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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芝一手拎着愛馬仕,一手挽着顧敬司胳膊,手上的鴿子蛋鑽戒格外耀眼。
那是顧敬司在安可芝還沒回國前照我指頭尺寸訂的。
【你們聊,我不打擾了。】
我匆忙起身,這個局面對我格外尷尬。
我剛要走,安可芝一把攔住我,並示意讓我坐下。
【跑什麼,我能吃了你?】
比起單獨見安可芝,我更害怕和顧敬司一起見安可芝。
【果真和我長得有幾分相似,聽說你當年為了當練習生,連本科都沒讀完。】
【果然學歷低的人都幹得都是下賤活。】
【齊思禮,你放心讓這麼一個人策劃節目嗎?你就不怕賠錢。】
【做生意哪有穩賺的,朋友之間互相幫忙罷了。】
【朋友?你和她是朋友?那我呢,你把我當什麼?】
【好了,別生氣了寶貝。】
顧敬司輕聲安慰着安可芝,這溫柔是我從沒見過的。
我實在呆不下去,顧不得狼狽,我連再見都沒來得及說就起身逃回了家。
離開顧敬司後,我在地鐵邊上租了套房子。
房子不大,一居室,我一個人住,日常起居剛剛好。
剛換完衣服,正準備脫衣洗澡時,一個陌生來電將我打斷:
【你好,請問你是夏安柒小姐嗎?你老公喝醉了,你能來金沙城酒吧接一下他嗎?】
我聽得一頭霧水,但還是能聽出電話那頭顧敬司酒醉的聲音。
金沙城酒吧是整個金海市最豪華的酒吧,會員制,每天只接待五桌客人。
能來這兒消費的,都是金海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三年前,我同樣被一個電話叫去,同樣去接酒醉的顧敬司。
10
【呦呵,顧總你這妞兒不錯呀,長得真是俊,多少錢一個月包的。】
【別胡說了哥,這是我老婆。】
當時的顧敬司為了拿到那筆項目投資,陪投資方喝酒,從天黑喝到了天亮。
我看出他滿身的嘔吐痕跡,心裡不免心疼。
那是我第一次心疼顧敬司,第一次知道原來他過得也比不輕鬆。
也是那天,顧敬司為了保護被投資方動手動腳的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了我們的關係。
三年過去了,同樣的包廂,顧敬司正一個人坐在一桌空酒瓶前。
【你來了。】
【為什麼找我。】
【安可芝呢。】
顧敬司眉頭微動,咬了咬下嘴唇:【我和安可芝分手了。】
昏暗的包間裡,我看不清顧敬司的臉。
但從他一杯接一杯地倒酒,我知道他一定是遇到大事兒了。
【什麼?怎麼可能?發生了什麼?】
【我騙不了自己的心,我愛你。】
顧敬司滿嘴酒氣,說出的話麻木又冷峻,絲毫沒有告白的浪漫感。
我分辨不出真假。
我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那你和安可芝的婚約怎麼辦?】
【我會儘快和家裡說。】
【安柒,你願意嫁給我嗎?】
【顧敬司,我也曾對你有過真心,只是......】
【什麼。】
【我想有尊嚴地活着,我希望能真心將我當成妻子,我希望你說的愛我,是真心愛我,而不是你發泄的對象或是誰的代替。】
【如果你是真心的,我願意。】
顧敬司吞了吞口水,眼神微動。
【夏安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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