼。師父他老人家下的口諭,你當是空話嗎。你今日敢對其他長輩無禮,來日莫非還要輕慢於我。自家到斷腸崖麵壁去吧,我不差人喚你你便不得離開一步。”
言畢一佛袖便不再理會那人了。
那年長的弟子見師父惱了,才心中慌亂起來。忙扔了手中的劍,跪到子貢長河麵前。哀道:“師父饒我一回,弟子有眼無珠輕慢了魯師叔,求師父放過弟子。弟子再也不敢如此無禮了。”
子貢長河卻把身子一背,不再看那人了。
那個年長的弟子,如搗蒜般的磕了幾個頭,也不見子貢長河有何表示。便有些焦急的把目光投向柳長青。柳長青卻把眼睛,向許諾這邊瞄了一眼。那個年長的弟子這才心領神會的,匍匐到了許諾麵前磕頭道:“魯師叔大人不計小人過,弟子林誌炫給師叔賠禮了。”
許諾看了一眼這個年長的弟子,再往邊上看去,其他的弟子見自家師父惱了,均都噤若寒蟬的垂首而立。
柳長青卻把眼睛看向別處,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許諾想了想,再看看子貢長河隻罵了他讓他去麵壁,卻沒有立刻攆他去。知道這是要自家解了這局。便對林誌炫道:“你起來吧。”
林誌炫聞言便要起身,想想不妥複又跪著道:“弟子知錯了,弟子不敢起來。”
許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走到子貢長河麵前道:“三師兄,林師侄已認錯賠禮,便放過他一回吧。我這個做師叔的也確實太嫩了些,比起誌炫的子侄也相差仿佛吧。我若是他見到這等年幼的師叔,怕也是難開口得很”
子貢長河這才轉過身來,對林誌炫道:“今日有魯師弟給你求情,便饒你一回。不然非將你禁在斷腸崖三五年不可。省得傳出去我子貢長河門下,盡是些沒有禮數的。不過也不能這般輕易的放過,便罰你半年的月銀小懲大誡。”
林誌炫聽了忙磕頭謝過。
這時柳長青才開口道:“魯師叔讓你起來,你便起來吧。”
林誌炫聽了這話才從地上站起,垂手退到一邊去了。再看已如霜打的茄子再無傲慢之色。
許諾在一旁見此事已處理的七八,便不再說話了。
其實許諾剛才便想清楚了,此事就是子貢長河給自家立威。若一開始便有弟子對許諾不敬,那有樣學樣的,日後便無人敬他了。
至於麵壁,子貢長河也舍不得,把自家弟子放到斷腸崖禁上幾年。把林誌炫晾在那裏,便是等許諾給林誌炫個台階下。
柳長青此時又對許諾道:“魯師弟此番來,定是想與為兄的切磋一番。正好就借著三師兄的地盤,你我再演練一回通臂拳吧。”
許諾一聽道:“如此甚好,三師兄在場,正可為我指點一番。”
子貢長河連聲道好,馬上讓出中間的一塊空地。
許諾抱拳道聲:“得罪”。便足踏四方的一拳打出。
柳長青道了一聲:“來得好。”揮手架住。二人便戰到一處。
隻戰了三五回合,邊上觀戰的子貢長河麵上便露出驚色。
此時再觀許諾的通臂拳,已於十餘日前判若兩人。出拳迅疾變化多端,且偶有神來之筆。
子貢長河暗忖:師父他老人家果然好眼光,通過一戰便將拳法悟出新意,我不如他。
那邊交手的柳長青,更是對許諾十餘日的進步深有體會。如今他已將通臂拳使得如車輪般飛轉,才堪堪的站在上風。比之十餘日前隨手拈來,便逼的許諾狼狽不堪直如天地了。
二人一直打到四十餘回合,許諾才被柳長青一記腿鞭掃中,退出圈外。ps:淩晨兩點更新。我夠勤奮吧。求收藏,求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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