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盤古開天闢地之後,兩位神橫空出世,一位神飛升至九重天,另一位神則墮入十八層獄中。
二神各司其職,養育萬千生靈。
天神有一心愛之人,帶至九重天,這心愛之人日日飲酒,醉生夢死。
一日竟從九重天上失足掉了下去!!!!!!!
天神苦苦尋找,奈何天意弄人,竟如何也找不到………………
這死神也有一重視之物,卻不是人。
其實是他墮入地獄時掉落在人間的業火,一朝開了靈智,化了人形,四處遊蕩,平白的在夜裡亮出一身的火光,將許多過路人嚇的不輕,死神發覺後,便將那火帶回了地獄,親自教化。
可沒成想,那火竟自己跑了!!!
不過人間卻迎來了大好事!!!!!!!!!!!!!!!!!!!!!!!!!!
將軍府夫人生了位小公子,唇紅齒白,將軍大喜,賜名「晚期」二字,期者,明理知儀之善者。
將軍本意是極好的,希望這個小公子能長成如清風明月一般的才子罷了。
將軍起先也是認真教育小公子的,日日讀書習字,又因為是將門之子,也教着武道的功夫。
可這小公子偏偏不喜習文,倒愛弄武,又小公子的話來說,便是:「天天習的幾個橫豎道道,有什麼意思。若是我,便要揮一把風光至極的好劍,日日不同的花樣,懲惡揚善!!!!!!」
可偏偏,劍也未習成………………
小公子七歲之時,午後莫名心痛,喚來大夫瞧才知道這小公子竟患有心疾!!!!
那可真是慘到家了!!
這下文道武道皆荒廢了,小公子無所事事,便花天酒地的亂玩,今日去酒樓與幾個貴族子弟喝酒談天,明日邊去花樓美人堆了打滾。
不過與宋晚期相熟的幾個公子哥都知道,這宋小公子雖然愛美人,可同齡人都收了好幾室通房了,他竟還是未破過身!!
真的是丟人!!!!!!!
這說出去,可讓自詡為「美人殺手」的宋晚期情何以堪。
三皇子是宋晚期的至交,為宋小公子好一通出謀劃策。
這不,今日,宋晚期好生打扮許久,約了花樓里的尋煙姑娘,準備今晚便破了身,做個真正的男子,美人殺手!!!。
花樓里照舊歌舞昇平,在姑娘閨房中的宋晚期卻一臉拘謹,全然不見平日裡在花樓張牙舞爪的模樣。
關鍵時刻還是要姑娘主動,尋雁姑娘一曲舞畢,扭着腰肢,雙眸含情的朝着宋晚期過來,纖纖玉手在宋小公子身上挑逗。
宋晚期在美人的挑逗下可算是開了竅,欺身將尋雁姑娘壓在身下,正欲行春宮畫本之事,千鈞一髮之際,一男子闖了進來!
宋小公子,軟了!!!!!!!!!!!
那男子慌慌張張的關門走了出去,嘴裡道:「走錯了,走錯了!!!!」
那男子自然何事也沒有,美美的抱着姑娘玩樂。
但宋小公子從此一蹶不振…………
他,不舉啦!!!
此後,宋小公子談花樓而色變!!!!
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倒不是因為小公子又舉了,而是將軍府被聖上查抄了。
樹大招風,風一吹,做過的骯髒事便藏不住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西安將軍宋氏,意圖謀反,截取軍糧,私吞贓物,處以查抄府邸,貶為平民,欽此。」
這已是相當溫和的處罰了,若不是宋將軍戰功赫赫,恐怕是要全府男子發配充軍,女子則為妓為娼。
但僅用了一天。
宋小公子就這樣從眾人錦簇到了狗不理。
除了至交三皇子外,無一人再與宋晚期交好。
三皇子南宮子安言道:「他們都不是義氣朋友,丟了便丟了,宋哥兒你是我南宮子安自始至終的兄弟,與家世任何無分毫關係,你無需憂慮。」
宋小公子笑道:「事到如今,也只有殿下還是我的朋友了。」
七日後,天降神諭:「誠邀各國有志之士參與飛升選拔,通過者將授予神力與神職,與天齊壽!!!!!」
其實神諭並不常見,幾百年甚至幾千年都難得見一回,但偏生這幾年下發的頻率明顯高了許多。
當然,就算如此,參與的人數也不在少數。
此前的宋晚期是不屑於參加這類東西的,他信仰:「能活多久是多久,明天就嘎也隨便!!」
但今非昔比,他沒有錢!!!
他一秒鐘都活不下去了,全靠南宮子安接濟…………
人不能如此厚顏無恥,宋晚期決定自食其力,於是報名了飛升選拔。
最最最重要選拔包吃包住!!!
宋晚期迅速的回家收拾行李帶着為數不多的行李,去和父母道別,如今宋晚期家已經不是紅磚綠瓦,高牆大院了,只是一間破茅草房。
宋父想找點活計干,但何人不識曾經大名鼎鼎的宋將軍,一來二去也找不到工作。
平日裡宋家的生活費全靠宋母娘家單薄的接濟,也是飢一頓飽一頓的。
宋父母是希望宋晚期去參加選拔的,所有報名的人在選拔期間,聖上家裡人都會給分發各類的生活用品,畢竟若真的飛升,這是普天同慶的大事。
但宋父母畢竟心疼兒子,便也沒有主動提這事,如今宋晚期自己提出要參加選拔,宋父母心中再多不忍,也蓋不過生活窘迫不得已而為之了。
宋晚期便別了父母,趕路去選拔地址,路過花樓時,他看到了南宮子安。
南宮子安又要去花樓里和美人調情!
南宮子安也看到了他,朝他招了招手,問道:「宋哥兒,大白日的去哪兒啊?今日蒲玉姑娘下場接客呢,一起看美人走啊。」
宋晚期走了過去,朝他肩上拍了兩下,壓低聲音,道:「你還好意思說,上次在尋雁姑娘那裡受了驚,我就沒再重振雄風過,存心想讓我鬧笑話不成。」
南宮子安嬉皮笑臉的道:「不敢不敢,宋哥兒我知錯了。」
「我今日要去參加飛升選拔。」宋晚期淡聲道。
南宮子安卻一驚一乍的叫道:「什麼?!!,你要去參加選拔!你認真的啊?!」
這下好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宋晚期射來,眼裡帶着難以置信和不屑一顧。
宋晚期敲了下南宮子安的腦門,道:「嚷嚷什麼?」
南宮子安一本正經的道:「不是我說宋哥兒,這飛升選拔歷來可是兇險的很,去參加的不是文采斐然,便是武藝高強,宋哥兒你文不成武不就的,還有心疾!!!!!!!!!!!!」
南宮子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宋晚期,繼續道:「你這不是參加飛升選拔,你這是參加送死大會好吧!!!!!!!」
「……」宋晚期語塞。
宋晚期知道,南宮子安是為他好,認認真真的在勸告他,便解釋道:「如今我只是一介草民…………家中以前也富貴過,積攢了不少仇人……我的病如今也無錢醫治……倒不如博一次,也不枉此生!!!不是嗎?」
南宮子安哼了一聲,道:「反正我也說不過你,罷了罷了,我陪你一起去!!」
「你去幹什麼?皇子做的不開心嗎?!」宋晚期無奈道。
「反正我每日也是流連煙花柳巷之地,雖然美人如雲,但日日如此不免乏味,父皇也不甚在意我,倒不如陪你一同前去,倒也有個照應。」南宮子安緩緩道,然後便攬着宋晚期的肩膀,朝報名處走去。
「你不收拾行李?!」宋晚期被勒着脖子,艱難道。
南宮子安笑着道:「不了不了,我身上有銀子,報完名現買吧,哈哈哈。」
南宮子安仰天長笑道:「願我與宋哥兒能鴻運當頭,博一個神職噹噹,哈哈哈哈!」
宋晚期掙開了南宮子安攬肩膀的胳膊,淡笑道:「好,少年何懼成神難,只把此間當笑談!」
等到二人來到選拔報名處時,被眼前的人山人海嚇了一跳。
在最前面站立的,是兩位身着白衣,面目俊秀,散發着淡淡金光的男人。
那其中一人開口道:「現進入報名處之人視為參加此次選拔,隨機二人分組進行初試。」
話音剛落,一道光從宋晚期眼前閃過,宋晚期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宋晚期緩緩的睜開眼,他正趴在不知是哪家私塾學堂的桌子上,學堂里吵吵鬧鬧,光線很亮,宋晚期緩了緩才敢敢睜開眼睛。
耳邊傳來同窗講話的聲音,聲音很吵。
同窗們穿着白藍相間的堂服,一個個咧嘴笑着,吵吵嚷嚷,雖然很鬧騰,但在宋晚期眼裡,卻多了一絲歲月靜好的感覺,自從查出心疾後,宋晚期便再未步入學堂了。
但一瞬間風雲突變,血染紅了學堂,血腥味刺鼻,學堂里變得黑暗,像是在黑夜裡突然吹滅了亮着的蠟燭,那種迷茫和無措。
「歡迎來到飛升選拔,完成此故事的內容,並解答在下所問之題,做出正確抉擇,爭取通過初試!初試內容:私塾暴力。所問之題殺人者的究竟是誰?初試為二人組隊完成,祝您成功。」是方才那位神使的聲音。
話音落下,蠟燭微微燃起,宋晚期這才看見,還有一個男子和他一樣,沒有穿堂服,在血海中站着。
仿佛置身事外。
私塾學堂除了他二人,空曠至極,方才那些笑鬧的學子消失的了無蹤跡,整個私塾沒有一點聲音。
那人身着紫衣,袖口是玄蛇暗紋,一雙桃花眼,端的是風流多情,嘴角微微上揚,打量的看着宋晚期。
宋晚期朝他走了過去,微微低頭,拱了拱手,淡笑道說:「兄台日安,在下宋晚期,字桓安,今方17歲,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男人看着宋晚期的眼睛,笑着說:「原來是桓安,久仰。在下李二無,虛長桓安六歲。」
「嗯……二無哥,如此喚你,可好?」宋晚期淺笑道。
李二無眯了眯風情萬種的桃花眼,笑道:「桓安這樣喚,自然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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