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有霧,東南風。
一艘豪華遊艇在濃霧中顯出身影,不緊不慢隨著海流緩緩前行,船首切開海浪,飛濺浪花打濕船舷,清爽水花撲麵而來,絲絲冰涼沁入心田。
曹崢站在駕駛室,表情嚴肅,扶著船舵輕輕擺動,不間斷地調整校正航向,身後代維和淺淺趴在桌前,攤開那張銅版紙海圖,旁邊擺著羅盤指針,正用刻度尺丈量比劃,不時竊竊私語,低聲交談著什麽。海上起霧不是好事,可見度有限,曹崢隻好放慢速度,蝸牛般緩慢移動,企盼海風能夠快些卷散霧氣。
遠處有海鳥的啼鳴聲,蔚藍海麵清澈冰冷,放眼四周,無邊無際。
“方向是對的吧”曹崢徐徐吐口氣,固定航向,保持一節龜爬航速,若不是船尾海麵蕩開的漣漪,甚至感覺不到船身在移動。
代維掐滅煙蒂,撓頭道:“應該沒錯。”
“應該”曹崢皺起眉頭,湊過去用指南針對比著航線,嘀咕道:“是沒錯啊,哪裏有問題”
“暫時還沒發現有什麽問題,關鍵霧氣太濃,速度提不起來,今天又是東南風,很容易被洋流帶偏。”代維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道:“近海暗礁太多,要不先下錨待會兒等霧散了再開船。”
“其他人什麽意思”曹崢其實也是這個想法,不過他不想越俎代庖,無論航行與否,還是和眾人交換意見再做定奪比較好。
代維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問過宋酒和老吳,都說讓咱倆看著辦。”
這是宋酒和吳文濤在登船之初就定下的協議,關於出海航行,他倆都是兩眼一抹黑,隔行如隔山,他們這種大外行,最好還是不要跟內行指手畫腳。曹崢四人都有經驗,全盤交給他們處理更讓人放心。
“小萌呢”曹崢點點頭,目光掠過舷窗,甲板那邊有幾個吹海風的青年姑娘,楊小萌兩小時前說要上廁所,結果這會兒還沒回來。
淺淺挽起短發,露出尖俏臉龐,抿嘴無奈一笑,手指了指船尾,道:“和宋酒他們打麻將呢。”
“”
艉甲板歡聲笑語,男女叫嚷與海風浪潮混成一塊,熱鬧非凡。
昨晚粉刺妹幾人收拾那間髒亂臥艙時,從堆積成山的垃圾堆下邊刨出一副盒裝麻將,其他垃圾毫無公德心的丟進大海,唯獨留下了國粹。當晚,登船眾人並沒有急著開船前行,大半夜視線不好,曹崢團隊還需要一點時間來熟悉船隻,所以遊艇遠離海岸之後便落錨停駐。新環境,新,一幫人初到寶地無暇休息,船艙需要打掃,設備輪機都得逐一檢查看護,二十多人忙裏忙外折騰了大半宿,這才將遊艇裏外清理幹淨,爬進船艙休息時,天光已經破曉。
曹崢四人幹勁滿滿,打算趁著清早出發,不料濃霧降臨,一時似乎還無法散去,白白浪費了幾人一腔熱血。
其他人多數都是第一次在海上過夜,睡得不踏實,暈船症狀也相繼出現反應,想象中藍天白雲比基尼的海洋旅程剛開頭便破滅,哀嚎嘔吐聲此起彼伏,暈頭轉向的比比皆是,機靈點兒的早早去找鍾醫生開藥,剩下那些已經吐蒙圈的,隻能蹲在衛生間抱著馬桶幹嘔,硬著頭皮打算吐習慣為止。
鍾醫生焦頭爛額,之前出去根本沒來及尋找暈船藥,醫藥箱裏所剩無幾的消炎藥抗生素壓根不管用。無奈之下,鍾醫生跑去求助廚娘佳,希望這個生活經驗滿格的女人能夠想個折中的辦法來緩解船上嘔吐成河的問題。廚娘佳正在餐廳搗鼓她的盆盆罐罐,作為廚師,隻要有廚房的地方就是她的主場,聽完鍾醫生來意,一向機智的廚娘佳也隻能無奈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前半夜我去找過你,想開點藥,看到你門口排的長隊,所以我回來了。”廚娘佳放下手裏的活兒,苦笑道:“讓暈船的全去甲板吹吹風吧,別待在船艙。”
“哦”
“代維說的,暈船隻能克服。”
於是,甲板熱鬧了起來。
起初嘔吐鬼們坐在一起組隊吐,後來覺得自己吐就夠惡心的了,還要旁觀別人吐,實在有些承受不來,但遊艇甲板空間就這麽大,船頭不見船尾見,與其把整個船都搞得酸臭,還不如集中一處。所以,暈船黨們全部集中到了艉甲板,彼此約定,能忍則忍,忍不住最好堅持到衛生間,吐到甲板的人必須打掃接下來其他人的嘔吐物。
有了獎懲措施,大家總算收斂了許多,船上嗷嗷叫喚的聲音漸少,一個個臉色煞白,鼓著眼珠子瞪著彼此,相互監督,毫不留情。實際上,眾人都已經吐得差多了,再惡心也無非嘔些清水膽汁,不堅持自己也受不了,五髒六腑仿佛都擠到了一起,嗷的一嗓子,感覺腸子都快從嗓子眼兒擠出去了。
這般危急時刻,名義上的船長宋大官人從天而降,捧著一副麻將施施然駕臨艉甲板,在雨安的幫助下支起桌子,將麻將牌一股腦倒了上去。
宋酒很幸運,他的暈船症狀是輕微的,隻要控製住嘴,不要去抽煙,基本上可以適應行船顛簸,甲板外船員哀嚎了半宿,宋酒琢摸著也不是個事兒,於是從粉刺妹那裏征用麻將牌,打算讓嘔吐黨做些事來轉移注意力,而打麻將無疑是很好的消遣。
事實證明,宋酒低估了麻將的魅力。
嘔吐黨全身心投入到牌桌廝殺,嘔吐聲漸漸消弭,大呼小叫的胡牌聲又席卷船艙,聞聲而來的人越來越多,藏匿在隊伍中的民間賭神也一個個跳了出來,楊小萌便是其中之一。
本來給嘔吐黨們找的消遣樂子,這下變成了全民運動,除了曹崢三人組和焦氏小兩口還能堅守崗位,其餘人都聞風而動,就連宋瑤她們都沒能耐住寂寞,相繼加入了搬磚頭大隊。老曹他們職責所限,忍著搓兩把的**堅持開船,而小兩口則心無旁騖,難得享受悠閑無慮的私人空間,溫香軟玉在懷,哪有心思去摸牌。
焦子謙去遊艇上下晃悠了一圈,發現眾人基本都在甲板,興衝衝地跑去飲水間端回一盆清水,進門火速拉窗簾鎖門,急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個咱就生米做成熟飯,抓緊時間。”
“啊”應豆豆愣愣地看著焦某人的動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焦子謙手腳麻利,三兩下甩掉衣服,浸濕毛巾胡亂擦了擦身子,猴急地跳上床,一個野狗撲食摁倒應豆豆,賤兮兮道:“你上還是我上”
應豆豆臉漲得通紅,撥開焦子謙渾身遊走的糙手,不料今天焦子謙泰迪附體,臉皮厚的出奇,又給她扯了回去,不由分說施展裂衣**,將姑娘剝得精光。兩眼盯著羊脂凝玉,眼珠子幾乎要噴出眼眶,火氣噌噌上湧,什麽憐香惜玉、循序漸進忘得一幹二淨,又吸又舔,根本停不下來。
“啊子謙你等等唔”
應豆豆的疾呼被焦子謙打斷,一手捂著她的嘴,另一手也不閑著,順著身體遊走下滑,那急色勁兒仿佛幾十年沒見過女人的老光棍,霸道中透著猥瑣,搞得應豆豆也心癢起來。溶洞之後,兩人基本沒有什麽私密的空間,平時無非拉手手親口口,應豆豆幾乎忘記了不久前的溶洞露水,今朝焦子謙火力全開,電動小馬達再度複蘇,哪裏是應豆豆能抵抗的。
烈火撩動幹柴,這玩意兒燒起來可不容易澆滅,應豆豆努力掙紮了一陣,最終敗倒在焦子謙的攻勢之下,索性不再阻攔,徹底放鬆任其采摘,心神放開,進入狀態便格外的快,狹小船艙氤氳起曖昧春意,喘息嬌吟漸起,渾身愈發地燥熱。
“別”混沌之餘,應豆豆殘存的清明促使她探手攔住了準備進擊的焦子謙。
焦子謙正要提槍上馬,見狀不由一愣,俯下身望著眼前麵色潮紅的姑娘,心下一顫,琢摸著自己是不是太猴急了。
應豆豆笑靨如花,在他臉頰印個唇印,聲若蚊呐:“今天不行。”
焦子謙一怔,探手下去摸了摸,指間濕潤,輕輕一撚,一抹暗紅暈開,燃燒的獸人之火頓時熄滅大半。
“”
看著焦子謙垮下去的臉色,應豆豆慶幸之餘不免也有些遺憾,眨巴眨巴眼睛,挪動身子鑽了下去。焦子謙還在發愣,倏地一陣濕熱包裹,渾身起舒爽地起了一層痱子,不受控製地吆喝了一聲。本將熄滅的火苗再度燃起,焦子謙翻身躺下,激動地渾身毛孔都在張合,身體像打擺子似地顫抖不止,氣息愈發急促。
應豆豆從被子裏探出頭喘了口氣,臉色潮紅著衝他媚然一笑,手指拈去唇邊幾根卷曲毛發,嬌羞道:“行嗎”
“行行行。”焦子謙深籲口氣,眼珠一轉想到了什麽,賤賤一笑,將應豆豆撈出被子壓到身下,不待姑娘出言阻止,胳膊用力將她翻了個麵兒。
“你你你幹嘛”應豆豆慌了。
“隔江唱曲後庭花。”焦子謙在手上吐口吐沫,掰開應豆豆臀瓣抹了抹,腰身一挺,長驅直入。
“啊啊啊疼啊焦子謙你個混蛋”
宋酒捧著水杯爬上船一聲,正好中午該吃飯了,昨晚兒都沒睡好,你倆抽空也去休息吧。”
“嗯,你也是。”洛宇應了一聲,忽然想起了什麽,喊住宋酒,道:“你去船艙看看,你帶回來的那個姑娘她一直在下邊。”
“哦”
洛宇攤攤手,無奈道:“語言不通,方菲說她情緒不太好,你帶回來的,你去處理。”
“好吧。”宋酒盯著洛宇看了一會兒,後者偏過頭,送了他一個後腦勺。
宋酒從船頂下去,打算先順路去駕駛艙,從船舷探頭看了眼艉甲板,正好看到淺淺和吳文濤一道兒往回走。
“停船吧,等霧散了再出發。”宋酒梗著脖子喊了一聲。
兩人聞聲抬頭,淺淺雙手卷成喇叭花,喊道:“下來,正找你呢。”
“怎麽了”
“雷達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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