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醫生安貞的加入之後,跑腿二人組的動作麻利了許多。原本兩人打算再去加油站搞些油就撤退,安貞卻提出還有比汽油更珍貴的東西。然後也不解釋,一路驅車來到了她曾經就職的市中心醫院。
“我想,路上應該不會有什麽好的醫療條件,平時不起眼的小病如果不能及時治療,都有致命的可能。”安貞淡淡的一句話就讓倆人臊的抬不起頭了。
他們之前在酒吧製定采購計劃時,倒是也想到了藥品。可惜四個人都是外行,各自憑借生病經驗琢磨了半天,也就琢磨出了感冒靈和痛經寶……
suv大大咧咧的開進了醫院大門,穿過空空蕩蕩的停車場,停在了急診樓前。
“安…姐姐,就這麽衝進了是不是太冒失了……”薑河有些緊張的看著左右,生怕草叢門樓裏會再次衝出大批行屍。
“跟行屍比的就是速度,慢慢吞吞更容易被逼停。”安貞臉上隻有兩種表情,一種是有著女性魅力的溫婉笑容,和煦暖人;另一種則像泡在冰水裏的手術刀,冰冷銳利。
“藥房在一樓,小薑你和我一起去。”安貞動作利索,說話間已經拉開了車門。
“我和你去吧,他太祥瑞了,容易招來行屍。”宋瑤壞笑道。
“噢?”安貞笑眯眯的看了眼尷尬的薑河,道:“那更要和我一起去了,我兒子還在車上呢。”
薑河悻悻的扛起消防斧跳下車,回頭道:“死丫頭片子,毀我偉岸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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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醫院陰森可怖,夜風穿過窗戶和走廊,發出‘嗚嗚’的聲響,走廊兩側來不及管好的木門也‘吱呀吱呀’的湊熱鬧。
安貞舉著手電,輕車熟路的走過找到掛號窗口,從櫃台下的一個抽屜裏拿出一串鑰匙。薑河小心的觀察著四周,避免自己的祥瑞再次發動。
藥房離得不遠,去過醫院的人都知道,藥房一般都在掛號窗口和收費窗口之間,中心醫院是二甲醫院,藥房比較大,兩人打開門,發現紫外線殺菌燈居然還在一閃一滅。黑幽幽的藥房整個被鍍上了一層暗紫,讓薑河感覺極不舒服。
“那玩意兒用的電池嗎?”薑河小聲問道。
“醫院有應急發電機,能延長一點供電時間,看樣子也快徹底報廢了。”安貞一邊解釋,一邊走進一排藥架,薑河幫忙照亮,提溜著空布袋,將安貞指到的藥挨個往裏塞。
大部分的藥品薑河都不認識,安貞隻是指一指某一堆,丟一句“消炎”或者“止痛”,然後有走向另一排。薑河手忙腳亂,生怕拿漏了哪些,索性胳膊一攬,一股腦都倒進袋子。他還背著倒空的登山包,不怕不夠裝。
安貞站在原地想了一下,對薑河道:“上樓,拿些手術器械。”
薑河有些敬佩的說道:“安大夫,您是主刀哪科?”
安貞看了他一眼,道:“不是說過嗎,我是全科醫生,主攻內外科和婦兒科,做過一些中等手術。隻要不是大型手術,基本可以勉強做下來。”
“哦哦哦。”薑河似懂非懂,跟著安貞穿過黑暗的走廊。
安貞走的很快,也不在意左右的診室,這倒讓戒備的薑河顯得有些傻。
“安大夫,動作輕一點啊。”薑河壓低聲音提醒道。
安貞捋了捋頭發,笑道:“別擔心,整棟急診樓裏,隻有你我兩人。”
“嗯?”薑河不明白安貞哪來的自信。
安貞腳下動作不減,邊走邊說:“開始的幾個星期,醫院一直是重點保護區,我們和部隊的人把患者和醫生都集中在後院的住院部。後來事態嚴重了,住院部也有人感染,而且蔓延的很快,一個大夫冒死封閉了整座住院樓。藥房和器械室也是封閉的,裏邊不會有行屍,至於樓裏……我想行屍應該隻找活人,應該不會來醫院看病。”
“還是小心點好,說不準有行屍晃蕩進來呢……那位醫生也真是厲害,一個人封閉整座樓……”薑河由衷的讚歎道。
“對啊,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總想救別人,結果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安貞苦笑著歎了口氣。
“這位大夫……”薑河抬了抬眼皮,察覺到了什麽。
“嗯,我愛人。”安醫生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兩人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器械室,手術刀、血管鉗、便攜呼吸機、注射器等等,零零散散裝了一堆。期間走廊裏倒也有過一些響動,不過兩人也沒多耽擱去查看,打包好東西就匆匆撤了回去。
宋瑤看到兩人四平八穩的回來,很是意外,大眼睛瞪得溜圓,道:“這麽快?”
“不然呢?我們在醫院涮個火鍋?”薑河白了她一眼。
安貞的兒子很安靜,一直乖乖的坐在後邊。大人聊天說話也從不插嘴,從進了醫院大門以後,小腦袋一直盯著窗外。安貞探過身摸摸他的小臉蛋,眼帶歉意,小男孩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
“以前每次來醫院,他爸都會帶他去住院部花園玩。”安貞和薑河調換了下位置,自己坐到後邊,將小男孩摟在了懷裏。
薑河和宋瑤都有些莫名的傷感,也不再鬥嘴,默默地發動了車子。
安貞理了理白大褂,摸到了兜裏那一串鑰匙,旋即想起了什麽,問道:“對了,小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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