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言此刻已經顧不得暴露什麽了,將昆侖雪山隱藏地圖的信息盡可能多的講給季白和季霖兩人,直到記憶中再也找不出有關的信息,她頭痛的埋與桌上的雙臂中。
秦夜畔久等不見姑娘回來,便起身去找。當他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女孩無聲的埋於桌麵,冷峻男子沉默的低頭看不清表情,另一個,正擔憂的望著他家姑娘。
他眼神驟然一冷,擋住季霖的視線,頷間劃出一道淩厲的氣勢,眯著雙目直直看向季霖,道:“怎麽,季二少已經淪落到欺負女孩子了?”
突然,一隻漂亮的不像話的白皙素手輕輕扯住了他的衣角。
頓時,他的心頭軟成一片。
就連剛才莫名的遷怒都消散不少。
明知道剛才不應該不分青紅皂白就責問季霖,可是當他看到姑娘無助的趴在桌上,他感覺腦袋中一根緊繃的弦瞬間斷了,心頭霍然騰起的怒火,止也止不住,他握住那隻冰涼的手,再抬眼的時候,眼中清明不少,對著季霖了無誠意的扯了扯嘴角。
接受他不走心的歉意,季霖視線在他們相握的手上一頓,隨即又很快看向別的地方,淡淡道:“事情我們已經談好,不打擾你們了。”
完,便起身推門離開,利落,不拖泥帶水,一如他對那份還未萌芽就枯萎的朦朧情感。
季白放下一直緊捏在手中的茶杯,對嚴言點了點頭,出聲道:“那就這麽辦,半個月後,不管結局如何,主城見。”
推門離開前他冷沉的話從背麵傳來。
“你剛才的話,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輕飄飄的一句,裏麵的保證卻不容忽視。
秦夜畔偏頭,定定的盯著麵色還是不太好看的姑娘許久,紅唇微啟,“姑娘,又表現你的‘與眾不同’了?”
痞裏痞氣的聲音引來嚴言一個大大的白眼。
“下次,表現的時候一定要叫上我這個忠實粉絲,畢竟我也算是‘光明神寵兒’的死忠粉,唔……不定,你還真的是上的寵兒,那份‘與眾不同’就是它——”他指了指頭頂上方,繼續:“它給你的特殊禮物。”
秦夜畔的眼中,沒有算計,沒有嘲弄,隻有滿滿的寵溺。
“謝謝……”嚴言避開他清透的視線,不自然的緊了緊虛握的拳頭,沒有無燼……感覺整個人都沒有安全感……這人,明明猜到了什麽,卻不,還真是……她的心頭閃過一絲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嗬……和我道什麽謝,嗯?”男子低頭附在女孩耳邊,低沉暗啞的聲音不斷傳入她敏感的耳道中,激起女孩手臂上一陣雞皮疙瘩。
嚴言暗啐:這該死的大無賴!
同時,她腳下步子不動聲色的移了半步,哪想到,對方好似洞悉了她的想法,一把抓住她手臂,猝不及防,踉蹌之中,她迎麵撞入一個結實的懷抱,耳邊傳來男子雅痞的話:“姑娘,下次難過的時候,不要趴在桌子上,到我懷裏來,嗯?……”
這家夥……
動手掙了掙,沒掙開。
繼續動。
胸前的起伏,若有若無的撩撥過男子緊繃的身體。
“別動……”
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股別樣的磁性,濕熱的氣息傳入嚴言耳道……突然,女孩全身一僵,僵硬在男子的懷中不敢動彈……因為她好像感覺到了……腹部有個東西正頂著她。
她麵色一黑,這隻到處情的禽獸!
“大無賴,你——”
“噓——寶貝,別動,讓我抱會兒就好,”男子帶著絲火氣的聲音越沙啞迷人。
按下心頭把他射成篩子的想法,嚴言僵著身體,被迫伏在男子胸口,鼻端全是某人特有的味道,與想象中拈花惹草充斥脂粉味不同的,一種特別的木質味道。
是她喜歡的原木清香……女孩撅著鼻子貼近,嗅了嗅,目色有一絲迷離,繼續撅鼻子,再貼近……直到鼻子撞到硬邦邦,接觸到對方不斷震動的胸膛——
“唔……哈哈——”
這個心機男人!
女孩用力狠狠推開某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大無賴,捏住對方腰間的軟肉就要下手,頭頂傳來的壓抑憋笑令她越惱羞成怒,“噗嗤……唔哈哈……唔,我沒笑,看我正直的眼神……哈哈”最後忍無可忍的男子索性放開了,彎著一雙桃花眼,笑得宛若春光燦爛,“唔,我家言言一看就是屬狗的哈哈哈……嘖……現在看起來更像隻鬥敗的青蛙——”他抬手,愛憐的捏著嚴言氣鼓鼓的臉頰。彎起的唇角,怎麽看都欠揍。
“笑什麽笑!”
女孩咬著下唇,疾言厲色中帶著點虛弱的氣惱,她看不見的粉色耳尖,出賣了她此刻的虛張聲勢。
“噗嗤——好了,好了,我沒笑,”秦夜畔舉著雙手,任由女孩纖細的指腹捏著他腰間的軟肉,為了方便她用力,還特意放鬆了緊繃的腰肌。
……某人平時喊她姑娘,生氣的時候喊她丫頭,開心的時候喊她言言,動情的時候,撩人的暗啞嗓音喊她寶貝……
她這是在想什麽!
甩甩頭,努力甩出剛才腦海中劃過的想法,偏頭,不去看那個長相妖孽勾人的大無賴。
秦夜畔收斂桃花眸中的笑意,雙手捧起女孩的臉,認真道:“這世間富貴可離,權柄可逆,唯你不可棄,嚴言,我心悅於你,你可願嫁我為妻?此間獨一份木台香,今生今世屬於你。”
女孩猛然睜大雙眸,不敢置信,驚愕,交替出現在毫無防備的漆黑眼底。
玩真的?
撞上他認真深邃的視線,嚴言隻覺得失聲了……
一星期前。
“老大,s區的警戒遠不是a區這麽水……況且,木台樹更是s區重點保護的對象,老大你確定要去拿?”
“對啊,老大!我覺得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老大,s區的那群崽子們不好對付,兄弟們倒不是怕,就是太難纏,大家都覺得神煩!”
……
s區。
茂密的原生態叢林,放眼望去,了無邊際的綠色之海……穿插在其中的是零星的幾點人工建築痕跡……
秦夜畔抹了把下巴的黏膩的汗水,冷厲的視線猶如鎖定獵物的孤狼,專注而暗沉。
……
他重傷躺在治療倉,恢複一一夜後才麵色蒼白的爬起來,視線盯著放在玻璃櫃中的木台樹果實,抿唇一笑,這份禮物,姑娘一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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