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波耶夫的羞辱情形通過那密集的烏鴉群傳達給斯溫時,斯溫的大笑聲在安全避難道裡迴響,混合著嘲諷和勝利的滋味,他的笑聲像是一種獨特的樂章,在密閉的空間裡回蕩著。一旁的達瑞斯皺著眉頭,他習慣於斯溫不時的陰謀和惡作劇,但這次的情況似乎更加嚴重。
達瑞斯透過避難道的小柵欄縫隙向上方望去,他能隱約看到波耶夫被烏鴉團團包圍的景象。那些烏鴉的眼睛冷冽、無情,像是黑暗中的哨兵,全都是斯溫操控的工具。
達瑞斯的臉上流露出憂慮的表情,他知道斯溫的權謀手段從不留情面,但這次的操控似乎比往常還要殘忍。他回頭看了斯溫一眼,斯溫還在自得其樂地笑著,彷彿完全沉醉在自己創造的混亂之中。
「斯溫,這一次,你真的不覺得過頭了嗎?」達瑞斯終於忍不住開口,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滿和警告。斯溫的笑容逐漸收斂,轉而向達瑞斯投來一個深不可測的微笑。
「達瑞斯,有時候,必須用極端的方法,來確保事情朝著我們希望的方向發展。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斯溫的聲音平靜而自信,似乎一切的狂亂和殘酷都只是達成目標的必要步驟。
達瑞斯不得不承認,斯溫的計略總是高效,但每次看到這種無情的一面,他都會問自己:他們走的這條路,究竟對不對?
斯溫依然帶著那股不屑的笑容,似乎在享受著波耶夫的狼狽。他輕輕搖著頭,隨意地說道:「況且,波耶夫那個王八蛋囂張那麼久了,看到他這樣還是蠻爽的吧?」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波耶夫墮落景象的幸災樂禍。
達瑞斯抬頭看向柵欄,那裡,波耶夫恐懼而又悲慘的樣子正展現在他的眼前。波耶夫的臉龐扭曲,原本狡詐的眼神此刻充滿了無助與絕望,臉上的汗水和淚水交織著,不斷地滴落,濕潤了他骯髒的衣襟。他的嘴角顫抖著,試圖說些什麼,但聲音卻被恐懼壓抑成了無力的呻吟。
達瑞斯觀察著波耶夫的崩潰,心中感到一種複雜的滿足感,這並不是單純的嘲笑或幸災樂禍,而是看到長久以來的對手終於嘗到了敗果的一種解脫。在波耶夫狡猾的計略和自大的囂張之下,達瑞斯多次感到壓抑和不滿,而現在,看到波耶夫如此不堪一擊,他的心中似乎放下了一個重擔。然而,這種感覺並不純粹是快樂,它更多是對正義的一種期待——即使是在這樣混亂和黑暗的世界裡,正義終究會有一天降臨,將那些自以為是的惡者置於塵埃之下。達瑞斯的表情雖然冷靜,但他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輕蔑和解脫的光芒,他知道這場戰爭遠未結束,但至少在今天,他看到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達瑞斯站在波耶夫面前,他粗壯的手指緊捏,仿佛在這個簡單的動作中,他能夠釋放出心中積聚已久的怒氣。他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那一幕:前年準備大規模出征時,納坦雅家族的兵工廠竟然在關鍵時刻索取高昂的價格,要求將原本的報酬提高了一倍。當時波耶夫站在他面前,臉上掛著囂張的笑容,對他說了一句令他至今記憶猶新的話:"嘿嘿!BINGO答對!我是白爛!"
那句話的輕佻不僅是對達瑞斯的蔑視,也是對整個諾克薩斯軍隊的挑釁。達瑞斯當時怒火中燒,但因著軍事行動的緊迫和波耶夫家族在軍工上的獨一無二,只能壓下怒火,硬生生地吞下這口惡氣。現在,看著這個曾經囂張跋扈的人在自己面前如此狼狽不堪,達瑞斯的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冷冽的快感。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這不僅是報復的滿足,更是對於未來仍需要這種人物的諾克薩斯政治遊戲的無奈與諷刺。過去,波耶夫的所作所為可謂百般白爛,不僅在政治上挑釁諾克薩斯的權威,更在商業交易中橫行霸道,把自己的家族利益擺在一切之上,甚至不惜與諾克薩斯的領導者對立。
這一切,都使得達瑞斯對他心生厭惡,但同時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人物在政治舞台上仍然有其不可替代之處。他們的囂張跋扈,雖然令人不悅,但卻是諾克薩斯政權的一部分,是維持諾克薩斯霸權地位的重要因素之一。
斯溫目睹了達瑞斯的小動作,不禁揶揄道,"哎呀!將軍,我看你這樣也不行啊,做那麼小孩子氣的事情。" 達瑞斯臉上的表情一僵,眼神冰冷地回應:"那傢伙的小命比狗還不如,我早就看他不爽很久了。"
斯溫笑嘻嘻地拍了拍達瑞斯的肩膀,說道:"放心吧!這場鬧劇就快要結束了!" 他的目光隨即轉向了還在持續對決中的偉棟,眼中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光芒。
斯溫的臉上露出一抹深沉的笑容,彷彿在他的眼中,這場戰鬥不過是另一盤棋局,而他,正握有致勝的一步。他心中盤算著這位新的力量將如何被利用,以及如何將這場戰鬥的結果轉化為自己的最大利益。
在斯溫的眼裡,偉棟不僅是一個優秀的召喚師,更是一塊可以塑造的原材料,一個可以用來達成自己政治目標的工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既是欣賞也是算計,對偉棟的潛力他有著清晰的認知,同時也知道如何巧妙地利用他。
斯溫知道,當偉棟成為他的手下時,將為他的政治版圖帶來巨大的助力,同時也將成為他手中的一張王牌。在他的計劃中,偉棟將成為他的左右手,幫助他實現更大的政治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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