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身上有安北上的技術人員裝上的技偵用品,收到我在關鍵時刻發出的信號,安北上親自帶人突擊檢查了霓虹閃爍的「天上人家」。
一樓大廳,看到大批黑衣黑盔的人員列隊進來,帥得有點發膩的大堂經理有恃無恐:「你們是哪個單位的,讓你們頭兒出來說話!我們這裡是市屬重點保護單位,你們身上的這身皮是不是不想穿了?」
有保安通過對講呼叫:「水哥水哥,有人鬧事!」各處的保安在向大堂集結。
安北上帶來的人可不會把他們看在眼裡,指揮員大聲命令着:「放下手裡的器械,雙手抱頭,衝着牆蹲下!」
有保安試圖反抗,安北上大聲命令:「全部控制起來!」
一些人被立即干翻,其他動作慢一些的人被踹了幾腳,也都老實了。
大堂牆角烏壓壓蹲了一排保安,大堂經理還要說什麼,被劈手奪了對講機,上去壓着強制按在牆角。
相關人員迅速布控,其他人員全部跟進。
迪吧,震耳欲聾的音樂突然停了,接着就是燈光大亮,中間舞動的男男女女全被施了定身法,當看到周圍的莊嚴制服時,有人開始悄悄往地上扔東西……
不扔還不會被發現的那麼快,這一扔就給同行的省廳的專業人員指明了方向,很快,這些人被「優先」控制了起來。
三樓是餐廳和所謂的棋牌室,在這裡,籌碼都不用兌換,直接就是刷卡交易或者是現金擺放在檯面上,一些人出手頗有電影裡賭神的風采。
四樓是洗浴、按摩的休閒場所,辣眼睛的場景讓那些還多是「青頭」的行動人員差點要閉上眼睛:一個個不着纖縷,赤條條的樣子還原了「人生本色」。
只是這玩得也太花哨了!
參加行動的女同志都不夠用了。
五樓是客房,場景和四樓差不多,只是客人有些特殊,市場監管局金河分局的一個副職、中州區稅局一個副職、市府辦一個副主任……甚至還有安北上認識的幾個級別和他差不多的「同行」,他們都是在這裡接受「服務」的。
六樓是「大客戶室」,省廳專業局的人跟進,看到的是各個房間的「VIP客戶」,有幾個已經抽得神智不清了,看到這麼多的人突然闖進來,指着警員的鼻子破口大罵:「我TM的每個月幾萬塊錢扔你們這兒,你們就是這麼服務的?都TM的給老子滾出去!」
六樓吧檯,收繳各式違禁品超過1000克,頂樓一個秘密倉庫的發現更是讓人觸目驚心。
洗潔精、潔廁靈、洗衣粉……包裝的都是違禁品!數量之巨,讓省廳的專業人員直咋舌。
對比起來這些,五樓、四樓那些發現簡直就不叫事兒。
如果僅僅是「擦邊」而沒有其他發現,安北上指揮的這次行動就是失敗的。
天上人家之所以這麼多年能屹立不倒,背後肯定有「大能量」的人罩着,但現在不怕了,這麼大量的違禁品被查獲,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敢站出來說話。
正要進入柳姐的水哥被衝進來的武J嚇萎了,正在死命揍我的刀疤也被拿下。
我和柳姐被抬走送進醫院。
2.
外面的天很藍。
我恢復的很好,安北上親自來看望我,取走了我身上的定位設備、信號發射器和隱藏的攝錄設備,還說要給我頒一個見義勇為獎。
紅姐身體也恢復了,但精神很萎靡。
當年迷奸她的社會大哥竟然是天上人家的真正老闆,小白臉水哥和刀疤都是他的手下。
安北上這次行動不但干翻了這一票人,還干翻了上邊很多把罩着他們的傘!事情太大了,據說是燕京直接下來督導的。
刀疤早年曾以傷害罪入獄,這個有智慧的亡命徒安排了一個英雄救美的局,成功地把紅姐弄到了床上。
但他從來沒有想過和紅姐結婚,在他眼裡,紅姐是大哥「穿過的鞋」,他也就是想在她身上發泄發泄。
刀疤知道紅姐在社會大哥那裡被辱是陳森染做的局,就合着水哥安排了一些社會小弟上門威脅,不但狠狠敲了一筆錢,還逼着陳森染把這間公司低價轉讓給了紅姐。
但紅姐需要每個月向水哥繳納五萬塊錢,他們再五五分賬。
紅姐很累,經常睡在公司,刀哥有時過去和她幽會,紅姐無奈,只能陪着他玩各種成人遊戲。
歡愉有,痛苦也有。
那就是夜半哭聲的原因。
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被揭開,紅姐的丈夫不是自然死亡,是刀疤以查水錶的名義敲開門,生生扭斷了他的脖子。
紅姐身體恢復之後又回到了公司。
有時候,我被她邀去三樓陪她聊天、喝茶。
3.
最近幾天,我老是做同一個夢:
朦朧間,一個聲音飄忽着傳來:「小哥哥,我是被人害死的!」
一個窈窕的女孩身影隱隱出現,髮髻高挽,粉紅色長裙華貴而得體。
「上次我告訴你我房間左側床頭櫃裡,有一部舊手機,是我十八歲生日時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你是不是忘記給我爸爸說了?」
思忖再三,我撥通了已升任分局正職的安北上的電話:「安局,有個情況我想給您反映一下……」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