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到了哪裡?柳英?對,我得這麼稱呼你!起了一個不錯的名字,我差一點忘了!」張小北說。
「看到了嗎?我手裡拿的都是你愛吃的,我去給你弄了一些吃的回來!」我說。
「謝謝,但是我現在不需要你的關心,你越是對我好,我心裡就會很難過,你看到了我現在的生活就是這樣,或許你還不明白,不明白是最好!」
「你不打算和我說一說,你現在的一個情況嗎?或許我可以幫到你!」
「沒有人能幫得了我,你離開我就是幫了我,你真的不應該來找我,你走吧!」
「我不會走的!我要看着你好起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每天如行屍走肉一般,還養成了酗酒的惡習,這樣一直下去,能撐到多久呢?你真以為我對你的事情一無所知?」
他終於抬起了眼睛,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注視着我,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什麼。
「小北,我們今天好好的談談心吧,我知道你心裡藏了很多的事情,我是你的妻子,有什麼話不能和我說嗎?說出來了,我可以替你分擔;說出來了,或許你心裡會好受很多;說出來了,或許事情真的可以找到解決的辦法!不要那麼壓抑了,不要給自己壓力了,我就是來救你的!」
我用懇切的眼神注視着他,用堅定的語氣說給他聽。
「不!柳英!你救不了我!你不該來找我,更不該再次回來!你怎麼救我呢?帶我離開這裡嗎?你願意往後餘生和我一起過流浪的生活!你不會的,因為你流浪的生活已經過夠了!」
「錯了,小北!你錯了!我們時隔這麼多年不相見,大家都有改變!就像我對你的不了解,你同樣對我也不了解,或者說我了解你,而你不了解我!我願意和你過流浪的生活,我一直都在過流浪的生活,我很喜歡這種生活,我覺得這是一種享受。」
「瘋了,你在說什麼胡話,你真的不是當年的貝蒂,你是柳英,對,是柳英!這麼遠來找我,只是為了和我過流浪的生活,我實話告訴你,和我過流浪的生活還不及你之前所過的流浪的生活!你走吧,你在我這裡只能浪費你的時間,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趕快走,最好不要再打聽我的事情!」
「你把她怎麼樣了?你不能再去傷害她!你應該給她留條活路!」
「我沒有把她怎麼樣,她很好,你不是給她備了很多食物嗎,你從她那裡了解到了什麼,她和你說了什麼?」
「她已經瘋了,你不應該再去折磨她,她對你構成什麼樣的威脅了嗎?你真的不是以前的你了!」
「瘋了,誰知道他是真的瘋了,還是假裝瘋了?我不能毀在一個女人手裡!」
「說吧,把你所做的事情都說出來吧,我既然都選擇了來找你,就願意和你一起面對!」
「都說出來,你確定嗎?都說出來,你可就沒有自由了!我最後奉勸你還是離開我,越遠越好!走!」
「我不會走的,我必須把你從這個火坑裡救出來,你不說是吧?好,那我替你說!」
「停!停下來!柳英,你真的以為你是救世主是嗎?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你沒有看錯,眼前你看到的一切就是真實的一切!你看到的是張小北,一個沒有父母,從小被別人撿回來一條命的人,青年拋妻離鄉背井,為了能躋身貴族,成為人上人,過了五年,討好別人的生活,被別人當做狗仔一樣的使喚。而現在呢,我擁有了一切我想要的,可我卻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其實我想了很久,在我得知你來到這裡找我的時候,我就想告訴你一切,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柳英,你是我張小北不想垂眼避視的第一個想把我的事告訴的女人。我想其中之事,你也應該略知一二了。」
「放高利貸的老太婆,是你殺害的!你怎麼能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這不是你自己的想法,一定是那個肖德邦叫你這麼幹的,是不是?你是善良的人,你是鬥不過他們的,你現在一定為你所做的事情已經後悔了,是不是?」
「我怎麼開心不起來呢?我應該開心快樂才對,其實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是不是我只要離開這裡遠走他國,他們抓不到我,我就沒事了,對不對?你和我一起走吧,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他上來抓住了我的手,一副哀求我的樣子。
張小北是被塵世控住了他,用欲望,用野心,用懶散,最後用人們覺得最愚蠢,最輕視,最貪婪的方式腐蝕了他的心。他為財產,為物業,為金錢着迷。這些對他來說不是遊戲和玩物,而是鎖鏈和負擔,他越為這些着迷,她的罪孽就會越深。以至於他後來走捷徑,選擇了攀附美色這條道路,為他奠定根基。打從他心裡決定,不再做一個窮人的時,他就視金錢為至上,並開始對他的狂熱日漸增加。他想成為人生贏家,他想過上像詹氏家族那樣顯赫的生活,所以他必須賭贏他的人生。他的賭注先是苔莉絲,只有這個方式能讓他快速的去聚斂財富,展示他的優越感。這樣的生活讓他的欲望更加的膨脹,他越來越喜歡這樣的感覺,總是想要更多,想要更刺激,只有這種感覺才能讓他快樂。終於膨脹的欲望,讓他起了殺心……
「我有一個辦法能保全我們,你願意聽我的嗎?」
「什麼辦法?」
「去自首吧!只有自首了,你才有重生的機會,否則你的往後餘生都不會安心的,仍將活在痛苦中!」
「你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害我?你怎麼和苔麗莉絲一樣,讓我去自首?我進去了還能出來!你們這些女人都一個樣子,都是來害我的!」
他忽然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猛地站了起來,趁我沒有防備的時候,他用繩子把我綁了起來。
「張小北,你在做什麼?你瘋了嗎?快把我放開!你到底到了什麼時候才能覺悟?你快醒醒吧,快醒醒吧!」
「柳英,你知道嗎?苔莉絲和你給我說一樣的話,這個女人她死了,她還不放過我!你知道嗎?夜晚時常出現在我的夢裡,不,她有奇藝功能,她會鑽進我的身體裡,時常恐嚇我,時常跟我對話,讓我活的不人不鬼的,她還說我要是不去自首,她就在我身體裡不出來,一直折磨我!她是不是也到你的身體裡了?你是她派來的救兵嗎?告訴你們,我不會上你們的當!」
「張小北,你快醒醒吧,讓你去自首的人,都是愛你的人,我們都是愛你的,你懂嗎?你給我寫的信,我一直都帶在身上,因為我心裡有你,因為我知道我們還會相見,現在我就出現在了你面前,你卻用這樣的方式對我,你覺得你做的對嗎?」
「柳英,我一直都給咋倆編織了一個夢,我從來沒有向你說起過,今天就說給你聽!我們擁有自己的大豪宅,每天傍晚時分,我們就會相依在愛欲的花園裡,我們一起聊天,一起說着深沉的話語,又開心又悲傷,偶爾還有疲累。你讓我給你講美麗的故事,我便給你講,我講多少個你都聽不夠,你笑得那麼的甜美,雙唇那麼的安靜美麗,步伐那麼的輕盈,舞姿那麼的優美。你還時不時的挑逗我,讓我對那稍縱即逝的歡愉仍然流連忘返!你為我生了好多好多的孩子,他們都是黃皮膚,黑眼睛,他們都可愛極了!我們擁有着自己的莊園,擁有着採摘的工人,我們的生活是何等的甜美,何等的幸福!
我一直把這個夢裝在我的心裡,只要我空下來,我就會想他,只要一想他,我就渾身有動力,可惜了,讓你失望了!你今天來是要毀了我嗎?我愛的女人都要毀了我麼!那就不能怪我對你們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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