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順利的超乎想象,以至於宋酒隱隱有種“羊入虎口”的錯覺。
一如白天判斷的那般,河岸堡壘的警戒工作非常出色,五人剛剛踏出樹林就被塔樓上的望風人員給發現了。暴露行蹤本就是計劃一環,宋酒幾人也沒有刻意躲藏,隔老遠便高舉起雙手,示意己方人畜無害。塔樓上的人也很配合,除了強光探照燈一路跟隨,再沒有其他出格的行為。
五個人一路無話,偶爾用眼神進行著交流,辛夢凡雙手被捆在一起,宋酒牽著繩頭,臨近大門前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辛夢凡心領神會,閉眼醞釀了一陣,再睜開眼時,臉上已經換了一副爹死娘改嫁的悲慟神情。
不得不說,這座河岸堡壘的規模還是超過了宋酒他們之前的判斷,白天在樹林裏的觀察用處不大,原木圍牆不光擋住了行屍的腳步,也把他們這些心懷不軌的目光也隔斷在了牆外。塔樓比預判高出許多,外表雖然粗糙,但塔樓上的燈台,以及垂至正門側邊的吊籃無一不在證明著這裏的戒備森嚴。
宋酒五人在正門前停下了腳步,麵前一人高的木製拒馬上殘留著陳舊的血跡,削尖的木頭正對著幾人,散發著無形的壓迫感;大門和防禦工事之間有十餘米的空檔,雙開木門上滿布鉚釘,縱橫交錯的輻條鋼板表明了它的抗打擊能力。塔樓上的人背著光,宋酒看不清對方的臉,憑感覺判斷,應該是個男人,而且隻有一個人。另一角的塔樓上隻有火把,隱隱綽綽看不真切,似乎沒有守衛。
近距離審視這座堡壘的外圍,宋酒更是滿意,這種高度足夠抵禦行屍侵襲,嚴絲合縫的原木柱不懼任何人力打擊,塔樓的高度和角度也足夠起到預警協防的作用。正門了下去:“不太了解,不好意思啊。”
“沒事兒,一回生二回熟嘛。”守衛小夥兒咧嘴一笑,自言自語道:“最近生麵孔挺多,看樣子不少人都退回來了。”
宋酒幾人不解其意,為了不露出破綻,隻好裝作沒聽見。
“那麽,你們需要換取什麽”守衛小夥用筆指了指辛夢凡,道:“先確認一下,是用她換吧”
“對,還有兩杆槍,剛才在門口被搜走了。”宋酒鬆了口氣,按照預先設定好的套路回答道。
“哦,沒注意,什麽槍”守衛撓了撓頭,猶豫道:“你先說說都需要什麽,不瞞你說,我們一般不收槍,沒有彈藥,占地方。”
“我們”宋酒頓了頓,努力做出一副真誠的表情,道:“我們聽說這裏除了可以交換物資,還可以接收幸存者是嗎”
“噢”守衛抬起了眼皮,疑惑道:“所以你們”
“對,我們是想加入這裏。”宋酒給了他肯定的答案,見他皺起了眉頭,急忙補充道:“因為不知道規矩,所以、所以帶了個女人來,就當投名狀了,不曉得可以不”
守衛小夥兒咬著筆杆子打量幾人,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問道:“誰告訴你們的”
“火車站那裏有一夥兒人,是他們”宋酒語焉不詳說了一半,又把問題拋了回去。
好在守衛小夥兒似乎並沒有深究的意思,低頭想了想,問道:“就你們幾個”
“對,隻有我們四個。”宋酒回答道。
“噢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最近是挺缺人的。”守衛小夥咧嘴笑了,收齊紙和筆走出門外,高喊了一聲:“禿子喊老朱過來”
宋酒幾人對視一眼,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正好缺人好嘛,想睡覺來了個枕頭。
“別急,等會兒的,今天正過節呢,管事兒的不在。”守衛小夥臉上掛著親和的笑容,就地坐了下來,從上衣裏摸出個金光閃閃的煙盒,對幾人道:“先歇會兒,抽煙不”
“不抽不抽”五人齊刷刷的搖了搖頭。
“過節”宋酒好奇的問道:“今天好像不是什麽節日啊。”
“這是我們這裏的節日,營地添丁,龍鳳胎”守衛小夥兒吧嗒抽了口煙,像和熟人拉家常一樣,樂道:“這還是今年頭一遭呢,可不得好好慶祝慶祝。”
“”對於小夥兒的說法,宋酒等人隻能大眼瞪小眼,滿臉的迷糊加不解。
“意思是,有人生孩子了”焦子謙歪頭問道。
“對啊。”守衛小夥兒美滋滋的吐出一串煙圈,問道:“你們從哪來的”
“外地。”宋酒回道。
“這姑娘呢跟你們一起的,還是你們捉來的”
“”宋酒眉頭皺了皺,開口道:“她是”
“一起的吧”守衛小夥打斷宋酒的話,意味深長地看了辛夢凡一眼,道:“我能看得出來,你們應該是熟人,別騙我,我們不歡迎騙子。”
宋酒沒回話,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沉默以報之。
“是那姓餘的告訴你們拿女人來換東西”守衛小夥兒噗嗤一笑,一副我懂得的表情:“他扯淡的,別信他。”
“哦,我還以為他說的是真的。”宋酒迎上他戲謔的眼神,扯了扯嘴角,道:“不過她確實不是我們一起的。”
“無所謂。”守衛小夥兒不以為然的點點頭,道:“多個人也就多雙筷子,我們這兒是避難所,不是集中營,不搞性別歧視。”
宋酒聳了聳肩膀,愛誰誰。
“我不知道姓餘的是怎麽跟你們說的,我們這兒是可以交換物資,也接收幸存者。另外,女人的確可以用來換物資,不過,不能當投名狀。”守衛小夥滅掉煙蒂,嬉笑的表情消失不見,換成了一臉嚴肅:“因為把女人當貨物的人,我們同樣不歡迎”
焦子謙臉色一變,眼神看向了宋酒,後者麵無表情,好像對方說的都與他無關。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守衛小夥眯了眯眼,盯著宋酒,緩聲道:“你再考慮一下,是用她換些吃喝離開,還是全部滾蛋。”
“媽了個巴子的,我” 本書醉快更新{半}}{生
“子謙,坐下。”宋酒一把拉住暴起的焦子謙,笑了笑,道:“我這兄弟脾氣衝,別介意。”
守衛小夥兒撇撇嘴,冷哼道:“哥們兒,脾氣衝死得快,行屍不慣你毛病。”
“吹牛逼誰不會就你這德行,我能打十個,還用你教我怎麽混”焦子謙火氣上來了,雖然被宋酒攔著沒能動手,不過嘴卻沒閑住,眼睛一斜,挑釁道:“不服比劃比劃”
“你們是不是不想活著走出去了”守衛小夥兒似乎聽了個笑話,慢吞吞的站起身,拍了拍巴掌。那扇虛掩著的木門豁然洞開,呼啦衝進來十多個男人,手裏端著一水的雙筒獵槍,鋥光瓦亮,槍口烤藍在火光的掩映下冒著幽幽藍光。
後邊的阿海和另一個小夥兒也炸了毛,雖然赤手空拳,但也一點兒沒慫,和焦子謙並排上去擋在了宋酒和辛夢凡身前。
“怎麽的不服比劃比劃”守衛小夥兒滿臉揶揄,把焦子謙剛才的挑釁又丟了回去。
宋酒起身撥開擋在身前的焦子謙,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小夥兒,沉默了半晌,開口道:“那麽,朱守衛請問,我們到底能不能加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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