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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5
從宮中回來，發現黃鈺蹲在王府門前。
我們原本是天作之合。
可是，有了白月光肖玥，一切都變了。
他在公主府叫喚着，不停拍門，但我已吩咐下人不開門，他進不來。
「柳芸。」
我走向他，輕輕踢了踢他的肩膀：「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抬起頭，面容頹廢，眼裡布滿血絲，臉上未癒合的傷口醜陋又顯眼。
「你想以魚死網破的姿態對我嗎？」黃鈺的聲音很沙啞。
「黃鈺，你高估自己了。」我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真正的魚死網破，不會出現的。」
他眼眶發紅，淚意涌了出來，依然倔強道：「柳芸，我不想陪你玩下去了。皇室的鬥爭，太髒了。」
「是啊，你也知道，這是皇室啊。」
我苦笑一聲，「你剛入朝為官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讓你小心。可你是怎麼做的？你被名利熏昏了頭，最終輸得一敗塗地。」
「這些年，我為了保住你的尊嚴，不惜頂撞父皇；為了你的名譽，不惜進入朝堂。我為你付出的一切，遠比你給我的多。這一次，你記住了嗎？」
黃鈺愣了一下，眼裡的情緒變幻莫測。
「你為我頂撞父皇？難道你不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嗎？」黃鈺冷笑一聲，「柳芸，你敢說，你沒有為了自己的地位而出賣過自己嗎？」
「黃鈺。」我淡淡看着他，「我沒興趣和你爭這些。」
「你走吧，黃鈺，這次，是我不要你了。」
黃鈺深深看着我，眼眸里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緒。
許久，他緩緩開口：「柳芸，你愛過我嗎？」
我挑眉，薄涼回應：「愛？我愛的是權力！」
「你……」
黃鈺瞪大眼睛看着我，轉身落荒而逃。
我望着他離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從那以後，黃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在了朝堂上。
公主府中，他的東西全部都不見了，只留下了書桌上的一張字條——
【對不起。】
沒有人知道，這句道歉是對誰的。
還是他的白月光肖玥？
或者是我？
沒有人有答案。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黃鈺並沒有通過出賣宮中機密來詆毀掉我。
反而，拒絕了蠻夷人提議，
並且，將來的人，打了一頓。
黃鈺的行為，雖然，不值得誇讚。
但是在，這個爭權奪勢的時代，依然，還是有太多人選擇反目成仇，用盡手段得到權勢。
「公主，你們的畫像，要銷毀嗎？」小玲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用。」我擺擺手。
其實，我想留着畫像。
如果以後，黃鈺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還能讓他心懷愧疚。
畢竟，以後的事情，誰說得准呢？
雖然，書信沒有斷，信鴿也沒有被阻斷，但是，黃鈺始終沒有再找過我。
我們兩個人，像是徹底斷了聯繫。
從金錢到感情，從公事到私事，一切都算得明明白白。
我甚至懷疑，我們此生都不會再有交集了。
黃鈺的乾脆果斷，讓我有些意外。
公主府內，充滿了我們兩個人的回憶。
我被病痛折磨的時候，我總是掙扎，要不要給黃鈺傳信。
其實，我明白一個道理，但是，習慣難改。
我還是希望，黃鈺就在我身邊。
我只是想想，沒有實際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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