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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回到住處,見郭書江正在榻上酣睡。心中有些著急便也不顧了,上去將其推醒。
郭書江睡眼惺忪的起來道:“魯師弟喚我起來作甚?到時間吃飯了麽”
許諾暗罵一聲:“這吃貨”。
口中卻說:“郭師兄,我今日去傳功房學習武藝,有些不解之處,請教師兄”。
郭書江道:“有甚不解,當場便可向傳功的師兄請教,為何留到現在來問我。擾我好覺,老子夢中正有爽事,攪我好夢當真可惡”。
許諾忙拱手賠罪道:“師兄等下再睡,先解了師弟之惑。”
郭書江這才坐起來道:“今日之事先給你記下,快說有何不解之處”。
許諾道:“今日去傳功房,共見了三套拳法,分別是流雲手,通臂拳,三才拳。不知還有何拳法傳授”。
郭書江道:“曆來外門弟子便隻傳這三套拳法。我也是主修的三才拳,其它兩種拳法隻是旁通並不精熟。”
許諾看了郭書江一會兒才道:“那大比時比的也是這三套拳法嗎?”
郭書江搖頭道:“那便不一定了,傳的雖隻這三套拳法。若在族內習過別的武學,自可盡數拿來使用。這個卻是不受限製的。”
許諾聽到這裏心中有了些底。
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我聞武林中最重傳承,對旁門別派甚是排斥,如何在大比時可隨意使用別派的武學”。
郭書江聞言,卻是嘿嘿一笑的從炕上跳下來。道:“這便是問我,你若問旁人還真不一定能答的出”。之後走到桌前,大咧咧往凳上一坐道:“說來話長,咳咳,我有些口渴。”
許諾看其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心中腹誹了一番,才給其倒了一杯水。
郭書江喝口水才繼續道:“武林中門派壁壘,嚴守傳承那是真的。若是能將別派武學,納入到自家門中,那自是更好。卻不允許將自家的武學泄露給外麵。我等這些外門弟子,過不得大比便要被遣送回鄉。這也便是外門弟子緣何,隻得三套拳法,而無法習得高深武學的原因。”
許諾聽到這裏方才恍悟。
郭書江抬頭看窗外已黑,忙道:“到吃飯時間了,快些吃飯走”。
許諾道:“師兄自家去吧,我不甚饑餓,還想琢磨一番所學武藝”。
郭書江渾不在意的應了一聲,便出門走了。
待郭書江走了,許諾便開始思忖起來:自家若以門派所傳授的三種拳法,參加外門弟子大比,恐難勝出。均是這等初級拳法,便要看練習的精熟程度和年紀大小力量強弱了。而自家隻有不足一年時間,況且年齡身體上亦無優勢。這般看來還是要憑了八極拳,方有幾分勝算。既然大比不限製所使用武學,自家往後倒也不必去傳功房,學習那什勞子拳法了。隻需將八極拳練得精熟了便可。
想到這裏便對贈了自家,八極拳拳譜的儒雅老者,有些感激起來。
到了第二日下午,許諾早早做完雜事。便準備到自家屋後,尋塊空地練習八極拳了。哪想到剛走到屋前,窗戶一開郭書江探出頭來。道:“魯師弟你昨日是否有未盡之言”。
郭書江一探頭,便把許諾嚇了一跳。這郭書江每日這個時間,總在酣睡,今日卻坐在窗前似是在等自家。
許諾想了想道:“師弟在家時學過一套拳法,不知大比時可有幫助”。
郭書江聞言一拍掌道:“我思忖一日,便覺昨日師弟所問必有緣由。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言畢單手一拍窗台跳將出來。扯了許諾道:“走,尋個地方你將那拳法打給我看。讓老郭也開一開眼”。
轉眼兩人來到後山的一處空地。
郭書江鬆了許諾道:“便是這裏了,我便看看你的家傳武藝,是什勞子拳法”。
許諾知道郭書江在門內呆的久,對大比有些眼力。也想讓他分析一下,自家這套拳法,有幾分勝算。便不客氣的將八極拳打了開來。
郭書江在旁邊看了,隻覺得這套拳法強橫生猛。比之門內傳授的三套拳法,似是高明些,卻也說不出高明在哪裏。待許諾打完一遍,郭書江也看的技癢。便道:“你這拳法看著強橫,不知實戰如何。哥哥今日陪你練一回”。
言畢便跳將出來,雙手握拳,足踏四方。雙拳一實一虛的向許諾打來。
許諾一看喝一聲:來得好。
便左臂一橫架住,右臂一個銅錘灌頂的打下去。三才拳本就是近身的拳法,郭書江也不退避,同樣是揮臂架住。卻被許諾一拳打的混身一顫,險些蹲到在地。這才知道許諾這拳法,非但看上去生猛,對戰起來也是強橫異常。
郭書江不敢托大,使出十二分本事來。這般一來二去隻打了十餘個回合,郭書江便露出敗跡。這邊許諾卻是越戰越猛。一招後擺腿,郭書江剛跳起躲過,雙足尚未落地迎麵許諾便一拳打來。
眼見這一拳躲不過去了,郭書江大叫:“不要,停”。
許諾惱他昨日戲耍自家,仍是力道不減的一拳揮出,卻從其耳旁穿過。郭書江聽得耳旁呼的一聲,驚得雙腿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仍是心有餘悸,指著許諾罵道:“你這廝差點要了老子的命。”
許諾卻嘿嘿一笑道:“師兄到底叫停,還是不要停,這般模糊,叫師弟也很難把握”。
郭書江從地上爬起,仍是一手指著許諾。卻忽然笑了道:“師弟這般好武藝,卻可以幫師兄一個大忙了。求師弟萬莫推辭。”
許諾聞言道:“能幫到郭師兄,小弟自是責無旁貸,師兄隻管開口”
郭書江聞言立時喜笑顏開。許諾一見其一副奸商嘴臉,便馬上想起劉雲飛師叔對其的評價。還真是入木三分的很。
郭書江也不在意,許諾略帶鄙視的的目光,便將其所求之事娓娓道來。
原來五華派的外門弟子,均是有月銀的。而月銀多少,一個是看完成雜事任務多寡,一個是看外門弟子月比排名成績。進入前五十名者,月銀數量已相當可觀。而且進入前四十名,比前五十名月銀加倍,進入前三十名月銀再次加倍,以此類推。而郭書江雖排在四十五名左右,卻無法再進一步。
今日見許諾拳法精熟,便想到一個主意。就是讓許諾去挑戰前四十名的高手,若成功,自家再挑戰許諾,讓許諾詐敗。
又對許諾哭訴起自家的難處:家中父母年邁,有幾個姐妹卻再無男丁,隻憑了自家的這些月銀養家糊口。置辦姐妹的嫁妝。已是入不敷出。
許諾怔怔的看著郭書江良久。才道:“這般沒臉皮的事情我還真做不出來。不如這樣,我自可去嚐試挑戰。若成,我將月銀給你便是。我孤家寡人一個,要些銀兩也無處可用,倒不如幫了師兄”。
郭書江聞了此言,一時竟喜得抱著許諾嗚咽起來。倒把許諾弄得尷尬起來,知道郭師兄家中,怕是真的有些艱難。也難怪旁人總是視其奸猾,卻是被生活所困。
許諾安慰郭書江一番,才一同回到屋裏,兩人又商議了一回挑戰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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