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走近一點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再唱歌,而且是一首很熟的歌曲,我和馬胖子經常唱的。
再一聽,聲音還有點熟悉。
我心裏想,壞了,我連忙跑了過去。
果然馬胖子正光著身子,哼著小曲,洗著熱水澡。
我的出現,嚇了馬胖子一跳。馬胖子發現是我後,罵了我一句,然後仍然自顧的把澡洗完了。
我也懶的說什麽,說什麽也晚了。“這被抓住是要清算的。”我對胖子道。
胖子自信的說著:“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我不說,鬼會知道。”
我對馬胖子這種無賴的性格也習慣了,我問道:“你這水是從哪裏來的?”
馬胖子道:“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
我看馬胖子嘴硬,最後對著他連番一陣教育,讓他不要丟了**的精神,我特意咬重共產這兩個字。
最後胖子終於如實的吐出了。
馬胖子道:“離這裏有個四五裏地,有個山泉。”
我當時差點叫出聲了,在大西北這種惡劣的環境裏居然有山泉。
馬胖子也手快,連忙捂住了我的嘴巴,讓我不要聲張。
我眨巴眼睛,表示我知道了,他才放開。我罵道:“你小子,想悶死我啊!”馬胖子憨笑著道:“哪敢!”
我也懶得和他計較。
這個時候天差不多也要黑了,我和馬胖子返回住處,李傑也回來了。
我們沒露出任何破綻。
簡單的做過飯菜吃完後,就開始休息了。
我由於一天的農作很累,很快就睡了過去。迷糊中發現好像有個人在喊自己。我張開眼後。
馬胖子的一張大臉出現我視線裏。
馬胖子對我作了禁聲的動作。我立馬反應過來,沒有開口說話,馬胖子示意我跟著他。
我看了眼躺在旁邊李傑,現在正在熟睡,隱隱還有鼾聲傳來。
我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穿戴好,跟著胖子出了窯洞。
離窯洞一百米的樣子,我問胖子道:“大半夜的搞什麽鬼。”
馬胖子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看沒有人,才小聲的對我說:“先不要說話,跟著我走,準保你有好處。”
看著馬胖子神神叨叨的樣子,我雖然很納悶,但還是跟著他走了。我們又繞到了窯洞的後方。
大西北的天氣晝夜溫差大,晚上很冷,樹葉上都打霜了。
我雙手抱著身子取暖。我對馬胖子說道:“這是去哪裏啊?”
馬胖子神神秘秘的說道:“去一個好地方。”
又如此走了一段,還沒到,我冷的有點受不了了。出來的時候我們都帶著手電筒,光線都隨著我手抖動的幅度開始打顫。
馬胖子這時候開口道:“馬上就到了。”
我心裏計算了會,估計已經走了三四裏地了。娘的,也不差這一兩步了。
如此走了一段路,馬胖子才停了下來。
一陣涼風吹來,似乎比其它地方的寒意更甚。
馬胖子對我說道:“已經到了。”我走上去。隻見一個洞口模樣的地方盛著泉水,光線打在上麵,如同一麵光滑的鏡子。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應該就是馬胖子對我說的山泉水。
我有點氣憤,娘的,大晚上這麽冷,喊我過來就為了看這口山泉。我準備教訓胖子一段。
馬胖子看到我的表情,知道我要發情緒了,相處了好幾個月了,對彼此還是有些了解的。連忙咧開嘴笑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來,遞了我一支給我。
這時候我也不好駁他的麵,接過煙,就點上了,把那口氣給壓了下去。
我抽了一口,看著馬胖子到底是要幹什麽。隻見馬胖子打著燈光,把手伸進泉水裏,頓時凍的牙齒都咧開了。嘩啦的一聲,馬胖子迅速抽出自己的手。
從頭到尾我一直盯著馬胖子的動作、我看見他從水裏帶出一樣東西。
馬胖子站起身來,我把燈光打在他的手上,隻見他的手裏拿著一件器具,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一件青銅器,因為我家裏就有幾件。
馬胖子見我盯的要緊,晃了下手中的青銅器,笑道:“我沒騙你吧!我就說是好東西吧。”
我從失神中走出來了,接過馬胖子手中的青銅器,這是一件器皿,周身已經起了一層綠色的碌。摸上去有些毛茸茸的感覺。
我也不是這方麵的行家,隻能看個大概。
馬胖子見我看的這麽認真,問道:“看出什麽名堂沒有?”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這件東西值錢應該沒錯。”
馬胖子聽我說完這句話後,又彎腰從冰冷的寒水裏又摸出一樣東西,打了一個哆嗦,說道:“這件呢?”
我把光線打在胖子手中,隻見他拿了一樣像是骨頭的東西。
我接過手來,隻見上麵密密麻麻的刻著文字,這應該是甲骨文,我看了會說道。
馬胖子突然對我說道:“老孫看不出,你還懂的挺多嗎!”
馬胖子接著問我道:“你認識上麵的字嗎?”我沒有急著回答馬胖子的話語,我仔細的盯著甲骨上文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好像在祖父家裏見過,後來祖父家裏來了一位好友,祖父讓我跟著他學認字,那是各種古怪的文字,這種好像就是其中一種。
馬胖子見我看的仔細,也沒有出聲打擾我。過了會,我說道:上麵好像是記載一個古老的民族,叫鬼方的,它們曾經來過這裏。
馬胖子瞪著渾圓的眼睛,等著我的下文。
然後我說道:沒了,就是這個意思。馬胖子渾圓的眼神一下子萎靡了下去。
我悠悠看了馬胖子一眼。一陣寒風吹來,還可以聽見水波晃動的聲音。
馬胖子似乎還在想什麽事情。
我盯著胖子,把手電筒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對他說道:“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馬胖子話有些緊,吐詞不清。
我心想不給他來個狠的,他是不會招的。於是我口氣嚴肅了點說道:“馬胖子,你不要抱有僥幸心理,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組織上的審查。”我接著語氣一軟說道:“咱哥倆,誰跟誰,有什麽不能說的。”
馬胖子像是把大腹便便的肚子往裏麵收了下,我知道他是深吸了口氣。
他又四周看了下,小聲的對我說道:“你先發誓,對著偉大的**發最毒最嚴厲的誓,保證不泄露消息。”
我看馬胖子這麽嚴肅,也不好打胡鬧,便對著**發了誓。
馬胖子滿意的看了一眼,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樣子。實在可氣。
我對馬胖子道:“可以說了吧!”
馬胖子神色還是有些謹慎,小聲的對我道:“這是見不得光的事情,你可要保密。”馬胖子又重申保密。
我點了點頭,以身家性命擔保,絕不外泄。
馬胖子見我這麽認真的擔保了,之前對**那是假的,隻有關乎己身的利益才是真的。
馬胖子湊近我,附耳對我小聲的說道:“這附近可能有一座大墳塚。
我詫異的看了馬胖子一眼,馬胖子對著我憨笑著,隨後麵容正了正,說道:老孫,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是倒鬥的,
“倒鬥的?”我重複了一遍。
馬胖子索性敞開胸懷說道:“就是挖墳掘墓,劫富濟貧的。”
我算是明白了,雖然心裏有些波瀾,但是理解萬歲啊!我拍了拍馬胖子的肩膀,表示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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