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次練習後,寒澈帶著張瑾走向一旁的木屋,那裡存放著各式各樣的弓箭。
木屋中散發著木材和竹子的混合香氣,這是製弓師傅們日夜勞作的成果。
「一把好弓,是獵人最忠實的夥伴。」 寒澈取下一把弓,輕輕撫摸著它的弓身,那是用柘木製成的,木質堅硬,紋理清晰可見。
「柘木?」 張瑾問道,她對這些材質還不甚了解。
「嗯,柘木堅韌而有彈性,適合製作弓身。這樣的弓,即使在最嚴酷的環境下也不會輕易折斷。」 寒澈解釋著,他的手指輕輕彈了彈弓弦,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張瑾聽著寒澈的解釋,目光落在那些弓箭上,每一把都有不同的紋路和特色。她注意到,有些弓身比較粗壯,有些則細長。
「這些不同的形狀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她好奇地問。
「當然。」 寒澈點了點頭,「南方多雨濕潤,竹弓在那裡更為常見。竹子的彈性好,但在我們這寒冷的北方,柘木和檍木的弓更為適合。它們能承受低溫,不會因為寒冷而變得脆弱。」
張瑾聽得出神,她伸手摸了摸一把檍木製成的弓,感受著它那平滑而堅實的手感。
「那麼,怎麼辨別一把弓的好壞呢?」 她轉頭看向寒澈。
「首先,看木質。」 寒澈拿起一把弓,「觀察它的紋理是否均勻,摸摸它的表面是否平滑無瑕。其次,是弓弦,好的弓弦緊密而有彈性,能承受重複拉張而不易斷裂。」
張瑾聽後,仿佛有所領悟,再次拿起了那把柘木弓,這次她用更專業的眼光去觀察它,從木質到弓弦,每一處都顯示著它的精良。
「這把弓,我能試試嗎?」 張瑾問道,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當然可以。」 寒澈微笑著,他將弓遞給了張瑾。
張瑾站在開闊的空地上,拉開弓弦,這次她的動作更加自信和流暢。當箭矢飛出,它的軌跡比之前更穩,更接近靶心。
張瑾深知射箭技巧的精進非一日之功,然而,每次弓弦輕鳴,箭矢飛出的那一刻,她心中湧起的那股興奮感告訴她,自己正在一步步前進。
她輕撫著手中的弓,感受著它的紋理和張力,「這弓真是上等,只可惜我箭術功夫不到家。」 張瑾自嘲地說。
寒澈的目光如同秋水般澄淨:「確實,但至少你的箭,每一次都更接近靶心了。」寒澈的聲音溫和而堅定,鼓勵的言辭中不帶一絲憐憫或失望。
張瑾對著寒澈露出一個苦笑,「多謝你的鼓勵,看來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每個獵人都是從箭矢開始練習到後來上手的。」 寒澈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更重要的是不斷學習,不斷進步。」
夜色逐漸籠罩了練習場,寒澈和張瑾一起收拾好弓箭,準備回村。
在回去的路上,寒澈開始講述關於弓的故事和歷史,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這門古老技藝的尊敬。
「你知道嗎?在古代,弓不僅是狩獵的工具,也是戰爭中的利器。」 寒澈邊走邊說,「一把好弓,能決定戰場上的勝負。」
張瑾聽得津津有味,她對這個部落的歷史和技藝越來越感興趣。
「那麼,這些弓是怎麼製作的呢?」 張瑾問道,她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了。
「製作弓的過程既複雜又講究。」 寒澈開始解釋,「必須要選擇良好的木材,然後是長時間的風乾,接著是精細的雕琢,最後才是弓弦的裝配。」
他們走著,談著,直到村莊的燈火在前方閃爍,寒澈的話語和張瑾的笑聲交織在一起,成為這片夜色中最溫暖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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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秋意漸濃,蠻荒族的村莊也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狩獵季節。這是一個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嚴冬,全族上下年輕男子都必須參與的盛事。
少族長寒澈與大祭司帶領著族中的年輕、資深獵人們,深入森林,打獵足夠的糧食來儲備過冬。
張瑾獨自一人來到了標靶區,之前少族長寒澈在的時候,族中孩子都不敢靠近。
如今,寒澈不在,孩童們像是得到了某種自由,紛紛拿起弓箭,展示著他們的箭術。
她站在一旁,看著這些孩子們的箭術,心中不禁感到些許的自嘲。這些年幼的孩子們,他們的箭術竟然比自己還要精準。
練習了一陣子後,張瑾覺得差不多該回去了。
就在這時,三個孩童跑了過來,一個個眼睛閃爍著頑皮的光芒。
「姐姐,跟我們一起去探險吧!」 最小的一個孩子拉著張瑾的衣角,臉上滿是期待。
張瑾微微一笑,她蹲下身,對著孩子們問道:「要去哪裡探險呢?」
「大祭司的家!」 另一個孩子興奮地跳了起來,他的眼睛裡閃爍著對未知的好奇。
大祭司的家,那是一個對於普通族人來說充滿神秘色彩的地方。據說那裡藏著許多古老的秘密,也有著許多奇異的寶物。
「但是,大祭司的家是禁地,我們真的可以進去嗎?」 張瑾皺了皺眉,心中有些猶豫。
「沒關係的,大祭司跟其他的獵人都去狩獵了,他的家現在沒人。」 另一個孩子低聲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
張瑾看著這些孩子,感覺到他們是真的很想去探險。因此嘆了一口氣,最終點了點頭:「好吧,但是我們必須小心,不能觸碰任何東西哦。」
孩子們歡呼起來,他們圍繞著張瑾,像是一群準備去冒險的小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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