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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第二天早上九點，實驗樓下。
我拎着包，在樓下徘徊。包里裝着U盤，還有一台新買的錄音筆。
"學妹。"張師兄不知從哪冒出來，"你果然來了。"
我轉身要走，他一把拉住我："等等！周老師是想套你的證據。你現在上去，就是羊入虎口！"
"放開。"
"你還在生我的氣，對嗎？"他急得快哭了，"我承認自己是個懦夫。但這次讓我幫你，好嗎？"
我甩開他的手："就像你幫李玲那樣？"
"我..."
"夠了。"我打斷他，"你知道嗎，最噁心的不是你告密，而是你現在這副懺悔的樣子。"
他愣在原地，喃喃道："可我是真心想..."
"閉嘴！"我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好好想想你自己是什麼東西吧。"
電梯裡，我掏出手機。李玲的短信剛好傳來：
"你到圖書館了嗎？"
我沒理她，直接撥通了督導處李主任的電話。
"李主任，我是林雨薇。"深吸一口氣，"我想舉報一件事。"
九點五十分，我站在周老師辦公室門前。
敲門。
"請進。"他溫和的聲音傳來。
我推開門。辦公室里不止周老師一個人——督導處李主任赫然在座，還有兩個沒見過的中年男人。
"來得正好。"周老師微笑着，"這兩位是學校紀委的同志。關於你舉報學術不端的事，我們開個小會。"
我環顧四周，突然笑了："那正好，我也有些事要說。"
掏出手機，打開錄音：
"你本科時期的這些把柄，想必不想被人知道吧？"
"明早十點，帶着U盤來我辦公室..."
辦公室里一片死寂。周老師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我從包里拿出U盤："要證據是嗎？都在這了。不過..."
拔出優盤，掰成兩半。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你瘋了！"周老師猛地站起來，"那些證據..."
"都在這裡。"我指了指太陽穴，"您不是一直說我記性好嗎？"
辦公室里落針可聞。李主任和兩位紀委的表情很微妙——他們明顯沒料到會是這種局面。
"林同學，你這是什麼意思？"李主任打破沉默，"既然要舉報，為什麼要銷毀證據？"
我看着她，突然笑了："李主任，您不如先解釋解釋，去年李玲的舉報材料，是怎麼在您手裡消失的？"
她臉色一變："你..."
掏出手機，打開錄音："還是讓李玲師姐自己說吧。"
播放鍵按下。李玲的聲音清晰傳來：
"就是她，李主任幫周老師銷毀了我的舉報材料。她還負責聯繫各個高校，封殺我的就業..."
"夠了！"周老師打斷錄音，"你以為這些就能證明什麼？"
"當然不能。"我環視一圈，"但足夠讓在座的各位明白，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學術不端案件。"
轉向兩位紀委："如果我沒猜錯，您二位是衝着院士預審會來的吧？"
他們對視一眼，其中一位開口："據舉報，周教授涉嫌在院士申報材料中造假。"
"那您們更要留着我。"我往椅子上一靠，"畢竟，我可是周老師的得意門生，知道太多實驗室的'內幕'了。"
周老師的臉色難看至極："你威脅我？"
"您教得好啊。"我諷刺道，"您不是說，在這個圈子裡都是這樣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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