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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蘇文止否認。
「嗯？」得到回答，徐長言抬頭去看蘇文止，伸手輕輕捏他的耳朵。
「我爸媽很愛我的，按理說只要我喜歡的，他們就會喜歡，只不過不知道用在男孩身上還管不管用。」
徐長言湊過去輕輕啄他的唇，蘇文止勾住他和他一起糾纏，一個深吻之後，兩個人都在微微喘氣。徐長言把手伸進蘇文止的衣服內。
「我媽很喜歡你，放心吧。」蘇文止伸手捉住其作亂的手。
「嗯。我幫你。」
快感一陣陣襲來，蘇文止壓抑着自己的聲音。清理之後，兩個人摟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徐長言醒來之後，身邊已經沒有人了。他走出去梳洗完畢，蘇文止爸爸在家，兩個人坐在桌上吃早飯。
蘇文止爸爸和徐長言相處起來很和諧，只是今早上謝爸爸的神情像是欲言又止，總之怪怪的，不似以往。謝爸爸猶豫了一會兒，可能是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蘇文止他媽拉着蘇文止上街買東西去了。」
「嗯。」
「我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問。」謝爸爸搓搓手，下定決心，「你和蘇文止……不只是朋友這麼簡單吧。」
徐長言一雙眼瞪得大大的，沒有說話。
謝爸爸見他這個樣子，忙安撫他，「你別緊張，我不是不開明的人。」又嘆了口氣，「只是，不知道他媽……」
等到快中午的時候，蘇文止和康玉蘭才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
因着今天早上的緣故，徐長言不敢到康玉蘭面前去，他默默去廚房擇菜。
徐長言擇菜的時候，康玉蘭進來了。狹小的廚房似乎多一個人就嫌擠，康玉蘭只讓徐長言快快出去，倒是沒有顯露出別的表情，徐長言心中惴惴。
徐長言依言出去後，看到沙發上的蘇文止。他走過去，蘇文止往旁邊移了移，以為他要坐。
蘇文止一回來就注意到徐長言神色不好，他起身把徐長言拉到房間。徐長言到了只有自己和蘇文止相處的私人空間，整個人像是卸下防備似地輕鬆下來，蘇文止不動聲色地握住他的手。
早上蘇文止醒來的時候徐長言還閉着眼睛睡得很香，他起身出門上個廁所，剛一打開門就看到他媽站在客廳，面色凝重地看着他。
「媽！」蘇文止喊了一聲，康玉蘭沒應。
蘇文止心裡咯噔一聲。
康玉蘭轉頭去廚房弄早飯，蘇文止頓了頓還是抬腳往他媽身邊湊過去。
「媽！」
「兒子，起這麼早。」蘇文止還在喊他媽的時候，他爸突然打開臥室門走出來，走到他媽身邊，低聲細語，「你昨晚怎麼想的，好好和兒子說，別吵架。」
蘇文止心裡大概有了個譜。
果然他媽把飯弄進鍋里後，叫着蘇文止一起去了超市。
一路上無言，康玉蘭連個眼神都沒分給蘇文止。
等進了超市，康玉蘭才想起什麼似的，問蘇文止徐長言喜歡吃什麼菜。
「我喜歡吃的他都吃，他不挑食。」蘇文止又添了一句，「好養活。」
康玉蘭狠狠地看他一眼。
蘇文止猜測，從今天早上的情形看來他爸媽應該是知道了
旁邊路過一個年輕媽媽牽着一個小孩子，小男孩不停地喊媽媽媽媽，那個年輕媽媽蹲下，一把把男孩抱進手裡。
康玉蘭看了一眼，忽地就落了淚。
蘇文止慌了，「媽，你是不是……」
「這個能改嗎？」
蘇文止答：「不能，這輩子就這樣了。」
「我早該看出來的……」
蘇文止沒再說下去，康玉蘭也沒接話，這是母子倆無言的默契，蘇文止上前抱住這個養育自己成長的婦女，任她在自己的懷裡無聲的垂淚。
徐長言本來心裡時上時下，蘇文止邊說邊捏着他的手，似乎給他傳遞了無窮的力量，身體的觸碰和蘇文止說完的話讓他安心許多。
中午吃飯的時候，四個人倒是都神色如常。徐長言陪蘇文止爸爸說話，蘇文止陪着康玉蘭說話，四個人瞧着像和樂的一家。
蘇文止的春節假期結束，和徐長言收拾東西回了家。走的時候，蘇文止爸爸送他們出門，說，你媽說讓你們好好過。
回去之後，蘇文止抓緊時間開始辦正事，他打了個電話給胡警官，和徐長言一起約胡警官吃了個飯，胡警官一開始很詫異，後來告訴他們，可以讓徐長言單位幫忙申請戶口辦理，經公安部門調查核實後，再給徐長言辦理常住戶口登記。
徐長言拿到戶口本那天，蘇文止買了酒在家做了飯，打算和徐長言慶祝一下。
其實兩個人都喝得很少，但是兩個人仿佛都醉了。
晚上飯後，蘇文止洗漱後一身輕鬆地躺在床上的時候，想起他和徐長言的相遇，到如今的這一步，他腦子裡已經不甚清明，他不再管前世，只需要抓住身旁這個人就好了。他閉着眼睛，輕輕握着徐長言的手。
而徐長言則撐着身體，仔細描摹蘇文止在檯燈下的面孔，暖色燈光暈染下帥氣溫柔的面龐，像鍍着一層金，蘇文止閉上眼睛好像睡着了，身體卻動了動，於是徐長言湊攏過去準確無誤地擒住了蘇文止的嘴。
蘇文止不自覺地咕嚕吞咽一聲，正巧徐長言把舌頭伸進去，翻來覆去攪弄，像兩隻偷食糖果的貓。
兩人五指相扣，靈魂在床上互相嬉戲追逐。
房間溫度劇升，嗚咽聲細細碎碎，夾雜着悶哼聲，一室旖旎。
這一次，他們要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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