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婆靠近宮殿,目光專注地盯著周邊。他清楚地看到,宮殿四周的守衛配置得異常緊密,他們每隔幾步就有一個,手持重兵器,目光銳利地盯著周圍。高聳的城牆、複雜的防護裝置,以及不時巡邏的警戒犬,使這座宮殿更像一座難以逾越的堡壘。濕婆暗自嘆息,想要在不知道內部環境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滲透到宮殿內部,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當濕婆為此事感到頭痛之際,突然間,一陣清脆的鼓聲打破了這片沉默。跟著,一個高亢而刺耳的聲音傳來:“阿加斯提亞大人要出城,所有的人都給我讓開!”這一聲令,整個城門前的人群瞬間湧動起來,就像被一把利劍分割成了兩半。
不多時,大門緩緩打開,一隊精銳的守衛走出,他們身著閃亮的盔甲,長槍閃著冷光。而在這隊精銳部隊的中央,則是阿加斯提亞本人。雖然身穿金光閃閃的盔甲,但他的矮小身軀和獐頭鼠目的外貌,卻使他看起來格外的滑稽。他那雙小眼睛四處張望,顯得狡猾而又陰險。隨著他的每一步,他身邊那些看似是顧問和密使的人,不時低頭耳語,像是在匯報某些情報。
濕婆心中暗自冷笑,雖然阿加斯提亞掌握了這座城市的大權,但他的小人外貌和行為,讓濕婆對這位大人更加地不屑。但是,他也清楚,正是這樣的小人,最容易犯下大錯,給予他們機會。
當阿加斯提亞慢慢走出大門時,他身邊的守衛快速組成了一道防線。他們以精湛的配合和嚴格的隊形,確保著阿加斯提亞的安全。這些守衛緊緊的圍在阿加斯提亞的四周,舉起長槍和盾牌,警惕地看著四周,不時地發出警告的呼喊,對著途中的遊民和商販大聲吼叫,讓他們快速讓開。
城市的路上,雖然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多,但在阿加斯提亞的面前,這些人似乎都變得很是卑微。許多遊民見到阿加斯提亞,眼裡露出乞討的神情,膽怯地試圖走近,希望能得到他的施舍。其中有位中年遊民,跪在地上,臉上帶著哀求的神色,聲音顫抖地說:“大人,求您賜予我一些施舍,我的家人已餓了好多天...”
阿加斯提亞冷冷地看了那名遊民一眼,眼中沒有絲毫的同情或關懷,他似乎對這種乞討早已習以為常,視若無睹。然而,當他看到眾多的遊民眼中的乞討神情時,或許是想要展現他的慷慨,或者只是想要快速結束這一幕,他對身旁的副官點了點頭。
那名副官迅速從懷中取出一枚閃閃發光的金幣,高高地舉起後,朝著人群中扔去。金幣在空中劃過一道閃亮的弧線,然後落在地上。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瞬間吸引了所有遊民的目光。他們如同飢餓的狼群,忘記了所有的尊嚴和自尊,瘋狂地撲向那枚金幣,試圖搶得第一手。一時之間,如同掉入了群狼之間的鮮肉,周圍的遊民如同瘋狗一般撲了上去。他們為了那枚金幣,互相撕扯、推擠,有的甚至倒在地上,被其他人踩在腳下。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渴望和瘋狂,仿佛那枚金幣就是他們生命中最後的救贖。
這一幕,讓濕婆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他清楚地看到,在那些遊民之間的爭搶中,有人被推倒,有人被踩傷,更有人因為搶奪而發生爭鬥。這正是阿加斯提亞想要展現的景象,一個統治者的高高在上,與平民的淒慘與痛苦形成鮮明的對比。
阿加斯提亞站在團團包圍的護衛中,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一抹自傲和嫌惡的笑容。他眼中閃過的不僅是蔑視,更多的是一種玩味般的冷漠。他看著那些為了一個小小的恩惠而發狂的人們,心中感到一種無比的滿足,那是一種玩弄生命於股掌之間的成就感。
身旁的副官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緒,立刻靠近,輕咳一聲後說:“大人,您的慷慨真的是這帕塔利普特拉城中所罕見的。那些人,他們可能連您投下的那枚金幣是何等的價值都不明白。在他們的眼裡,這或許是他們近期唯一的收入了。”
阿加斯提亞聽著,那嘲諷的笑意在臉上越發濃烈。他轉頭看向副官,嘴角勾起,“他們就是這樣,總是習慣於接受施舍,卻不知道自己的可悲。不過,這也好,讓他們明白,這城裡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副官趕緊附和:“沒錯,大人,您的力量和智慧,無人能夠比肩。在您的統治之下,這帕塔利普特拉城日漸繁榮,連那些遊民也受惠於您的慷慨。”
阿加斯提亞微微點頭,似乎很滿意副官的答案。他再次撫摸著手邊的寶劍,眼神中閃過一絲霸氣,“這座城,所有的人,都應該記住我的恩惠,並為此付出代價。”他語氣堅定,充滿了絕對的自信。
阿加斯提亞的隊伍步履穩健,突然間的劇烈變故讓整個陣型都顯得稍稍混亂。只見一名男子從人群中突然沖出,他的衣物襤褸,頭髮凌亂,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絕望。他大聲吼叫:“阿加斯提亞!是你!你害死了我全家!今天,你必須用生命來付出代價!”
隨著他的呼喊,手中的利刃發出耀眼的寒光,直奔阿加斯提亞而去。阿加斯提亞的護衛們驚呼之下,急忙組成防禦陣型,試圖阻止這名突然出現的攻擊者。然而,這名男子的速度非常快,他的身體靈活地在護衛之間穿梭,好像是一頭狂怒的豹子,一心只想撕裂他眼前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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