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不屑地看長毛,打開手機,長毛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臭婊子,要不是我給我爸說我看上了你,他早都把你睡了,你問問你身邊凡是有點人氣、名聲和姿色的藝人,那一個沒有上過他的床……」
「你說的我都相信,我相信紀委的人也會相信,你這手機里的內容真是豐富多彩啊!你錄別人也就算了,還錄你親老子的,你們爺倆可真是一對奇葩?
你的手機我收藏了,你要是識相,就老老實實當你的官二代,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是不識相呢,我就把你這部手機交出去。
我倒要看看,你這穿鞋的和我這個光腳的,咱們倒底誰怕誰?
還有,你說你的姐夫叫張樹森對吧?這句話我也錄下來了,你姐夫我不認識,但我認識他們的局長安北上,我現在就給老安打電話,讓他關照一下你姐夫好不好?」說完這些,我拿過我的電話打給安北上:「安局,我有一個朋友叫文仲,他實名舉報他的姐夫瀆職、濫用職權,他的手機里有錄音,我把文件發你,你可以調查一下……
他姐夫叫張樹森……是你們分局治安大隊副大隊長?……對,你看着處理吧,我掛了。」
我一邊說一邊衝着長毛伸出大拇指謔笑:「文哥,你這真是大義滅親!」
長毛傻了,他沒有想到自己憑一己之力,硬是把老子和姐夫都給架到了火上。
電話那邊,安北上說:「你先別掛,上回你給我說的那個小女孩的案子結了,回頭叫上小秦,咱們再聚一聚。」
2.
秦哥的媽媽現在不但能直起了身子,還能幹家務活了。
秦哥張羅着非要很正式地對我表示感謝,加上有了安北上的邀約,我們三個在江城大學的南門的湘里人家定了個包間。
為了盡興,老安連個司機都沒有帶。
席間,秦哥一次又一次地向我舉杯:「小林兄弟,哥就不再說謝了,都在酒里了!」
安北上也知道這裡邊的情況,我們幹了一杯又一杯。
電視裡,央媽的黃金時間正在播放當下最火的宮斗劇,主角是影、視、歌三棲巨星柳姐。
老安喝得差不多了,放浪形骸地也露出了「凡人」的一面:「半個月後,這個柳姐要在江北體育中心舉辦個人演唱會,我們接到上級通知,要全力做好現場的秩序維護工作。
知道最便宜的票價多少嗎?888塊錢一張!你嫂子天天嘲笑我:你這制服一穿、大帽子一扣,看起來也人五人六的,可你掙的錢呢?還沒有我一個護士掙得多!
因內國外的明星我都不希罕,就待見柳姐一個,單位的姐妹都是組團去的,看你扣搜的……」
我問安北上:「安哥,家裡除了嫂子,還有誰去啊?要幾張票?」
安北上很落寞:「不瞞你說老弟,現在有錢也買不到票了,全被黃牛淘去了,從他們那裡拿票,價格又要翻一個跟頭了!」
想想安北上一個堂堂的區分局長,居然連張演唱會的門票都搞不到,你就知道柳姐能有多火了。
我借上廁所的功夫給柳姐打了個電話:「姐,你在忙嗎?」
治好了病、又擺平了長毛那個討債鬼,柳姐開心的無以復加:「我兄弟的電話,再忙也得接啊!」
我也不遮掩:「我一個朋友,就是我說過的警局的安哥,他媳婦想看你的演唱會,但是搞不到票了……」
柳姐大包大攬:「你在哪裡?要幾張?我安排人給你送去!」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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