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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8
我冷笑一聲，「因為她怕你不給錢給她唄。」
「這樣自欺欺人的你，多好騙。」
「不可能！」
「她不可能這樣對我！」
老伴瘋了一樣喊道。
「我們結婚紀念日那天，她就在我們樓下。」
「她看着我們一起走進餐廳，眼含熱淚。」
「我打電話給她，她還說她愛我。」
「我不相信她在騙我！」
老伴瘋狂地說道。
「那你現在給她打電話。」
「問問她是不是愛你。」
我冷冷地說道。
老伴撥打了電話，開了免提。
「有事嗎？」
王南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愛你！」
「我最近又寫了一首詩，讀給你聽好嗎？」
「我沒空。」
白月光冷冷地說道。
「怎麼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老伴着急地問道。
「以前？」
「以前你有錢。」
「現在呢？」
「你窮得叮噹響。」
「我看不上你。」
白月光的話像刀子一樣扎進老伴的心裡。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老伴哭喊道。
「滾！」
白月光掛斷了電話。
老伴跪在地上，放聲大哭。
「老婆子，我錯了。」
「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不想和這個女人再有瓜葛。」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老伴抓着我的褲腿，不停地哀求。
我看着老伴，心裡無比厭惡。
「原諒？」
「你現在讓我原諒你？」
「你當初幹什麼去了？」
「你和白月光勾搭的時候，想過我嗎？」
「你把財產都給她，想過我嗎？」
「你把我當成保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想過我嗎？」
「你現在想讓我原諒你。」
「晚了！」
「你這樣的人，讓我噁心！」
「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我平靜地看着老伴，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
「錯誤就是錯誤。」
「咱們夫妻這麼多年，我還是低估了你的狠毒。」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了。」
老伴淚眼矇矓。
「真的沒有機會挽回了嗎？」
我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老伴無奈，只能離開。
「等等。」
我叫住了老伴。
「你回去把這麼多年送出去的錢都收回來。」
「這是夫妻財產。」
「收不回來，我就去告你。」
「還有。」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老伴無奈地離開了。
「奶奶，你做得真颯！」
小花不禁鼓掌道。
「那必須！」
我笑了。
「以後咱們就過好自己的日子。」
「咱們都過得好，就是對那些噁心的人最大的懲罰！」
「嗯！」
小花重重地點了點頭。
從那以後，我開始認真複習，最終破格被一學校美術系的聘為教授。
老伴幾次追來。
看到我神采奕奕的精神狀態，再看看自己落魄的樣子，他自卑地躲到了一邊，再也沒有來過。
據說老伴後來生病了。
因為得罪了家裡的人，沒有人照顧他，他躺在病床上，身上生了爛瘡，半死不活。
兒子兒媳的日子也不好過。
失去了母親的孩子像根草，他們每天忙着生活，忙得焦頭爛額。
……
而我的人生則如同開了掛一般。
不僅獲得了優秀教師稱號，還得到了出國進修的機會。
「奶奶，你去吧。」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小花鼓勵道。
「是啊。」
「我這一輩子都困在家裡。」
「我也想出去看看。」
我的眼神充滿期盼。
小花送我去了機場。
幾年後，小花也博士畢業。
一個學長向小花表白，希望娶小花，讓小花在家做家務。
我讓小花反問學長，讓他在家當全職主夫，小花掙錢養他，他願不願意。
他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小花笑了笑，轉身就走了。
後來，一個銀髮教授在講課，端莊優雅，渾身散發着光芒。
她成為了系裡最重要的教授。
那個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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