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間外麵的陰風似乎瞬間變大了起來,帶起一陣“呼呼”聲,就好像是有人在哭,刺耳的很。
那些撒在地麵上的麵粉也隨之被吹散開來,飄到空中,隨風而逝,地麵上再也看不到一個腳印兒。
然而此時屋子中的溫度卻好像一下子變的森冷了下來。
饒是周振早有準備,但此時仍舊是麵色大變,手中抓出一把先前畫好的符文,口中振振有詞的不斷向麵前的虛空中拍去。
屋子中的氣氛此時格外的可怕,森冷而詭異,四周沒有一個人影,甚至是連一個鬼影也都沒有。
然而每當周振手中符文所至的地方卻都會傳出一聲淒厲的鬼叫,而那些符文也會隨之憑空燃燒。
如此詭異的一幕在讓我長了見識的同時,也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忽然,我目光一下子看向了我爸,大喊一聲:“爸,你你怎麽了”
就在剛剛我忽然看到我爸的身體詭異的一震,就好像是劇烈的抽搐了一下一樣,緊接著他的目光就變的似乎失去了神采。
而此時卻又充滿詭異的盯著我,嘴角露出一抹同樣詭異的笑容,然後轉身直接向著我媽所在的那個房間跑了過去。
“不好,你爸被鬼上身了。”
周振此時一見我爸的狀況頓時大喝一聲:“快點攔住他。”
我來不及多想,更顧不上害怕了,衝上去一把就拉住了我爸的手臂,但他的力氣卻前所未有的大,大到我根本拉不動。
然後就見他如同發瘋了一樣將那些貼在我媽那個房間門上的符文往下撕,我根本阻擋不了。
很快符文被他全部撕下來,房門也被他用力一腳踢開。
我媽躺在床上依舊如同傻子一樣的抽搐著,大姨就坐在床邊此時看著門外,麵色蒼白。
四周似乎一下子變的寂靜了下來,我爸停下了他的瘋狂,就連周振也安靜了下來,隻是目光凝重的盯著門外。
我循著周振的目光向門外看去,整顆心頓時有種跌落穀底的感覺,就好像泄了氣的皮球。
兩道身影站在大門外麵,清晰可見,一男一女。
男的是雲鬼將,也就是那個如同皮包骨的雲大師,此時的他看上去遠比前幾次我見到的時候樣子要更加嚇人。
那幹枯的麵孔上布滿了怨毒的目光,站在門外死死的盯著我。
而在雲鬼將的另一側則是穆顏,隻不過現在的穆顏看上去同樣無比的可怕,她的樣子不在清純甜美,反而猙獰森冷。
尤其是她的眼睛就好像充血了一樣,紅的滴血,在我看向他們的時候,穆顏也同樣轉過身看向了我。
“周,周叔”
我咽了咽幹枯的喉嚨,語氣有些顫抖的問道:“現,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一個雲鬼將從周振的口中來說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如今又加上了一個讓他都看不透的穆顏,同時到來,這還能有活路
果不其然,周振同樣咽了口口水,目光始終警惕的盯著門外,但卻有些無力的小聲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我感覺那女的很可怕,比那個老家夥還要可怕”
比那個老家夥更可怕
如果說剛剛我得心裏麵還存在著一絲僥幸的話,那麽現在那一絲僥幸也被周振的話瞬間摧毀。
老家夥已經就是一個無比難纏的鬼將了,而穆顏比他更可怕,那是什麽又可怕到了什麽地步
這根本就不是我所能夠想象的出來的
完了,這一刻我心如死灰。
要隻是我一個人死也就算了,老子也認了,但現在倒好,反倒是連累了我一家人恐怕今天都是在劫難逃了。
然而就在我最無力的時候,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雲鬼將竟然冷哼一聲,怨毒的看了我一眼直接消失了。
隨著雲鬼將的消失,我感到屋子中那種森冷的氣氛也在慢慢消散,緊接著就聽到“噗通”一聲,我爸昏倒在了地上。
“爸”
我連忙蹲下身將他扶住,擔心的喊了一聲。
“他沒事。”
悄無聲息的周振說了一句。
見我疑惑,他再次說道:“他剛被鬼上身,現在鬼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隻是一時間導致陽氣消弱昏迷罷了。”
說著他還皺著眉頭嘀咕道:“奇怪,怎麽會無緣無故的都走了呢難道是因為她”
此時周振緊緊的擰著眉頭,盯著依舊站在大門外麵的穆顏。
他的話讓我鬆了口氣,但同時也感到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在嘀咕什麽,就隨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大門外麵,正好對上穆顏的目光。
她的身影站在那裏,黑夜中看上去有些飄忽,就好像是懸在地麵上一樣,腳跟並未著地。雙眼中的血紅色正在逐漸隱退,樣子也不在如同剛剛那麽猙獰嚇人。
直到恢複成以前和我在一起時的那個樣子。
四目相對,我總感覺她那看向我的目光有些複雜,好像是有什麽話要跟我說,但最終深深看了我一眼之後,還是轉身走了。
“周,周叔;這這是怎麽回事”
我一臉的不解,不明白這些鬼為什麽會忽然間的都走了,按道理說雲鬼將既然是要來報複的那麽一定不會這麽善罷甘休才對啊
還有穆顏竟然會和雲鬼將一起現身,難道他們也是一路的,都想要害我
但為什麽最後反而卻都又走了,難道是他們忌憚周叔
但這個理由我相信連周叔自己都不會相信。
看了一眼一地的狼藉,周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說完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明顯鬆了口氣。
我同樣感到這一刻渾身的力氣好像一下子抽空了一樣,癱坐在地上,粗重的喘息著,以此來平複那種極度緊張與恐懼的心情。
但腦海中卻在不斷的思索著,隻是想破了腦袋我卻也弄不明白,然後我也就沒有多想了,不管怎麽說,這些髒東西既然全都離開了,那就是好事,最起碼小命兒占時保住了不是嗎
將我爸從地上扶起來放到床上,又去看了下我媽的情況。
我大姨的臉色現在也恢複了一些,但最讓我奇怪的就是我媽竟然也不在抽搐了,雖然臉色還有些發黑,看上去沒有血色,但卻睡的很安詳。
“這是怎麽回事”
我一臉疑惑的看向周振。
周振也皺著眉頭,很奇怪的說道:“可能和他們的離開有關吧”
我明白周振所指,點了點頭,不管怎樣隻要我的家人沒事就好。
眼看已經到了深夜,周振在做了一定的防護措施以後,他們就都去睡覺了,而我卻沒有一點的睡意,倚靠在床上,聳拉著眼睛。
但這時候放在床頭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是張超打來的,估計是心中擔心我,打電話來問問情況的吧。
我沒有猶豫的按了接聽鍵,但奇怪的是我對著電話喂了半天,張超就是不說話,沒有絲毫回聲。
難道是他打錯了還是手機放在兜裏不注意觸碰到了我得電話號碼,自動打來了
這樣一想,我就皺著眉頭掛了電話,也沒有太在意。
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一點了,我平躺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就這麽睡了過去,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七點多才醒。
醒來後我感覺腦子一陣眩暈,就這距離天亮的幾個小時中,我竟然做了好多夢,最為可怕的就是在夢中我看到張超出了車禍,死的很慘。 、生
這個夢中的畫麵竟然是那麽的可怕,那麽的清晰與真實,讓我驚出一聲的冷汗。
我甩了甩有些眩暈的腦袋,伸手從床頭拿起手機,準備給張超打個電話。
然而當我剛拿起手機的時候,電話鈴聲卻響了起來,我一看是公司的另外一個叫劉波的同事打來的。
我和劉波雖然也是同事,但遠沒有和張超的關係那麽好,所以平時很少聯係,怎麽他會給我打電話
微微皺眉,我連忙接通了電話。
但電話中劉波所說的話卻讓我直接呆在了原地,整張臉煞白一片
“浩子,張超昨天晚上出車禍了,當場死亡,而且死的很慘,現在屍體就停放在市醫院的停屍間,馬上就要拉去火化了,你們倆平時關係比較好,快點趕過來看他最後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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