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收到一封匿名郵件。發件人自稱是基金會的前程序員:"我有些東西要給你。但我們得見面。"
"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寫了那個預測模型的初始代碼。但它已經被改得面目全非了。你得看看這個......"
這段加密代碼用了一種罕見的混淆算法。如果不是曾在數據安全部門工作過的經驗,我可能永遠也看不出其中的貓膩。
當最後一層加密被破解時,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這不是普通的程序注釋,而是一個完整的項目代號:"生命價值量化系統 Version 2.0 - 優化級別:最終"
作為程序員,我太明白這意味着什麼。Version 2.0往往不是升級,而是徹底的重構。他們究竟"優化"了什麼?
就在這時,小雨發來消息:"我找到哥哥的病歷了。你猜怎麼着?和其他所有受助者的病歷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對,不是相似,是完全一致。發病時間、症狀、用藥......連醫生的筆跡都一樣。"
我的手開始發抖。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些病歷很可能是......
"吱呀"一聲,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小張啊,"李總的聲音傳來,"有人找你。"
我抬起頭,瞳孔猛地收縮 - 陳慈正站在門口,臉上依然帶着那抹標誌性的微笑。
"我們需要談談。"她說,"關於你近期的一些......不當查詢。"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是小雨發來的語音消息。背景充滿雜音,她的聲音極度慌亂:
"快走!我找到真實病歷了...那些所謂的'救助對象'根本不是...他們在實驗室地下...我看到...天啊!有人來......"
消息在一陣刺耳的噪音中戛然而止。我立刻回撥,提示音卻異常刺耳:
"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手機屏幕上,最後一條未發完的消息定格在"他們在實驗室地下做......"
"李記者,我們聊聊你的採訪稿吧。"陳慈坐在我對面,語氣輕柔。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關上了。
我強壓住慌亂,快速保存了剛才的解密文件:"關於基金會的報道,我確實還有些細節要請教。"
"比如?"
"比如為什麼一個慈善基金會,需要連接境外加密服務器?"我故意加重語氣。
她的表情微不可察地變了一下:"看來你確實做了很多功課。"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和電腦屏幕同時黑了。不對勁!我猛地站起來:"excuse me,我需要去一下洗手間。"
出門疾步直奔安全樓梯。身後傳來陳慈平靜的聲音:"他要逃。"
還好我早有準備。一個月前我就在辦公室裝了針孔攝像頭,此刻正在遠程傳輸數據。更重要的是,那段解密文件我已經傳到了三個不同的雲端。
躲進地下停車場,我撥通了一個號碼:"老馬,幫我查個境外IP!"
老馬是我大學同學,現在是網絡安全專家。"發來看看。"
我把之前偷拍的代碼發過去。很快他回覆:"這是個加密貨幣礦池地址。但有意思的是,這個礦池只收特定來源的幣。"
"什麼意思?"
"這些幣都經過了一個特殊的標記程序。等等...這個程序......"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小張,你最好別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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