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曼農的眼神牢牢地鎖定在德依的身上,內心的疑惑和戒備在心底悄悄滋長。從德依的眼神和動作中,他能感受到對自己的一種深深的畏懼,這種感覺遠遠超出了普通人對半形者的疏遠或歧視。他的直覺告訴他,德依身上或許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德依注意到阿加曼農的目光,顯得有些不自在。他試圖用幽默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勉強笑著說:“哎呀,老哥,你別這樣盯著我看了,我的褲子破了已經夠尷尬的,你這樣看,我都快害羞了。”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緊張,似乎在努力掩蓋著內心的不安。
威廉則是忍不住大笑起來,嘲諷地對德依說:“死胖子德依,你真的是丟臉死了!我要告訴全警局的人!”他的笑聲中帶著親切和戲謔,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阿加曼農的異常反應。
德依試圖以幽默回應,但他的笑容有些勉強,似乎在阿加曼農的凝視下感到越來越不自在。他趕緊找了個藉口離開,拍了拍威廉的肩膀說:“我得去換條褲子了,你們慢慢聊。”
威廉繼續大笑,沒有注意到德依臨走時眼神中的慌亂。他轉向阿加曼農,還在笑著說:“那傢伙真是個搞笑高手,對吧?”但阿加曼農的笑容中卻帶著幾分深思,他微微點頭,淺淺地笑著回應威廉:“確實,很有趣。”
然而,在心底深處,阿加曼農的疑慮並未消散。他在思考德依的行為背後可能隱藏的意義,以及那股微妙的魔物氣息是如何與德依相關。這一切的背後,似乎有著一個更加複雜的謎團等待他去揭開。
威廉警長擦去因大笑而湧出的淚水,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嚴肅。他舉起手中的啤酒杯,深情地說:“敬特斯南夫婦,以及小波爾。”阿加曼農默默地附和著,兩人的杯子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接著,他們都大口地喝下了杯中的啤酒,好像在用這種方式表達對逝者的懷念和對生命的尊重。
此時,酒館的大門被推開,一陣腳步聲和歡迎的呼聲隨之而來,鎮長走進了酒館。阿加曼農和威廉轉過頭去,看向新進的鎮長。他們注意到鎮長一進門,就受到了眾人的熱烈歡迎。阿加曼農好奇地問威廉:“鎮長一直都這麼受歡迎嗎?”
威廉微笑著回答阿加曼農的疑問。他邊喝著啤酒邊說:“那家伙啊,從小就特別熱心,什麼事都想管一管。後來長大了,自然就成了鎮長。他性格開朗,學識豐富,幾乎是整個鎮上的楷模。誰不喜歡他呢?”
阿加曼農聽著威廉對鎮長的描述,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思索。他觀察著鎮長在酒館內親切地與人打招呼的樣子,心中對這位深受人民愛戴的鎮長生出了敬意。儘管場合是為了悼念逝者,鎮長仍舊能在這樣的環境中帶給人們安慰和希望。
威廉和阿加曼農繼續坐在那裡,品味著手中的啤酒,同時享受著這個既溫馨又帶有一絲哀傷的晚會。周圍的人群在悼念的氛圍中逐漸放鬆,酒館內的音樂和笑聲交織成一幅鎮民共同悲喜交集的生活畫面。
晚會隨著鎮長的到來而正式開始。德依,那個熱情且略帶滑稽的禿頭中年男子,依舊手腳利索地給鎮長遞上一杯啤酒。鎮長向德依點點頭致謝,然後開始在酒館內四處走動,與眾多鎮民親切打招呼。他時而談起小波爾的狀況,時而解釋領養他將會帶來的福利和社會支援,顯得既專業又關懷。
鎮長在酒館內穿梭,與每個人親切交流,他的每一次微笑和點頭都讓人感到舒適和溫暖。他談及小波爾時,語氣中透露出深切的關懷,每當提到領養的事宜,他的眼中都閃爆出一絲希望的光芒。
威廉則轉向阿加曼農,開始了一段輕鬆的對話。他好奇地問道:“嘿,阿加曼農,你在大陸上流浪了多久?你似乎總是在四處奔波。”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玩笑和輕鬆。
阿加曼農微笑著回答:“已經十一年了。我這種半形者,可能本就不太適合安定下來。我們的出現往往預示著危險和災禍,這是我們的宿命。”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深刻的自知之明和對命運的接受。
威廉聽著阿加曼農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同情。
正當他們交談之際,酒館的氛圍突然變得更加熱烈。鎮長站在酒館中央,提高了聲音,宣布了晚會的正式開始,並再次提到了晚會的意義和對特斯南家的哀悼。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逝者的敬意和對生者的關懷。
酒館裡的人們開始熱烈地交流起來,有的人提議為特斯南夫婦舉杯,有的人則在討論著波爾的未來。在這樣的氛圍中,阿加曼農感到了一絲不同於往常的溫暖和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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