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出殯
我的手僵住在半空中,眼看著就要碰到靈牌了,我卻停住了手。
我腦子在想,這塊靈牌是怎麽來的?好像不是我主動帶出來的,如果不是我主動帶出來的,那麽肯定是這破孩弄出來的。
而我的名字應該也是這破孩寫上去的。
破孩見我停住了動作,於是開口催促我道:“你動作快點啊!不然晚了可來不及了。”
我忽然嘿嘿的笑了幾聲,我對破孩道,想讓我上當,沒那麽容易。
破孩聽到我這句話後,眼神裏要綻放的光芒,瞬間就湮滅了,隨後眼神變的暗淡下來。
他道:“這麽來,你是不願意聽我的話?”他的聲音沉下來,單純的聽聲音可不像是一個孩的聲音,倒像是一個中年人的聲音。
我看了眼破孩。
此時氣氛變的有些壓抑起來,破孩接著道:“陳飛,你不聽我的話,那我可要親自送你上路了。”
話落後,破孩直接就朝著我壓過來了,因為我是坐在床上的,所以等破孩壓過來的時候,我急忙翻身滾到床的另一端去了。
破孩發出陰森森的笑聲,道:“陳飛,我給過你機會了。”
我呸了一聲,道:“就你那點心思也想套我,你還嫩點。”
之前在棺材街莫名其妙的被塞了一塊靈牌,之後被坑到現在。破孩咬牙切齒的看著我,道:“陳飛,你別得意,等下你就知道後果了。”
此時道士和紅衣女鬼都沒有出現,我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準備用血壓住這破孩。
隻是這時候破孩此時站在靈牌前麵一動不動,他的臉色逐漸變成了烏青色,臉上慢慢的浮現一些奇怪我紋路。
我沒有看懂破孩這是在幹什麽,接著他雙手合十,嘴唇上下蠕動著。
從窗戶外麵灌進來的風也變的更加的陰寒了幾分。
可是就在下一秒,靈牌忽然在香爐裏抖動起來,隨後我覺得一陣難受,好像什麽要離體而出了。
我奇怪的看著破孩,破孩盯著我看著,嘴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仿佛在,陳飛,你的死期到了。
這時候,陰氣很重,我能感覺到身體在變涼。而且是越來越涼,涼的我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激靈。
奶奶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覺得情況不對,就想開口叫道士,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叫出口,就發生了更加恐怖的一步。
因為我親眼看到了自己的靈魂要從身體裏分離出來了。這種感覺簡直就是讓人頭皮發麻,我伸出手想要把靈魂給按住。
可是根本就按不住,靈魂和肉體慢慢地的分離著,有一種痛楚開始在慢慢地占據渾身上下的每一處角落。
我想反抗,卻發現自己有口不能言且寸步難行。
這時候破孩道:“現在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我盯著破孩看著,心裏想還是大意了啊!此時想搬救兵都覺得晚了,按理,道士和紅衣女鬼應該就在這附近才是,隻是怎麽現在還不出手救我。
我心裏忍不住想,不會像上次在河邊那樣,道士不出手了吧。我心裏發虛,我的靈魂像是被一塊磁鐵給吸引住了,不斷的從身體裏分出。
破孩這會道,你有什麽遺言就趕緊交代吧,不定我好心會幫你完成。
我他媽的連話都不出來,怎麽交代遺言。
這破孩見我不話,於是就道,你不算了,不過我可得告訴你接下來會怎麽死,你不要真的以為你當了我的替死鬼,你之後還能找別人當替死鬼,告訴你,是不能的,等下將你封進那陰牌裏後,陰牌我會燒毀,從此之後,世上再無陳飛這個人。
媽的,這狗日的手段可真夠狠,想將我弄的魂飛魄散。
我其實想控製住自己的身體,可是發現根本身不由己,那種被抽離的痛苦,如同剝絲抽繭,“骨肉分離”一般,細微的痛,就像是上萬隻螞蟻在啃食著皮膚。
終於我的靈魂被引導出來了,並且不受控製的朝著陰牌走去,媽的,我的身體軟到在了床上,我扭頭看了眼,媽的,我現在算是死了嗎?我的靈魂都已經離體了,還算活人嗎?
媽的,難道就這樣死了嗎?我忽然覺得不甘心,我還有那麽多事情沒有去做。我真的不甘心,可是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我還有辦法嗎?
破孩臉上浮上得意的表情,道,你還想等人來救你嗎?陳飛。
這時候肉體和靈魂分開後,我重新能開口話,我就道,你怎麽知道?
破孩道:“你就死心吧,這陰牌為什麽叫陰牌,那就是因為它本身不屬於陽間,所以活人是不可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不然你以為你外麵的那個蠢朋友聽到裏免這麽大的動靜還不出來救你嗎?”
我心裏想我是在等高陵來救我嗎?我是在道士來救我。
隻不過這陰牌雖然隔斷了活人感知,難道死人也隔斷了嗎?道士和紅衣女鬼都是死人,難道此時都沒有察覺嗎?
眼看著我越來越靠近那塊陰牌了,我心都涼了半截。
媽的,這回真的要玩完了。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我靠近陰牌的時候,突然的一下,像是撞到了什麽,靈魂一下子就被反彈回去了。
可能是被撞的太狠,我慘叫了一聲,我都還沒有回神,破孩的語氣卻變了,道:“陳飛,你是不是在陰牌上動了什麽手腳?”
此時他的聲音裏已經帶著一絲恐慌了,我當然沒心思和這破孩話,我看到自己的身體,直接就躺上去了。
我原本還擔心回不去了,結果剛躺下,肉體和靈魂就完美的契合了。
破孩見到這一幕後,聲音變的愈發的恐怖起來了,他質問著我,我卻不回答,估計他此時都要被氣炸了。
他臉色變的很難看,雙手很快的又重新合十,這次他的語速變快了。而我見到破孩這樣,心裏害怕,剛才靈魂和肉體分離可差點沒嚇死我。
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等他嘴唇蠕動的時候,我跳到了床上,朝著他就過去,我迅速的在他身上寫上了敕令兩個字,也就是在下一秒,破孩的鬼魂直接就潰散了。
隻不過潰散的隻是表麵的你一層,破孩冷眼看著我,合十的雙手並沒有鬆開,而是繼續囁嚅著嘴唇念叨著什麽。
很快的之前的那種難受的感覺又襲上了心頭,我操,他好像又要將我的靈魂給牽引出來了。
這次我真的害怕了,我有種想跑路的衝動。
可是前路卻被阻斷了,我腦門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我叫著道士的名字。
媽的,這時候還不出來,什麽時候出來,破孩道:“這次看你怎麽辦?”他聲音變的陰毒起來了。
而且這次我的靈魂可不是像上次那樣子,慢慢地分離出來,這一次是直接的就被分離出來了。
破孩冷笑著。
我想著,這道士果然不會出現了,道士不出現救我,那麽我隻能自救,我腦子飛快轉動著,我在想辦法。
想一個能活的辦法,隻不過時間上貌似已經來不及了,我靠近陰牌後,一隻腳就跨進去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跨進另外一個世界。看來真的要當這破孩的替死鬼了。
一隻腳踏進陰牌後,我都要放棄掙紮了。與此同時破孩陰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道,你就安心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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