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淡淡地照耀著,把這一切都收攏在“眼皮底下”。
曹石和餘老三,一前一後的各自站定,不敢輕舉妄動,前麵的水潭微微地有水流動發出潺潺之音。
兩人的嘴唇現在已經幹裂的厲害,缺水比較嚴重,在這下麵待的時間應該比較久了。兩人的身體狀況現在都比較差。
餘老三說:“應該沒有事的。”
曹石也回過神來說:“他娘的,怕死就不是好漢,反正現在也出不去。”老二一下子又恢複了本性。餘老三會心的一笑。
老二大步的跟上了老三的腳步,兩人一起走向水潭。老二防備似的丟了一塊石頭下去,水潭稍稍的泛起了水花,兩人鬆了口氣,站在水潭邊,往水潭望去,兩人的樣子映在水裏,看起特別狼狽,蓬頭垢麵的,不過二人現在哪有時間注意這些,活命都成問題了。
“這水應該可以喝吧?”老二做了下吞咽的動作問道。
老三蹲下身來,用手捧起水來,嗅了嗅水的味道,接著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說:“這水應該沒有問題可以喝。”
老二聽後本就迫不及待饑渴的“狼吞虎咽”起來,喝了個痛快,老三也狠喝了一頓,不過比老二看起來斯文多了。“
突然一聲清脆的笑聲傳來,如銀鈴般響了幾聲,就寂靜下去了。
倆人同時回過身,老二大喊道:“是哪個混蛋在笑,給老子滾出來,老子可不怕你。”老三視察了下身後的環境。老二又連續叫了幾聲,還是沒有人回應。
剛才不會是聽錯了吧,老二說道。老三麵色凝重的說:“有可能。”
“娘的,死就死吧,老子可還沒有喝夠。”說著又轉身回到水潭邊大快朵頤起來。喝了個缽滿盆滿。“飽了,”老二喊道。
老三密切的“監視”著周圍。老二喊道:“老三,該你去喝了,我來看著。”
老三點點頭,換成老二盯著四周。
老三蹲在河邊,捧起水洗了一把臉,用力的擦了擦,弄好後,他就驚住了,隻見從水潭底下,呈現了那個女孩的畫像。
太奇怪了,倉促間,老三的失足踩在水潭裏,攪動著潭水蕩漾了起來,女孩的畫像也跟著潭水浮動起來,仿佛整個潭水裏都是這個女孩的畫像,由裏到外,由深到淺。老二聽到動靜,立即反應過來。
老三狼藉的退了些距離,老二跑過來扶著老三,問道怎麽了,老三說:“這水裏不對。”
老二跑過去看,並沒有看到老三所看到的東西,說沒有啊。老三站起來走了過去,果然,剛才出現的畫麵沒有了,難道剛才是我出現了幻覺了。
老三也不在這個問題繼續糾纏了。回複了下心情。餘老三說:“此地不宜久留。”
老二表示沒有問題。現在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有兩個岔口。二人不去糾結,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己認為沒有走過的那條。
光線慢慢地消失,二人又重新陷入了黑暗。
在他們走後,剛才的笑聲又響了幾聲,很是動聽。而且水潭裏衝出一道很高的水柱持續將近一分鍾。
老二和老三邁進的這條道路,同樣看起來深邃無比,同樣是那麽黑,不過二人早就適應了黑暗,現在有那麽一點“輕車駕熟”的味道在裏麵。
這條道路不同其它的是居然可以聞到微微一絲風的味道,二人剛才喝很多水已經恢複些體力。現在邁著的腳步也比先前的踏實了。
前麵的路還是未知數,
這條路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一條路”而已,兩人“正常”的走完了這條路。這次終於沒有碰到了那個水潭了。
兩人像是解放了什麽。心裏輕鬆了一陣。
可是眼前出現了讓人隻能用驚歎這個詞來形容的東西,一座巨大的宮殿,沒錯,現在可見度可以分辨出這是一座宮殿。一座灰色的宮殿,完全是由巨大石頭修建而成,宏觀而壯麗。
兩人站在原地,發出不同程度的感慨。
老二說道:“不如我們進去看看吧。”老三點了點頭。兩人就這樣鬼使神差的來到門口,一道很高的石門擋在兩人麵前。
這要怎麽進去,老二頓時從心底湧上一股無力感。老三抬頭看了這道石門,也感覺到一股壓力。老二說:“要是老七在這裏就好了,他肯定知道怎進去。”
話剛落。石門轟的一聲就自動打開了。兩人著實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石門慢慢地被開啟而來,一股曆史塵埃的味道撲麵而來,兩人被這一陣灰塵嗆得的直咳嗽。灰塵消散後,兩人才摸黑進去。
老三說道:“二哥找找有沒有油燈。”老二吹亮火種,很快找到了這屋內的存下的燈,老二一一把它們點亮,整個宮殿內驟然就變亮起來,裏麵的景物也被二人看的一清二楚,石殿裏的每張椅子上都端莊著坐著一個骷髏頭,老三過去看了看這些骷髏,可以判斷這裏有些年代。
兩人又把視線移向別處。奶奶的,這是碰見鬼了啊,老二心裏在發涼。老三心裏也在“打鼓”。石殿的正中間居然也雕刻著那個女孩的畫像。“這是和我們耗上了,”老二無奈的罵道。
老三盯著這張頭像看著,心裏想這座地下城肯定和這個女孩有著不可脫離幹係。
我去看看其他的地方,老二有氣無力的說道,老三呆了下說:“我也去。”
這座宮殿一共有三層,每層的高度大概在七米左右。裏麵的主要設計色調是以白色為主,建築的主要材料是石頭,配要材料主要是木質材料為主,布料為輔。
樓層間的主要溝通是由一座木質的螺旋狀的樓梯所連接的。舉目望去,能看到宮殿的樓頂。
樓層間護欄是石塊鏤空而成的。
另外這座宮殿的房間很多,不過令人奇怪的是房間裏什麽都沒有,空蕩蕩地,兩人一間,一間地推開,其餘的都一樣,老二罵道:“他娘的,這有錢人,也奇怪,居然房間裏什麽都不需要。”
老三低低地說道:“恐怕未必,”就在他們推開一樓最後一個房間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如風一般的速度撞開兩人,迅速的閃進他們即將要打開的那間房間,接著門就緊閉了,老二,老三一陣驚悚和後怕,反應過來後,去推那道門,卻沒有絲毫的作用了,老二罵道,娘的,有種給老子開門啊,老三推了下門,還是沒有反應就放棄了,去門旁邊摸索著,想找到所謂的機關。令人失望的什麽也沒有。
“二哥,別白費力氣,這道門是打不開了。”老二恨恨罵道,心裏在怪剛才沒有早一點進去,讓那“小子”捷足先登了。
老三不再說話,這裏麵看來不止我們幾個人,老三意識到這個問題。
“走,我們去樓上看看,”老二不憤的喊道。
二人上了螺旋樓梯,樓梯發出吱吱的響聲,年代還是有點久了,雖然這裏的建築很是神奇,但所有的東西都經不起時間的摧殘。因為時間是永恒的殺手。
兩人上了樓,先把火光給弄亮了,二樓的布局和一樓有著明顯的差別,二樓的幾乎全部是房間,房間裏麵喊著房間,就像是一個洋蔥各自被包圍著,沒有多餘的一塊空間。
兩人依舊像在下麵一樣,一間,一間的推開,讓人目瞪口呆的是,先前的打開的的房子裏麵居然堆滿了椅子,擠得很滿,容不下一個人進去,站在門外的老三用手觸碰了著那些椅子,木質很好,這是給老三的第一感覺。老三來不及感受更多,老二就迫不及待的推開了第二間房間,裏麵無意外的也是擠得很滿,裏麵很多張桌子,有四角桌和八角桌,還有待客茶桌。老二咽了口口水說道:“是誰這麽閑的慌。“
後麵的所有房間裏都是滿的,裝著各種各樣的東西,但有一點的是,這些都是生活裏常見的,平時都用的著的。
有一間房子裏居然堆滿了“鹽”,但不是顆粒狀的,而是一整塊一整塊疊加堆滿的。
老三拿出匕首劃出幾塊揣進了口袋,老二問道:“老三,你弄個鹽塊幹什麽”,老三回答說:“到時候會有用的著的地方的”。老二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老二走在前麵率先上了樓梯,老三一邊想著一邊上樓梯,二人都沒有注意的腳下的樓梯刻著一些連續不斷的符號和幾人剛出門的那段很像。
它深嵌在樓板上,幾乎要鏤空木板,它顯得那麽刺眼,卻又在此刻低調到了塵埃。
兩人帶著強烈的好奇心去了三樓。宮殿的三樓看起來比下麵兩層略窄,若你仔細觀察,你還會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三樓的建築材料和其他兩層建築材料不同。
整個三樓就像一個獨立層一樣,仿佛和其它兩層沒有關係,有個諷刺寓言是這樣講的:一個地主要建房子,他對工程師說:“我要起三層。”工程師明白了,就開始施工了,過了一天,地主來看看房子建的怎麽樣了,到了,就發現工人在打地基,地主著急的跑過去說:我不要下麵兩層,我隻要是第三層。這個寓言本是個諷刺一個故事,可如今看來這可能會成為真實的事件。
三層獨立空間,這聽起來就讓人匪夷所思,事實上你出去和別人去說,大家一定會把你當成傻子的。
老三感覺不對,壓低聲音對老二說:“二哥,小心點。”
老二手裏緊握著鐵棍,在老三麵前掂量了下意思是老子不怕,老三無奈。
老二習慣性般去開門,一推門沒有反應,老二加大了力量,還是沒有反應,最後幹脆使勁全力去推,門還是紋絲不動。
老三過去一把抓住老二的手腕,向他使了個眼色,不要再推了。老二這才罷手,哆囔著道:“怎麽就不能推了。”
老三作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在晃動,有什麽在輕微的晃動。老二這時候在感覺到。
老二立住身對老三說:“這是?”搖晃的幅度越來越大,二人開始站不穩了。
老二喊道:“不好,他娘的這是地震了啊。”餘老三扶住欄杆說:“二哥,我們抓穩欄杆,退回二樓。”老二往下瞧了眼,大聲的罵道:“二樓怎麽沒有晃動。”兩人移到樓梯口,三樓的晃動已經達到劇烈的程度了。二人此時如水上的浮萍又被倒了回去。
來回的這樣幾次翻覆,兩人都有一種暈船的感覺,餘老三喊道:“二哥待會抓緊欄杆不要放啊。”
兩人順勢又被晃到欄杆邊,這次抓緊了沒有放手,二人都踹著氣。“這又是上起了什麽幺蛾子。”老二有氣無力的罵道。
老三說:“估計這是一個獨立體。”二人的身體現在還沒有穩定下來,說話斷斷續續的。又是一陣晃動,兩人用肉眼能看清點三樓錯開二樓時的空隙了,嚇了一跳,又這次直接別甩進一道門裏。之前死命打不開的門,現在把兩人給裝了進去。
黑暗照常例淹沒了兩人,又搖晃了一陣,老三忍不住吐了,但根本沒有吃什麽東西,吐出的全是些苦水。老二關切地問道:“老三,沒事吧。”老三擦了擦嘴角,淡淡地說道:“沒事,二哥。”
老二突然說道:“晃動好像沒有那麽劇烈了。”
老三嗯了聲。幅度是越來越小了,慢慢地停止的晃動。老二哈哈的笑道說:“娘的,終於安穩了。”
“不對,二哥,這個東西還在移動。”
“什麽?”不會吧老二一副不是很相信的樣子。老二從口袋裏拿出那個火種,在這件房間裏找到了燃燈,點亮後。這個屋裏很整齊,剛才晃動那麽強烈,這些東西居然沒有亂。老二倒沒有管這麽多,徑直去開門,開了門之後,老二的一顆心立即從肚子裏提到嗓子眼了。“奶奶的,這是要逆天了。”一陣晚風從外麵吹進來,帶來陣陣的涼意。
老二小心翼翼地抽回準備要邁出的腳,用力的關上門,立即退回到了屋的角落,臉上還布滿著驚懼的表情。
“懸空了,”老二驚魂甫定的說道。
老三問道:“怎麽了,二哥。”老二說道:“你自己打開門看看。”
老三走過去,摸著把手,慢慢的拉開了門,又是一陣涼風吹來,老三卻感受到了如墜冰窖般的酷寒。此時兩人被懸空在二十多米的高空中,“三層”像是被什麽係緊了,正在滑行。老三抓住門把的手緊了緊,再往前邁了一步,俯下身往下看去,依稀的零星的能感受到這個高度有多麽的可怕。
老三閃身進來,關上門。麵色血色像是全部被抽離了,比之前更蒼白了就像洗過了澱粉一樣。
老二說:“這回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要是中途掉下去,一定會摔的歌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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