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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思忖再三,覺得也許是自家,一路夜行曉宿的練習。
並未靜下心來打坐入定,想是有些虛浮。
便決定尋個僻靜的地方,認真的修煉數日。
看是否有效,再做下一步打算。
想到這裏,便連夜在一處無人跡的山崖下,尋了一棵巨樹。
用那把鋒銳無比的短刃,挖出一個三尺闊四尺高的樹洞。
自家鑽了進去,再將樹皮封住洞口,用短刃釘死。
才放心的盤膝坐下,將心神沉澱一下。
所有的喜怒哀樂,均一一的排除了。
才雙手掐訣的進入入定狀態。
依華陽經所言,第一層除了冥想擴充丹田,再一個便是真氣充盈排除雜質。
書中言這個叫做真氣盈體。
這個真氣許諾想來,應該就是所謂的內家真氣。
而自家丹田內的那股如水流般的應該就是了。
這股真氣在丹田內已是滿盈了,但自家卻沒有催動運使的法子。
按魯都頭所言,內家真氣應該是循經脈而行。
可這本華陽經卻無這等記載。
這便使許諾萬分撓頭起來。
再三思忖下覺得,既然書中叫做真氣盈體,自然是要滿而盈。
自家覺得丹田內真氣已是滿了,卻未盈出,那便說明還是未滿。
這幾日雖說覺得丹田內真氣不再增加,卻也未有異常。
不似前幾日,覺得丹田內真氣滿了,略一冥想丹田便一鼓的漲大一圈。
思罷便氣沉丹田運轉起華陽經來。
這般整整修煉了一日,便覺得丹田內真氣似又增加了一縷。
許諾一看法子對頭,心情一鬆,顧慮大減的再次入定了。
再接下來丹田內真氣的增加,便愈發的明顯。
丹田又出現了那種鼓脹的感覺。
許諾熟手的開始冥想,丹田鼓脹的感覺愈發明顯,卻並未有絲毫的擴大。
按許諾猜測若是丹田不能繼續擴大,其內真氣就該盈出了。
看來這個便是,華陽經衝擊第二層的關鍵。
想到這裏便放棄了冥想,將精力集中在匯聚真氣上。
這般修煉了數日,許諾丹田內的真氣,似已到了一個極限。
自覺得丹田有一種酥麻刺痛的感覺,與之前的擴充丹田的脹痛大是不同。
心中雖是有些忐忑,但想到這次是突破瓶頸,理應與平時不同,是以仍凝神靜氣的運使華陽經。
果然沒多久,丹田忽的一鬆,丹田內刺痛感立消。
緊隨而來的卻是丹田外,如萬箭攢身的感覺,這種刺痛感比之丹田內更甚百倍。
許諾痛的渾身一顫,咬牙挺了下來。
好在這種刺痛時間並不久,而且輻射範圍有限。
待這種刺痛感過了,許諾才沉下心神,感應到丹田內真氣果然稀薄了些。
看來這個法子對路,隻是盈出的真氣太過稀少,不足以盈體。
而那種萬箭攢身的巨痛,想是排除體內雜質帶來的副作用。
既然認準了方向,為了安心修煉,幹脆一合雙眼,閉了聽覺嗅覺。再次入定起來。
這次丹田內真氣滿時,便自動的盈出體外,丹田再無刺痛的感覺,似是與身體通了,真氣外溢再無阻礙。
而丹田外的那種刺痛,卻向外擴張了一些。
漸漸地許諾便掌握了一些竅門。真氣滿時便會自動外溢,不滿時卻可以通過心神感應,將其緩緩地流出。
這般一來,便可使真氣,緩緩地不間斷流出丹田。向體內各處疏導。
而不必似開始那般一股腦的溢出。帶來難耐的刺痛。之後再等滿盈溢出。
這般雖看似緩慢,其實卻是循序漸進,痛楚也輕了許多。
摸到竅門便簡單的多了。許諾一邊匯聚真氣於丹田,一邊將真氣緩緩地溢出丹田,向身體各處流去。
許諾雖說聽魯都頭說過一些經脈的知識,但並不精於此。若想讓真氣循經脈運轉,便有些不知所以了。
再者華陽經上也未言要按經脈行氣,隻言真氣盈體。
是以許諾也並不擔心,隻將真氣循著血液骨骼順勢的外行。
真氣所過之處有的地方暢通無阻,有的地方卻推進緩慢,似是有阻礙,也正是這些地方刺痛感甚巨。
漸漸地許諾感到,有些真氣已貫穿身體,似有東西溢出體外。
這些地方許諾便不再管他,隻把心神放在,那些有阻礙的真氣運行上。
這般不知過了多久,許諾覺得真氣已在體內,隨意的運行,再無阻礙才一收功,雙眼一睜放開二識。
頓時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撲麵而來。
許諾低頭一看,身上已有一層黑褐色粘稠如油的東西,正散發出一股惡臭。
許諾欲抬手掩鼻,才發現手上也是這般穢物。
也無法再做二想,抬腿踢開樹洞。一頭鑽了出來。
想起左邊有條小河,便幾步飛奔到河邊一頭紮進河裏。
河水不深,許諾這些日子除了趕路便是練功,難有如此放鬆的時候,索性泡在河裏不出來了。
愜意的抬頭,才發現天上一輪彎月,忙將雙眼向四周一看卻如白晝無二。
心下有些竊喜,前幾日雖說夜間行路並無妨礙,卻也是比常人看的遠些清晰些。
今日一看黑夜與白晝已無不同,如此說來應是目力大增了。不知還有否別的變化。
想到這裏便顧不得玩耍,光著身子從河裏一躍而起,一步便跳到岸上。
許諾回頭一看也是駭了一跳,這一步足有三四丈。
許諾暗自思忖:自家這般變化,怕是已突破華陽經第一層瓶頸,進入第二層了。
倒是可以嚐試練習第二層。
想到這裏便在河邊盤膝一坐,雙眼一合的嚐試修煉,華陽經第二層功法來。
第二層功法一運轉,許諾便發現一個奇異之處。那便是真氣運轉如曆曆在目。
先前自家也能心神感應到真氣盈體,外溢,乃至真氣灌體。卻遠不似如今這般清晰。
這點倒讓許諾有些好奇起來,便一邊運行功法,一邊隨著真氣運行,將自家的五髒六腑經脈骨骼看了個通透。
華陽經第二層與第一層,便有了巨大的區別。
第一層講求生成真氣擴充丹田。第二層卻要求真氣煉體洗髓易經。
許諾便見到真氣從丹田內緩緩而出,在體內循著經脈而行。
許諾於脈絡並不熟,便不去幹涉任真氣自行。
自家隻是記住真氣所行路徑,以便日後對照是否有誤罷了。
真氣在體內行了足有數個時辰,才最終回歸了丹田。
這一路卻將許諾全身行了一遍,幾無遺漏了。
許諾早便感到身上有異,見真氣回歸了丹田,忙收了功。
一看,身上又排出了一些穢物。
隻是沒有上一次那般多罷了,氣味也不似那般惡臭,要淡一些。
許諾忙再次的跳到河裏,洗淨了身子。
這時天邊已泛白,許諾畢竟是書香門第出身,恐這般形象撞見人羞恥。
忙出水穿了件幹淨的衣服。找了塊幹淨的石頭坐了。
思忖道:若是華陽經第二層,每回練習總出些穢物。那便不能到有人之處修煉。
自家都受不了那般惡臭,若被旁人見了,還當是糞池裏出來的。
再者還要找個有水源的地方修煉才好,這般才能及時洗去身上的穢物。
根據這兩次來看,所排穢物似是逐次減少。想是穢物排淨了,這洗髓易經便成了。
如此不如就在此處修煉一些日子,待身上穢物盡了再趕路不遲。
想到這裏卻聽到腹內一陣響動,這才感到一陣饑餓。
在此練功的這些日子,早就把所帶的幹糧吃完了。
如今已是數日未進食了。倒也未覺的甚餓,這回將體內雜質一排卻有些饑餓了。
便到河邊的林間,摘了些野果,到河邊洗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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