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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色有些緊張,可能正真的‘幕後黑手’要出現了。
馬胖子嚷道:“是條好漢就不要藏著掖著。“就在馬胖子話落後,從我們之前進入的墓道裏走出三張生麵孔,素未謀麵過。
一個瘦弱的老頭,配上一個帶黑眼鏡的中年人,和西裝革履的少年郎。
剛才說話的正是少年郎。
“你們是誰?“馬胖子不客氣的問道。”
少年郎往前邁了一步道:“北派的老山爺子想必你們耳聞過吧!”
馬胖子的臉色當即變了,就連泥人的神色也不自然。
我小心地問道:“老山爺子是誰?”
泥人言簡意賅的回道:“不是省油的燈。”
下一秒,馬胖子就迎著笑臉道:“原來是老山爺子,久仰大名,剛才是小子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我把手摸向腰間,要是等下翻臉了,娘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把他幹翻。
老山爺子朝著馬胖子擺了擺手,聲音嘶啞的道:“那副棺槨是陰沉木?”
馬胖子應聲道:“是的,老山爺子。”馬胖子相比我和泥人還是善於世故的。
問完話後後,老山葉子也上了石台。
我朝著馬胖子使了個眼色,馬胖子湊在我耳邊道:“這位才是狠茬子。”
老山爺子把手放在棺槨上,突然開口道:“老朽這些年善事可做的不少啊!”
我心裏一驚立刻收住本要出嘴的話,沒想到這老頭子耳朵還這麽好使。
我把視線移到棺槨旁邊。
泥人這時候開口道:“老山爺子,雖然你行內老輩了!但是凡事有個先後。”
“先後?我師父為了這副棺槨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血,”少年郎不屑的道。
“閉嘴,小南!這位小兄弟說的對,凡事得分個先後,規矩不能壞。”老山爺子嘶啞的訓斥道。
小南隻好把嘴閉上,退到了一旁。
老山爺子接著道:“幾位小兄弟,說說你們的條件吧!”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在隱忍,我直接問道:“丘陵呢?”
“什麽丘陵?”小南不客氣的道。
馬胖子聽我問到丘陵,也不再裝孫子了,硬氣的道:“就是我丘陵大妹子,你小子少要豬鼻子插蔥裝蒜。”
小南被馬胖子噎的說不出話來。
我拿出相片給他們看,可是他們卻是搖了搖頭。
老山爺子聲音嘶啞的道:“我想幾位小兄弟誤會了,老朽從未見過相片的女孩。”
看來是誤會了,我把照片收了起來。
老山爺子繼續道:“除了這副棺槨,開棺後裏麵的明器都歸你們,怎麽樣?”
馬胖子對於錢財向來是看中的,談到這個問題,馬胖子也不含糊,道:“老山爺子,我就直說了,要是棺槨內沒有明器,怎麽算?”
老三爺子眉頭皺了皺道:“要是沒有,老朽賠你一件孝莊皇後嘴裏含的金湯。”
馬胖子喜上眉頭,連忙應是。
可是泥人卻不是很樂意的道:“這副棺槨的價值恐怕不止一件金湯匙吧!”
小南罵道:“你們不要得寸進尺。”
老山爺子喝道:“小南不得無禮,我們北派得有北派的氣量。”老山爺子思慮了會道:“老朽再奉上一把朱元璋的紫玉尿壺怎麽樣?”
泥人也退了一步,協議算是達成了。
老山爺子重新把手放到棺槨上,一陣亂摸,漸漸的手開始顫抖起來,看的出他情緒有些激動。
“可以動手了嗎?老山爺子,”我問道。
老山爺子把手收了回來,啞聲道:“老朽失禮了。”說著居然對著棺槨鞠了個長躬,然後退下了石台。
我詫異的看了眼老山爺子,還以為出什麽事了。
“你們先下來,”小南道。我們應聲從石台上了下來。
老山爺子已經給了我們充足的麵子,我們也不能不識好歹啊!不然,待會翻臉了,我看站在他身後的黑眼鏡絕對不是個吃素的主,弄不好把我們都給收拾掉。
泥人道:“他們北派規矩多!”
聽他們總在提北派,“莫不成還有南派一說,”我問道。
泥人給了我肯定的答案。
“那我們是屬於南派還是北派。”
馬胖子笑道:“我們什麽派也不是,我們是自由派。”
泥人聽到馬胖子的話後有些慍色。而我對於南派北派什麽的都無所謂。
隻見小南從背包裏拿出香和紙錢,在棺槨前點燃,然後把香遞給老山爺子,老山爺子對著棺槨扣了三個長頭,接著是黑眼鏡和小南。
然後老山爺子又對著棺槨說了一番義正言辭的官話之後起身。
小南趕緊把老山爺子膝蓋上的灰塵給拍去。
老山爺子把香遞給我,我怔住了,接過後也禮貌性的拜了,馬胖子也學著我拜了,但是泥人卻不肯拜,老山爺子也不強求。
把一切都弄好了,我們再次驅步上前,我知道要是開棺的話,棺槨絕對不能有損壞,這種烏木向來是可遇不可求,極為珍貴,稱之為鳳毛麟角都不為過。
老山爺子是個講究的人,靠近棺槨後,對著又它行了個禮。
因為這種木料所做的棺槨,不需要太多的雕飾,不然會破壞木料本身,高級的木匠工,是直接把烏木掏出空心,然後把死人放進去,這樣做是最完美的。。
隻見老山爺子拿出一把細小的金刀子,在棺槨的側麵,慢慢的琢弄著,動作很小,小南想上前幫忙,卻被老山爺子給攔住了,黑眼鏡上前幫忙,老山爺子卻沒有說什麽。
他們的動作很小,所以速度很慢,約莫過了一刻鍾的樣子,他們才停手了,我湊上前看,發現棺槨上像是根本沒有損壞一般,難道他們是在作無用功。
老山爺子從腰間的口袋裏掏出一根金絲鉤子,兩頭都有。
他小心翼翼把金絲鉤子靠近棺槨的側麵,在光線的強烈的聚集下,我看見一個針眼大小口子。
我又看了看金鉤子,雖然也很小,但是想要放進去根本不可能,可是就在我認為不可能的情況下,我被折服了。
老山爺子的手完全不像一個六七十歲老頭的手,相反到像是一個小姑娘的手,嫩的很。
一瞬間,老山爺的玲瓏的手指就像刺繡般,金鉤子從針眼裏穿了過去,手段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很快又從一個針眼穿出一根金絲來,很明顯是中間的部分。老山爺子拉了拉金絲。
我擦了擦眼睛,發現一共在棺槨的側麵打了三個針眼,兩個金鉤子勾住兩個針眼,從中間針眼拉出金絲線,這樣就鎖住了棺身了。
馬胖子這時候開口道:“老山爺子,這麽細的金絲線能成嗎?”
老山爺子擦了擦汗,沒有回答馬胖子。
小南道:“師傅動手的時候,不喜歡被別人打擾。”
馬胖子幹瞪眼看著,不再開口說話。
黑眼鏡從包裏拿出一塊手帕,老三爺子接過手帕後,先是用水浸濕,然後包著那根金絲線。
老山爺子明顯費了不少心血,從他額頭冒出的虛汗就可以看出。
小南是時候,把一個裝水的瓶子遞了上去,老山爺子喝了一口。
馬胖子用力的嗅了嗅了,當即打著笑臉湊上去:“老山爺子,能給小子嚐一口嗎?”
小南凶巴巴的道:“你這個死胖子,怎麽什麽都想要啊!”
我拉了下馬胖子,馬胖子甩開我的手,小聲的道:“陳年佳釀啊!”
我沒轍,這死胖子嘴巴欠呐。
老山爺子擦了擦嘴巴對小南道:“無妨,既然小兄弟喜歡,就給他喝口。”
小南不情願的把酒遞給了馬胖子,馬胖子拿起酒就猛灌了一口,小南見狀趕忙酒壺給收了回來。
馬胖子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問道:“這是用什麽泡的?”
“不能說,”小南果決的斷了馬胖子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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