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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和電腦同時彈出一條消息：
"親愛的測試對象：
您已通過初步測評。接下來，請在30分鐘內做出選擇：
1. 刪除所有文件，此事到此為止。您將獲得500萬補償，並確保安全。
2. 繼續調查，但要承擔相應後果。
請注意：這不是演習。"
消息下方，是一張實時照片：我父親的墓碑前，放着一束剛摘的梔子花。那是他最愛的花。
照片上標註着時間：5分鐘前。
"他們在監視我們。"周雪說，"從一開始就是。"
我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黃局長："老孫，收到消息了吧？聽我一句勸，別查了。有些事，知道太多反而是種負擔。"
我感到一陣寒意："你也參與其中？"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站在懸崖邊的感覺不好受吧？我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記住，有些選擇，看似是在選正義，實際是在選死亡。"
掛掉電話，我看向周雪。她正盯着自己的手機，臉色蒼白。
"他們發來了我媽媽的遺物照片，"她聲音發抖，"還有一張住院時的視頻。那些畫面，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到了..."
我們相對無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選擇的期限越來越近。
這時，電腦突然又開始自動運行程序。屏幕上，出現了一份加密文件的目錄：
- 蝴蝶計劃完整資料
- 參與者名單
- 秘密實驗記錄
- 資金流向證據
...
所有的真相就在眼前，只要再深入一步就能看到。但代價是什麼？
我想起林教授的話："最可怕的不是選擇本身，而是我們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周雪突然站起來，眼中含着淚水："我明白老師的用意了。這不僅僅是個測試，更是個自我認知的過程。它逼着我們直面內心最脆弱的部分。"
我看着屏幕上的倒計時：還剩15分鐘。
"你說，"我苦笑着問周雪，"如果我們真的選擇繼續查下去，會不會後悔？"
她擦了擦眼淚："可如果我們現在放棄，難道就不會後悔嗎？"
就在這時，電腦屏幕閃了一下，出現了一行新的代碼。那是林教授留下的最後一段程序，藏在源代碼最深處：
"如果你們看到這段話，說明你們和我一樣，站在了選擇的十字路口。記住，蝴蝶破繭而出時，看似是在選擇自由，實際是在選擇活着的勇氣。這個系統想測試的，正是這種勇氣..."
我和周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是的，有些事情，比活着更重要。
窗外，晨光微熹。我深吸一口氣，手指移向鍵盤。
就在這一刻，整棟樓的電力突然被切斷了。黑暗中，只有手機屏幕的微光閃爍，倒計時還在繼續：
12:59
12:58
12:57
...
黑暗中，周雪突然抓住我的手："有人來了。"
電梯運行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里格外清晰。我們迅速關閉所有設備，躲進書房。透過門縫，能看到玄關處隱約的光線。
腳步聲停在門外。有人在用鑰匙開門。
"你家裡還有別人有鑰匙？"周雪的聲音幾不可聞。
我搖頭。父母去世後，我就再沒給任何人配過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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