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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江南酒巷，聽雨樓，我和雲曦坐在角落僻靜的地方，靜聽大廳內道門之人議論這些道門發生的事情。
窗外依舊在下雪，寒風嗖嗖，道門之人四海為家，沒有固定的落腳點，聽雨樓內既熱鬧又溫暖，因此不少人隻點一壺熱茶便坐在大廳內不願出去。
我和雲曦都是喜靜的人，特意要了個有紗簾的地方，這樣顯得更舒心一些。
我道：“五現在已經是道門風頭響亮的人物，沒想到神蛇教的黑衣護法都死在他的手裏。”
雲曦道：“五是鬼老唯一的傳人。陰陽觀的陰陽法訣曾經也是傲視下的神術，五若是練成陰陽法劍，同階之中應該罕逢敵手。”
我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暖茶，還沒來得及話，正看見聽雨樓門口進來了一個身背長劍器宇軒昂的青年，青年的身後還有一群同樣身背長劍的青年弟子跟隨。
“是劍閣的曹少恭。”旁邊桌上的一人聲道。
“聽聞曹少恭乃是劍閣雪藏的人才，功力在已經死去的東方震之上，甚至比叛離門派的東方玉卿都要強。”另一人道。
“劍閣現在的首徒不是張星嗎？”
“是張星不錯，但張星可是武當的弟子，東方劍主怎麽會讓一個外來的叛徒當未來繼承人，當然要培養自己心腹弟子，不過東方世家已經被他殺得差不多了，隻能找一個外姓弟子繼承劍閣。而且我聽這個曹少恭好色，前些看上了躲在城中的峨眉派弟子，好像叫什麽柔兒，上前調戲時被峨眉大弟子白瀟湘教訓了一番，可白瀟湘也是個美女，因此當街公然強搶，要將二人收服在胯下，若不是峨眉掌門及時出現，兩個妞可就遭殃嘍。”
“這曹少恭這麽大膽子，峨眉掌門苗勝男不是個狠人嗎，怎麽會放了曹少恭啊？”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峨眉被神蛇教滅了，她們苟延殘喘躲在江南市井之中尋求庇，江南可是劍閣所在之地，她們為了能有安身之所，能不低聲咽氣的嗎？”
“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哪樣？”
兩人正話間，一張臉湊到了他們中間，曹少恭一臉邪笑看著兩人，二人當即麵色尷尬，向曹少恭恭敬地喊著師兄。
曹少恭一臉陰沉地道：“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我好色啊。”
其中一人道：“曹師兄誤會了，好色是的我們，曹師兄您是英雄愛美人。”
曹少恭哼了一聲道：“還算你這條狗會話，滾出去！”
那兩人當即灰溜溜地向外逃走，曹少恭將他叫住，他懶洋洋的道：“我讓你們滾出去，難道聽不懂我的話？”
那兩人當即哀求道：“曹師兄，您看這大雪的，地上全都濕了，咱們都是散修，沒有常換洗的衣服，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曹少恭斜睨話的人，一巴掌將他扇出門外，接著挑著眉頭示意其餘幾名師弟出去教訓，另一人見狀立馬趴在地上向外滾去。
曹少恭哈哈大笑，大廳內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其中一名獨坐在窗邊的少年一邊飲酒一邊道：“曹大俠可真是威風，你師門難道就沒教過你得饒人處且繞嗎？”
曹少恭看向少年，道：“這年頭竟然還有人敢多管閑事，而且是個清純少年，當真是一塊璞玉，但仍需雕琢。”
少年道：“我隻是出一個公道而已。沒有你師傅東方九你什麽都不是，我一直都不明白狗仗人勢的人為什麽會這麽多。”
“膽敢辱罵曹師兄，我看你是活膩了！”一名劍閣青年道，拔劍就刺向少年。
少年也是用劍之人，他以劍鞘將劍閣青年的劍挑開，手中酒杯彈出。碰的一身，劍閣青年的腦袋開花，鮮血直流。
“各位道爺，你們要打架就去外麵打去，咱們這店還要做生意，大雪寒兒，你們這樣都把客人嚇跑了！”聽雨樓的掌櫃跑過來道。
雙方都沒有理會聽雨樓的掌櫃，曹少恭嘴角邪笑，突然拔劍，一劍掃除，劍氣絕倫，雲曦眉宇微蹙，劍氣穿透窗紗向我們斬來，還沒靠近就化成虛無。
而少年手中的劍隻拔出一半就身首異處，鮮血從脖頸中噴出，噴的桌上和地上到處都是。
大廳內的客人嘩然，紛紛離座而去，聽雨樓掌櫃也嚇得癱在一旁。
“什麽少年才，璞玉未琢，誇一句就能尾巴翹上了，不自量力。”
曹少恭哼了一聲，長劍回鞘，他向大廳內掃了一眼，見眾人都已經離去。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不過他看著自己劍氣掃過之處，窗紗竟然沒有斷裂，頓然有了一些興趣，道：“看來有高手。”
曹少恭猛然掀開窗紗，看到我和雲曦。他的眼睛呆住了，盯著雲曦表情淫蕩地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可真是出水芙蓉啊。不知可否有興趣和我交個朋友？”
雲曦麵無表情，她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將你的眼睛挖出來？”
“信，我當然信咯。”曹少恭一臉玩世不恭地道。“不過，我怕你不舍得啊。”
曹少恭著看向我道：“這位兄弟，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話？”
我將手裏的茶杯放下，道：“雲曦。這裏有人汙了眼睛，我們走吧。”
雲曦點頭，將我從桌旁扶起來，曹少恭看在眼裏，道：“原來是個病秧子哪，雲曦姑娘。青春年少，如狼似虎，這個男的行不行我都懷疑，你就不覺得寂寞嗎？跟著我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我和雲曦走到門口，曹少恭帶著一幫人跟來，口中依然汙言穢語，街上的人看見都敢怒不敢言。
見雲曦始終不理睬，曹少恭哼了一聲，拔劍上前，隻是他還沒走幾步突然倒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
“曹師兄，你怎麽了？”身後傳來聲響。一群劍閣青年將曹少恭扶起來。
轟然一聲爆響，曹少恭的元嬰爆炸，將其餘劍閣青年境界炸死，我眼中的星月光輝褪去，和雲曦一同前往江南楊家大院。
楊家大院兩次被襲，先是折損了鬼老後來又讓豆丁險些送命，所以如今眾人都已經不再住在這裏，楊三千和姬瑤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看著有些破落的院子，道：“好不容易大家都有個安身之所，可道門的紛爭不斷，總不能安生。”
雲曦道：“我們先在這裏住下吧，這幾日連夜奔波，你的傷還需要再養一段時間。”
我道：“在明月村已經休養的時間夠久了，眼下雪下得太大，晚上我們先在這裏住上一夜，明去雷音寺看看。”
“嗯。”雲曦應了一聲，她望著漫的飛雪道：“今的冬，為什麽會下這麽大的雪？”
第二早晨雪依舊在下，隻是了很多，附近的居民都拿著掃帚出來清掃自家門前的積雪，我也拿起院子的裏的掃帚，將門口的積雪清掃幹淨。
雲曦從外麵回來，買了一些熱豆漿和包子，我們一邊吃著一邊笑，雲曦道：“你看你個傻樣。”
我將雲曦頭上蘸著的雪花撣掉，問道：“你都已經是道果境的人了，又是生的冰體，幹嘛不用道氣護體，驅趕風雪。”
雲曦道:“我是看你這樣我才跟著學的好不好？”
我道：“道自然，我隻是想切身體驗而已，沒讓你和我一起遭罪。”
雲曦皺著眉頭，走到一邊。
“我錯什麽話了嗎雲曦？”我起身道。
雲曦搖了搖頭，看著窗外的又漸漸變大的雪花道：“我隻是想起一些事情。”
見我沉默，雲曦問道：“這麽大的雪我們還要去敦煌嗎？”
我道：“本想用時光漫步過去，如今我是道果境，時光漫步之法已經接近一步千裏的大乘境界，隻是道之傷在身，不能貿然動用，因此我決定用泡泡的七彩泡泡帶我們過去，正好沿途看看下風光。”
幾個時辰之後，我和雲曦都坐在獸的聖藥園中，獸嘟囔著嘴。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我們倆，在進七彩泡泡前它就警告我們不準打它聖藥園的注意，我和雲曦自然答應，眼下看著獸已經盯著我們幾個時辰了，依然不眨眼睛。
這讓我和雲曦很尷尬，像是被防賊一樣防著。
雲曦傳言道：“泡泡那麽長時間沒動靜。不會睡著了吧？”
“有可能。”我也傳音道。
我伸出手在獸麵前晃了晃，見獸沒有反應，就聲地叫了一聲：“泡泡？”
獸沒有回答，我回頭聲對雲曦道：“在這等著我，我去找幾株好的聖藥。”
雲曦點頭，露出一絲興奮，我偷偷起身，鑽進獸的聖藥園中央，當初它在中央挖出了聖藥王，也許那裏還有好東西。
可這裏的聖藥太多，就算是我也沒法認全。
道門醫經中記載的聖藥甚少，像獸這樣滿園子都是聖藥的可從來沒人可以培養出來，沒有幾千年的歲月怎麽可能長成這麽一園子的聖藥。真不知道獸的父母是何方神聖，竟然會為獸留下如此奪地造化的瑰寶。
我在聖藥園中央見到了當初獸挖出聖藥王的坑，坑旁邊還隨手扔了一隻鏟子，像鍋鏟那麽大。
我拾起鏟子，在沁人的聖藥園中有些無所適從，因為寶藥太多。我都不知道挖哪株了。
我挖下一株紫色的巧玉藥，這株要是溫養人神魂滋養壽元的聖藥，叫壽草，我將它藏在懷裏，剛要再次挖另一株，獸的大喊大叫聲突然傳來，雲曦的聲音也隨之傳來：“泡泡你不要急，楊浩隻是去，去上廁所了。”
我連忙將鏟子扔在原來位置，接著從聖藥園中走出來，獸見我出來，向我做了個鄙視的手勢，我咳了一聲道：“泡泡啊，我去上了個廁所，你不要這麽家子氣好不好。”
獸哼了一聲，屁顛屁顛地跑到聖藥園裏，我偷偷將壽草塞給雲曦，過了一會兒，獸挖出來兩根蘿卜一樣的聖藥遞給我們，我一臉無奈地道：“這種大蘿卜我是真吃膩了，能不能換一樣別的呀，比如九死還魂草，香豆蔻，或者像聖藥王那種級別的？”
獸哼了一聲，將大蘿卜聖藥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一副你不要就算的樣子。
我和雲曦偷笑，獸很快又趴在我們麵前的石頭上睜著眼睛睡著。
獸是隻吃聖藥才能成長的妖獸，它護著自己賴以生存的食物也有諒可原。可龍脈帝氣讓它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而它卻依然呆萌的樣子，這種妖獸，我在山海經和靈妖譜上從來都沒見到過，真不知道它將來會成長到什麽地步，恐怕那時候我早已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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